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回七百年后,可依旧让他跳跃了当时的时间点。
一名女子从马车中走下,弯下身打量起这挡在商道中央的人,待看清他面容时,转瞬间红云遍布脸颊。
小女儿家娇羞的问道:“公子你还好吗?”
顾怀盏回过神,起身抚平衣摆道:“无碍。”
他婉拒了那女子邀他同路的好意,匆匆离开众人视野。
沿着商路一路走到附近的城镇,索性他钱袋中还装着不少灵石,找到城中的灵药堂去买了几瓶丹药。
服下灵药后,还在淌血的伤口以rou眼可见的速度缓缓愈合,过程极其难忍,仿佛有数千万只蚂蚁在伤口爬弄,脏腑也像是正被烧灼一样疼痛,令他脸色惨白一片。
恢复了一点儿灵力后,顾怀盏立刻就从荷包中掏出一枚天阶上品的灵丹服下。
“……”灵药堂的老管事看他现买现服后,又从荷包中摸出一颗云光充溢、芬芳馥郁的药丸吃下,或许是觉得这人脑子不好使,正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望着他。
顾怀盏转眼与他对视上,浅笑温声道:“我吃惯了天阶之上的灵药,尝试之后,果然不能习惯。”
老管事嘴皮子上的胡须抖动两下,厉声道:“出去!”
顾怀盏:“……”
皮外伤与暗伤皆已痊愈,顾怀盏走上街头,也打听出了年份,竟然已过去了几近百年,不知当归现在下落何处。
百年前还活着并清楚当归事迹的,也就只有修士,因害怕引起他人警惕,顾怀盏不敢随意与其他人打听有关于当归的事情。
如今襄泽当朝天子也已经不是郁昭泽,听闻他在数十年前便已驾崩,顾怀盏只好直接潜入长恨天去找睚眦。
他原本还抱着一丝希望,或许当归此时就正在长恨天中,但期望终究是落空了。
睚眦还在地洞中打盹,见来人是顾怀盏顿时清醒,诧异得盯着他看了好半晌。
它打了个呵欠道:“那小子当年为了找你,险些连天都给翻过来,连根头发也没落着,你这又是突然打哪冒出来的?”
顾怀盏道:“此事说来话长,当归现在人在何处?”
睚眦抬了抬眼皮子道:“吾不知,已销声数十载。”
“……”顾怀盏沉默许久,叹了口气。
睚眦起身抖落鳞皮上积攒得厚厚一层灰土,看向他道:“吾睡饱了,想吃点儿道修打牙祭,顺便同你一起去探探他的下落。”
顾怀盏先是一阵欣喜,随后又一次陷入落寞:“时过境迁,我能想到的知其下落者大多都已不在人世,除你之外再无他人……”
睚眦道:“我睡得太久,有许多事不清楚,但长恨天中的妖兽化形后也会去世间游玩,或许可以从它们口中得知些有用的线索。”
拿定主意后顾怀盏恨不得立刻将睚眦搬出地宫,他抬着睚眦厚重的前蹄往外拉,硬生生是把那小山高的巨兽挪到了洞口。
睚眦道:“你未免太过急切,吾还要乔装打扮一番。”
顾怀盏回头看了一眼,心中认同,放这样的睚眦出去十有八|九会吓哭小孩儿,他想了想,从地宫外折了一枝娇翠欲滴的花骨朵,反手别在睚眦龙角边,接着再次抬起它的前蹄往外拖。
睚眦疑惑道:“你这是做什么?”
说完,凶神恶煞的凶兽转眼摇身一变成了狂傲不羁的美男子,暗红的劲装蟒袍裹身,高立的衣领乃至衣襟半敞开,半遮半掩的秀腹肌,手里握着一柄短刀,烈火般的红发上还卡着一朵嫩粉蓬松的花。
顾怀盏讪讪的放下他的手,心说不愧是凶兽,sao的鸭皮。
睚眦看向他道:“为何不走了。”
顾怀盏后退一步道:“还是把花拿下来吧。”
睚眦不满的说:“你这人修真麻烦。”
妖兽皆以原形在谷中活动,这儿是他们的地盘,当然怎么舒服怎么来。
睚眦将它们召集到一起,这些妖兽跟排队领糖的小孩子一般,排排坐挨个上前汇报它们所知晓的情报。
妖兽与睚眦靠神交,这样最省时间不过,对视一眼就完事,不用听它们叽里呱啦讲一串子话,结果就是顾怀盏蹲在旁边,感觉自己全程在划水。
他叹了口气道:“我为什么要来围观美男与野兽深情对视。”
系统:“你之前还说睚眦长得丑。”
顾怀盏道:“之前他不丑吗?”
系统销声了一会儿后蹦出一个字:“丑。”
睚眦跟谷中妖兽眼神交流完了,伸腿踢了顾怀盏两脚让他回神。
“它们最后一次看到当归,是在茅山附近。”睚眦道。
顾怀盏皱起眉头,他对茅山有十足的偏见,总觉得与茅山搭上边就没有什么好事。
睚眦对仇恨的情绪嘴了解不过,一眼就看出顾怀盏异样,他懒洋洋的问道:“怎么,你跟茅山有过节?要不要吾出手帮你把他们给踏平了?”
顾怀盏看了他的手一眼,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