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劝,好话说尽了祁骁也不会理会的,如今只消搬出百刃来,一说就灵。
外面廊子上还有些冷,祁骁拢了拢披着的轻裘勾唇笑道:“公公不必暗暗笑话,自来媳妇的话比当娘的管用,这是老理。”
江德清连忙惶恐道:“不敢不敢,殿下这话……当真是折煞奴才了。”
祁骁脚步一顿,随手逗了逗廊子上挂着的几只丝雀含问道:“他走前还说什么了?”
江德清拿过一旁米粮小瓷盅递给祁骁,道:“还说,初春乍暖还寒,让奴才小心着些,莫要让殿下着凉了,还有就是多劝着些,莫要让殿下饮冷酒,莫要让殿下睡晚了。”
江德清笑的实在:“不瞒殿下,王爷走前给了奴才满满一荷包的金瓜子呢,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这道理老奴是懂得。”
祁骁忍不住笑了:“你倒是老实。”
“老奴哪有什么敢瞒着殿下的呢,只是感念王爷苦心,不得不讨殿下的嫌了。”江德清马屁拍的恰到好处,“王爷回去,心里不知如何惦记着殿下呢,若奴才连这点交代都办不好,哪里再有脸面见王爷。”
江德清想了想又叹口气:“说起来……殿下少在内书房呆着吧,上回王爷听说殿下自去年出事后再也没回寝殿,难受的跟什么似得,就是为了王爷,殿下也该多心疼心疼自己。”
祁骁给几只雀儿喂了些吃食,随手将米粮盅子放在一边,轻声道:“我方才是在想……罢了,公公替我给宫里的人带个话,顺便再跟喜祥说一声,让他关照些。”
祁骁进了里间屋子,低声交代了几句,江德清吓了一跳:“这……这岂不是就要乱起来了?”
祁骁冷笑:“我正愁他们不乱呢。”
江德清心里不踏实,小声道:“不若再缓缓?等……等王爷回来,也有个商议的人啊。”
祁骁失笑:“我就是想趁着他不在的时候将这腌臜事料理清楚了,你倒是要我等他,行了去吧。”
江德清还想再劝,奈何祁骁主意已定,只得答应着去了。
雍华宫中偏殿中,薛贵妃倚窗而立,看着窗外Yin沉沉的天怔怔出神,她身边的一个女官忍耐多时,最后忍不住上前低声道:“娘娘……敦肃长公主的那些话,您到底是怎么想的?”
那日敦肃长公主来找薛贵妃时这女官也在跟前的,薛贵妃颇为倚重她,闻言愣愣道:“我……我说不好。”
那女官心里着急,小声道:“您怎么还能这样犹豫呢!这都什么时候了,再等……皇后娘娘怕是骨头也吃了您的了呢。”
早起去凤华宫请安的时候薛贵妃又吃了冯皇后一顿排头,她得宠多年,膝下又有皇子,从未受过这种委屈,如今龙游浅溪,宫里众人都要来踩一脚,往日最为热闹的雍华宫一下子也成了冷宫一般,薛贵妃心里一时转不过弯儿来,惶惶然道:“我若真听了她的,那……那我的骐儿不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吗?”
女官咬唇,苦道:“但您也得想想……不听太子殿下的,能有几分机会呢?”
薛贵妃痛苦皱眉:“都怪我……这一年来让人捧得找不着北了,心浮气躁,一下子断送了我儿的大好前程。”,薛贵妃垂泪不已,女官连忙劝慰道:“娘娘千万别这样想,本也是搏命的事,如今吃了这教训退下来,没准倒是好事呢,好歹保全了性命不是?”
薛贵妃凄然苦笑:“保全了性命?你当太子是大善人呢?当年的事我不是不知道,来日他若得手,为了报仇,没准就要将皇上这些子嗣全斩杀了呢……父亲一直提醒我让我别跟太子对上,肯定是有道理的,和他联手,也只是下下策罢了。”
女官连声劝着:“总比没法子的好……娘娘要不再给国公爷递封信出去?国公爷想的总比咱们周全。”
“不可!”薛贵妃凛然道,“因着之前的事已然是连累了父亲了,听说父亲已经被我气病了,现在哪里还能让父亲在病中添愁思!”
女官左右为难:“那到底要如何呢,娘娘不是说……不是说皇上是那病么!那……哪里拖的了呢,等来日冯家得了势,自然是没法子了,万一太子胜了,咱们这会儿没理会他,将来……可也难说话了。”
薛贵妃也是心乱如麻,说到底她还是不甘心,总想着是不是还有什么法子能让自己儿子反败为胜,可偏偏天公不作美,如今自己连这最大的优势……皇帝的宠爱都失了,哪里还有什么办法。
两人正万般犹豫的时候外面一个小宫女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一下子跪倒在地哭道:“娘娘……不好了,娘娘……”
女官扶住薛贵妃,厉声道:“什么不好了,好好说话,仔细吓着娘娘。”
“是,是……”小宫女哭的抽抽搭搭,哽咽道,“方才奴婢们服侍三皇子歇晌,谁知三皇子刚躺下没一会儿就翻身摔到地上去了,奴婢们吓了一跳,只见三皇子呕出一口血来,脸色发白,可怕的很……”
薛贵妃险些晕了过去,失声尖叫道:“还不快去请太医!”
“请了,没用……”小宫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