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百刃死死咬着牙,转头大声呼和众人即刻拔营,岑朝歌上前拉住百刃,惶然道:“百刃,我们……我们不打么?我们逃得掉?”
百刃冷声道:“你打得过太子么?”
岑朝歌无言,百刃一把推开岑朝歌,上马继续呼和,众人无法,只得弃了帐篷和不少粮草,仓皇逃命。
之后的几天里,百刃度日如年。
初时见到祁骁的兵士时,百刃心里其实是松了一口气的,他以为祁骁是来助他的,但当晚,他先是被祁骁用火烧光了帐篷,又被祁骁一夜往南追出了近二百里,待天亮时,待百刃以为终于逃了出来的时候,却被祁骁早就埋伏下的二百Jing兵伏击了个正着,百刃一行人溃不成军,被一下子冲做几路,幸得众人有岭南特有的联系法子,往南又奔袭了五百里后,终于得以汇合,但再清点人数时,五百人已经折了一百多。
顺子随意的拍了拍身上尘土,低声道:“世子……这一百人不都是死了,不少都是被冲散了的,来日……没准还能再赶过来。”
百刃也是一身灰尘,他也顾不得拍打了,被祁骁追赶了多日,他没合过一会儿眼,没喝过一口水,这会儿终于将追兵甩开了,百刃什么也顾不得,拧开皮囊一阵痛饮,半晌才缓过气来,断断续续道:“无妨,就是还剩一兵一卒,我也要回去的。”
顺子闻言心里一阵难受,低声道:“世子别这样说,我们的马比太子的好,只要不再中埋伏,就无妨了,南边不是来信了么?岭都中已有人接应,只要我们过了南疆,就得命了。”
百刃点头,不自觉的重复:“等过了南疆……”
百刃抬头看向顺子,沉默了会儿道:“你……可以留下来的,你是殿下的nai哥哥,他不会杀你,你……回去吧。”
顺子一愣,垂眸摇头道:“殿下说了,让我一直守着世子,我不能走。”
顺子想起连日来祁骁的穷追猛打自己也觉得方才说的话好笑,苦笑一声:“我真不知……殿下竟真的会对你动手。”
百刃偏过头,摇摇头道:“他有他的苦处,再说这本是我说的,以后,我做什么都同他没干系,皇上让他来追我,他有什么法子?”
顺子犹豫了下,低声道:“但我听说……是太子自己在御前请缨的。”
百刃心中如同刀割一般,却还是下意识的在为祁骁遮掩:“满朝文武都在看着他,你让他怎么办?!”
顺子愣了,苦笑一声,半晌又忍不住问道:“若万一……再被太子追上来,若刀剑相向,世子预备如何?”
顺子一句句话都戳在了百刃心尖子上,刀刀见血。
百刃没再答话,站起来招呼众人起身赶路。百刃沿途做了一路的陷阱,竭力拖延祁骁一行人的脚步,五日后,众人终于赶到了库尔墨荒原。
看见这片枯黄荒地时,众人都哭了,几个年纪大的亲兵从马上滑了下来,跪在地上捧着黄土大哭,只要再往南一百里,只要再走一百里,他们就算是越过南疆了,只要越过南疆,再走三百里就是岭都,那里,众人的亲眷都在等着他们,只要他们有命过去,家里的老小就还有活着的希望!
众人高声欢呼,相拥大哭,百刃回头看向北方,再走一百里,他可能……就再也见不到祁骁了。
京中一年,终是大梦一场。
顺子并不像众人那样兴奋,他转头看向百刃,心里一阵难受,打马走近,低声劝道:“世子,别看了。”
“顺子……”百刃墨色眸子中映着荒漠的天际线,那模糊的天际线中,慢慢的多了些慑人的身影,百刃声音发哑,“你看……那是什么……”
顺子心中大惊,转头看向北方,失声道:“太子!!”
顺子双拳紧攥,绝望嘶吼:“为什么还要追过来?!!”
众人都愣住了,转头看向北方,只见荒漠的那一端,骁字大旗猎猎作响,几千Jing兵好似地狱修罗一般,缓缓的往南边而来,众人失声大喊,百刃闭了闭眼,举起长刀厉声断喝:“嚷什么?!现在还没死呢!!”
百刃调转马头,厉声道:“现在我们已经到库尔墨了,前面!前面不到五百里的地方,就是我们的家!你们怕什么?!”
马儿嘶叫,百刃轻抚马身,朗声道:“如今我们是逃不得了!现在再逃,就是将他们引到了我们家里!儿郎们!是想战死!还是将他们引到家里,让他们杀我们的父母!妻儿!”
众人一路提心吊胆的赶到这里,以为终于逃出命来,却不想临了又被祁骁追了上来,如今大敌在前,妻儿在后,都被激起了一身的血气,闻言大声叫喊应,百刃高举长刀,大声道:“如今我们就立在这里!拦在这里!哪怕我们还剩下一个人,也不许外人进岭都!”
众人高声呼和,百刃转头看向缓缓涌来的兵士,默默将脖子上的命符摘了下来,随手扔进了包袱中。
祁骁冷冷的看着不远处的岭南人,沉声道:“停!”
禁卫统领何宏洛打马上前,笑了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