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为自己添置的书房,前面是新栽的竹林,把书房遮了个七七八八,僻静清幽。“以往我时不时来这温书,安静不如府里吵闹,是能静下心的地方。”他指着桌上的一堆旧书,“都翻了不知多少遍,所以外头说的什么神童,天赋异禀都是假的,我没少用功。”
“你带我来这儿,就是让我看你读书认真的?说起读书我也不差,之前还有人说我是才女来着的。”秦蓁翘起小嘴,你谢梓安会读书,我也不差好不好!
谢梓安抿嘴,他的小娘子样样不认输,嘴硬的很。“不同你玩笑了,来我带你去看个地方。”他走到挂着墨竹君子图的墙前,摩挲一番拧着画后的机关顺时针拧了两圈,墙从中裂开露出一道门来。
秦蓁捂着嘴,摸了摸那扇木门。要不是谢梓安打开机关,她肯定想不到别有洞天,木门被嵌在墙里,不贴在墙壁上不会发现。
谢梓安做了个请的动作,示意秦蓁打开看看。秦蓁半信半疑,推开木门,穿过昏暗的石壁,入眼的是一座木桥架在悬崖上,后头是个木屋。
秦蓁回头看了谢梓安不知他是何意,“这是我特意修建的,谢彦也不知。”他示意秦蓁走过去瞧瞧,秦蓁走近木屋推开门,里面放着充足的水和干粮,却无人生活的气息。
“庄子倚着山,背面是崇山峻岭,这地方够隐秘。”他揽住秦蓁,“我为瑞王做事,迟早要走出那一步,京中势力纷杂,乱起来什么都有可能发生。若是真有个意外,我无法控制,你便到此处来,带着月娘他们躲进这间屋子。里面的水与粮食定时我会派人换新的,够三人吃上一月余,到那时事情应该也有定论。”
“那你呢,我带着他们躲进来,你怎么办?”秦蓁掰开他的手,转过身去望着他。
他头轻轻的抵在秦蓁的额头上,“若是我所想之事不能成,我也不会躲躲藏藏一辈子。要是真的到了那一步,我没能回来接你,你就当从未见过我,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
“说什么呢,你我是夫妻,没有抛下对方的道理。”秦蓁一丝委屈漫上,鼻子抽抽气。
“得了,就当我闹你呢。”谢梓安抹去她的眼泪,“平白的让你又哭哭嗒嗒的,事还没到那一步,说这些不过是早做个打算,你要是不爱听,往后我就不说了。”
秦蓁不语,静静的倚在他的肩头,失去亲人的滋味她不想再尝试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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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奉国侯府,谢梓安一头扎进书房,他收到来自西南的密信,事情紧急连饭都来不及吃。
秦蓁怕他饿着,吩咐小厨房煲了一碗绿豆排骨汤,最适合现在清火润肺。
她敲了敲书房的门,谢梓安说了句进来。屋内还站着一个男子,看来自己打断了他们的谈话,秦蓁低着头想把汤放下,静静的退出去。
“陶陶留下吧,此事你迟早都要知道。”
“少爷,夫人她......”那男子似不喜她留在书房。
“无妨,你们也是老熟人了。”秦蓁抬头瞥了眼,可不是老熟人么,雍梁还住过一夜呢!没想到这里面也有谢梓安的手脚,看来他对自己确实是蓄谋已久。
萧生弯腰:“是,属下此次从西南回来,除开给少爷带来密信外。瑞王殿下还让我给少爷捎句话,何煦期何将军现在已是他的人,加之西南旧部都已归顺,他唯一差的就是您。问您何时动身去西南。”他眼睛瞥向秦蓁,新婚不久就要分离,搁谁谁都不能接受。
“行,我知道了。京城之事了了,我便启程。”谢梓安低头喝了一勺汤,“不过,你回去禀报瑞王,我要带着陶陶一起去。”
秦蓁盯着他有些不可思议,原以为他不喜让她掺和进朝政之事,她都做好了独自一人待在京城的打算。
“你说的对,我们是夫妻没有谁抛下谁的道理。”谢梓安眨眨眼,下午的话终究是听进去了。
秦蓁面露喜色,对他笑的灿烂。两人眸中都是对方,嘴里的汤水也似乎成了糖水,真是甜到心头里去了。
萧生低着头,头顶上两人眉来眼去,空气中弥漫着甜腻的气息。哎,为什么他要在这里,总觉着自己正闪闪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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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院里苏氏得知谢梓安今日带秦蓁出去的消息,将手里的水杯摔在陈婉音面前。“你说的计谋,离间他们感情呢?没看见人家好着呢!”
她翻了个白眼,“你就是个败家玩意,死活生不出儿子,又生个赔钱玩意。脑子也不好使,想出来的东西半点用都没有。把你娶进门真是倒了八辈子霉!”陈婉音又生了个女儿,在苏氏心里更是低到尘埃。
“娘,我也不知道谢梓安用了什么方法把秦蓁哄住了。”她扯着被吓哭的谢鸢,“娘我还有法子,您再信我一回。”她生过女儿后,谢梓锦似也嫌了她,好几日没进过她的屋子。她如今能依靠的只有苏氏,只要苏氏站在她这边,她就永远会是奉国侯府嫡长子的妻子。
“女人都善妒,若是咱们给谢梓安塞上几个美婢。还是秦蓁自己的丫鬟,他俩定会有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