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个兄弟都受伤了。”
社会,社会。
路满打量着身上别说伤口,连一点淤青都没有的杀马特,顿感自己有眼不识泰山:“你打架挺厉害的啊,毫发无损。”
杀马特老脸一红,尴尬地抓了抓头发:“小满姐,你就知道调侃我。每次群架,我都躲柱子后面你又不是不知道。”
……不好意思,我还真不知道。
路满正为自己看走眼而尴尬,杀马特突然来了一顿咒骂:“我擦,又是你这个死胖子。干嘛,来挑衅阿,打死你丫的信不信!”
“你们认识?”路满没想到杀马特居然也认识谢邯秋。
话音刚落,杀马特震惊地看向路满:“小……小满姐,你,你,你……”
“?”
杀马特有些急了:“小满姐,你真不认识他了?”
“……哈?”
“小秋。”有人从院内超市走出来,朝着他们这边不急不缓地唤道,“走了。”
路满的视线随着谢邯秋向那个女人看去,然后她听到谢邯秋应了一声。
“妈。”
女人站在医院门口等着谢邯秋过去,她穿着一身棕褐色的蕾丝裙,一头黑发高高盘起,露出瘦长的脖颈。即便岁月不宽容地在她脸上也留下了痕迹,但却抹不掉她生来的高贵气质。
路满想,纵使自己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谢邯秋时,总是有种油然而生的熟悉感,但她怎样也不会忘记这女人的脸。那年她背着陈女士,一个人偷偷去找她爸。
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是……
太阳高擎在湛蓝的晴空下,汗涔涔的背脊沾上了衣服。路满站在原地,感觉一桶冰水自头上倾泻而下。她站在水深火热中,直叫人喘不过气来。
路满呆愣地看着谢邯秋和自己道别,木然地看着他们走远。深吸了好几口气,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把话说出口:“你认识谢邯秋是因为我?”
她这样问着,可心里却一片了然。自己怎么会一直想不到呢?
路满想起周潭曾经给自己爆过的那些有关于谢邯秋的料——谢邯秋因为身世问题初中起就被人排挤,有时候甚至会被校外的混混欺负敲诈。
她又问杀马特:“是我……叫你们去针对他的吗?”
前世读高中时沉迷过一段时间的小说,如今大多记不清内容,却对某个剧情记忆犹新。大抵便是女主的爸爸婚内出轨,离婚后和小三复婚又生了孩子。女主恨她爸,恨小三,却不讨厌那个孩子。女主觉得无论父母做错了什么,孩子总是无辜的。
路满当时想法偏激,在看到这部分剧情时完全无法理解女主的想法。她恨她爸,恨小三,也迁怒他们的儿子。她认为他们都该死,但最后她的这份恨意到底有没有付诸于行动,路满没有一点印象。
而如今经历了那么多年,随着思想越发成熟,恨意全然消散,她连她爸都不在乎了,更别说当时只是被自己迁怒的人。她倒是能明白那个小说女主的想法了,孩子确实是无辜的。
他不该成为他父母的后传。
周一,路满午休时请了个假,去医院取报告单。
中午这个时间段人不多,自动打印机前排队的人寥寥无几。
路满拿到报告单的那一刻,跳过密密麻麻的字,直接跳向诊断结果——未见异常。
紧绷了好几天的弦终于放松,回校时她的心情都好了许多。刚刚走过保安亭,里面迅速伸出一只手搭上她的肩膀。
“哟,小满姐,好巧阿!”秦榛从保安亭里钻出头来,笑嘻嘻地朝路满打招呼。
路满被吓了一大跳:“兄弟,你是神仙吗???”这他妈都可以偶遇!
看着秦榛一步蹦到自己眼前,路满才注意到他染了一头栗发。午后的阳光倾泻而下,在秦榛额前的碎发上留下点点碎金。
虽然秦榛戴上了平时几乎派不上用场的黑框眼镜,但单从他只穿了上半身校服来说,路满肯定这家伙绝壁是偷偷从剧组逃出来的。
一想到之后会发生的狂风暴雨,路满深感绝望,她扶着脸:“你怎么来了?”
秦榛钻到路满的伞下,顺手接过伞撑高太阳伞。听到路满的问话,他认真想了几秒:“今天醒来觉得甚是想你,就来找你了。”
“……不要随便改编句子。”
“咦?”秦榛哼哼笑着,一脸真受不了你的神情撞了撞路满的肩膀,“你是在暗示我该说点什么吗?”
“……你想多了。”
他们走过教学楼旁的小道,楼与楼之间的群花争先绽开,红的、黄的、粉的,一朵朵开在茂密的灌木丛中,在一片绿中平添了几分色彩。娇小的花瓣在微风中朝气蓬勃地摇摆,枝叶繁盛的香樟树帮它遮挡着骄阳。
秦榛撑着伞冷不丁问道:“小满姐,今天心情不错?”
“这你都发现了?”你真是个神仙吧。
秦榛抿嘴浅笑,轻熟地转到路满身前,想着装一发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