&&&&他您的身份吗?”
“等我换上了那个女人的身体,一切都能重新开始。我再也不是什么中央帝国的太后,也会慢慢忘记这一百年的噩梦……生命之树死了也好,活了也罢,这个世界是和平还是混乱,都不再与我有任何关系!”
她本情绪激动,说着说着,竟声音渐弱,“那时候,我是谁,也就无所谓了……”
糟糕,阿昙!
我冲进暗室,用光芒魔法点亮了整间屋子。果然在里面发现了阿昙。她背部朝天,四肢和脖子分别被固定在五芒星阵上,浑身□□,看起来就像是睡着了一样,唯独背上那朵盛放的昙花变成了血红色。
“阿昙!!”在强行闯入暗室的那一刻,我已触发了防御结界,空中密布的魔力如一根根钢丝嵌入我的皮肤。被那些无形的魔刃割裂的皮rou下露出了森森白骨,我身上已经迸裂的伤口中血朝外狂喷而出,又牵引出更大的伤口。
肌骨重塑!
利用生命之树的力量不计成本地使用恢复魔法,被割去的rou、流出的血全部像是被磁铁吸引的铁器一般回到了我的身上。我只想最快来到她身边——她不该躺在这里,我已经迟到了!
“阿昙,快醒醒!”我脱下外套盖在她身上,同时用剑砍去她四肢上的枷锁。我将她紧搂在怀中,吻上她冻得发青的双唇。
然而,在吻上她的那一刻,我才发现,阿昙竟然毫无鼻息。
起初,我并不感到悲伤。我是已知世界中最接近于神的生灵、是神族之中唯一一个掌握高等造物术的存在。我也曾让双头火龙从化石中复苏,万灵相信我能够让白骨生肌,朽木开花。我不相信我救不回阿昙。
即便……我一次又一次地向她的身体里输入生命之力,她的身体却像是一个无底的碗,什么也留不住。
“厄瞳!”我伸手将厄瞳吸来,手掌箍着他的脖子将他高高举起,我恨不得杀他后快,但在此之前,我有话要问他。
“阿昙已经死了。”在我开口之前,厄瞳就说出了这句令我感到无边恐惧的话。
“有我在,阿昙不能死!”我又将指甲刺入他的血rou,血,顺着我的手臂流下。
“她的灵魂已然消失,”厄瞳断断续续地说,“据我所知,魔王前世死时灵魂寄居在生命之树的种子里,才能在百年后重生。可灵魂一旦消失……你现在把心剖出来给她,也无可奈何。”
无可奈何?我才不信这种话,我经历过的种种,那件事算不得无可奈何?但我偏偏走到了今天这一步,我要做的事,即便是命运之力也休想阻拦!这种时候,我恰恰不能被他们乱了心神。
神赐大喊:“瓦西里奥斯,还不能杀他!”
“太后?”我讽刺地看向她,“是了,太后才是主谋。”
神赐:“这个女人已经不在了,但我可以代替她……”
“我万没想到太后变得如此卑鄙狠毒,不仅想要占有少女的躯体,这一次更是连易魂都算不上,而是直接将她抹杀、再鸠占鹊巢!阿昙若还有救,你们识相的话就尽快想办法让她活过来;阿昙若真的死了……”真正想到这一层时,我竟远比想象得平静,“我会让太后和所有帮凶付出比死更惨重的代价。然后,我就去陪她。”
神赐含泪:“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是神赐啊,看,还记得这把玫瑰星流吗?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放在身边。今天,你只是来得不是时候,我明白的……易魂术可能一时很难让你接受。但只要易魂成功,阿昙与我合二为一,那时候你就不用选择了,我……不,是我们,永远都会和你在一起!”
“没有人可以替代阿昙!”我看着神赐,这些年来心中对她的愧疚已荡然无存。我想,我从不亏欠她什么。就算前世我的言行让她误会我对她有什么别样的感情,那在她为了神族利益、在我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任由我含冤惨死,也早已了断了我们之间的感情。
她却把时代的过错加注在了自己身上,心态早已扭曲。我不能再以我对故人的了解评判眼前这个女人的思想和行为。
“魔王,你有没有想过阿昙为什么会在地界得到那把剑?”厄瞳缓缓道,“想必你从不知道真实原因。厄运之花,本就是为你而绽放的。这个女孩,有着百年难得一遇的御灵体质,我们找了她很久、很久,因为她的身体,是最完美的宿体,能够轻易承载其他的灵魂。这是特地为你准备的生路——在你还是剑灵的时候,只要占据她的身体,自然能与你体内的生命之种分离,你将真正意义上重获新生。而我们,也可以毫不费力地完成百年前的计划。”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目光停留在我黑色的双翼。“也就是说,但凡你有一点身为战士的杀伐决断,就会在那时候做出正确的决定。那样之后你所经历的一切磨难就都不会发生,你依旧属于光明,而不是堕落成魔,像现在这样,你与生命之树融合的程度越来越高,非要到它与你共同存亡的地步。”
“真正堕落成魔的是你们!”我抱着阿昙飞上半空,“为了自己的生存,随意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