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挽上君歌的手回身,笑容明艳,“表哥你先回去,我与君姑娘去茶楼坐坐。”
好不容易盼来的两人独处惨遭破坏,赵恒心里很不情愿,但碍着扶桑的面也不好发难,只得背对着扶桑时狠狠瞪了君歌一眼。
赵恒心中也是纳闷,这不是唐玄清的小尾巴吗?扶桑何时与她这般要好了?想到姨父对唐家的看重以及中秋那夜,他心中不禁鼓声大作,想着寻个时候或许应该与这条小尾巴搞好关系。于是愤愤不平的表情瞬间变做友好的笑,看得君歌很是莫名其妙。
茶楼厢间茗香四溢,杯盏之上热气袅袅生烟,君歌交握着手有些紧张,不知她会说出哪样的答案,抬眼却见她攒在唇边的笑慢慢放大,然后抬手往耳后一抓眨眼自面上撕下一张人.皮。
君歌一声惊呼哑在喉里,在看清缭绕水汽后的那张脸后大睁的眉眼瞬间化作惊喜,“阿弥,怎么是你?你怎么来了?”
那份优雅端庄随着被揭下的那张面皮一同消失原形毕露,阿弥挑了挑眉甩着手中那张薄如蝉翼的面具道:“当然是为了帮你试探未来夫君呀,我顶着那样标志的一张脸,他也不为所动,虽然冷冰冰但似乎是个好人,我这一关他算是过了。”
君歌歪头笑,“他若是垂涎你的美色,你不是给我帮倒忙吗?”
阿弥不以为意地扬了扬脑袋,转着拳头道:“那我便将他打一顿,打到他眼里看不得旁的姑娘,让他老实。”
君歌闻言替大少爷捏把汗,他那小身板可挨不了她的一顿揍。
当初寻到人后,她曾让小呆回彭山报信,阿弥知道她的所在不足为奇,她现在最好奇的是一切是否已有了转机。
阿弥点头说当然,拉着她的手道:“灵泉已重焕生机,大家的Jing神都好了很多。还记得小时候咱们抓鱼的那条清溪吗?十年前溪水枯竭你哭了一夜,而就在我出谷的前几日清莹的流水再度盈满了溪流。还有那片梅林有几株也已悄悄结了累累花苞,还有还有我在山脚下发现了一窝兔宝宝,才那么点大……”
她眉梢眼底盈满笑,想要同她分享这份喜悦,半晌感喟道:“彭山好久没有这样朝气蓬勃了。”说罢又有些愧疚,低着头喃喃道:“可是君歌,只有你在牺牲。我不懂很多,可也知道,一辈子那么长却要将一生交与一个陌生人,你一定焦虑又恐慌吧。”
“笨蛋……择灵那日是我自愿去参选,能为大家做点什么我一直觉得很骄傲。”君歌捧住她低垂的脑袋轻轻托起道:“而且我并不觉得自己在牺牲,你不是也说了吗?大少爷是个好人。反正终归要嫁人,是谁都一样。”
其实不是这样,不是谁都可以,只是那个人如果是大少爷的话她并不抗拒,未来的日子是与他一同渡过的话她并不抗拒,或许换作其它人她反倒无所适从。只是这种心情她自己也觉得乱糟糟地无法言明,是以并不打算说与阿弥听。
阿弥望着君歌纯粹的笑分辨不出她是否在逞强,只得同她一块咧着嘴笑。
君歌有心扯开话题指着她捏在手中的那张面具问:“怎么会伪装成她?”
阿弥提了提手中薄翼摆手道:“之前扶桑在赵家小住,后借口返家,我不过顶了她的身份造成了去而复返的假象罢了。至于为什么选了她,是因为她的身份很合适。”
君歌不明,偏头看她,听她缓声又道:“因为扶桑与唐玄清之间有婚约。”
☆、不愿妥协
“什么!”君歌汲汲自危,大少爷有婚约在身那她岂不是要当小妾?
“当初你的消息传到彭山后我爹便命我出谷协助……”
阿弥的爹是族长,此次任务原本不是指派的她,但她自小与君歌最为要好,君歌离开彭山的时日一久她就尝到了寂寞的滋味,无所事事的日子只能用煎熬二字形容,因此这个机会她怎能放过,于是先斩后奏跑了再说。等她爹反应过来为时晚矣~
“当查明唐玄清身有婚约时我着实苦恼了一番,原本都做好了与你一同将他敲晕劫回彭山的打算……”阿弥说着十分应景地抡起长袖,被君歌拉着连忙又盖回去,教育她不能这样暴力,但这个情况确实让她紧张。
阿弥却转了话锋说已没了后顾之忧,“就在我打算这么做时发现了端倪,于是我潜伏在扶桑身畔端茶送水做丫鬟,终于将事情查明。原来扶桑有个自小相伴的心上人,此次借口返家,实则是与心上人私奔,这件事上我也出了一把力,此刻他们怕已在哪个桃花园林逍遥度日呢。”
真是峰回路转,君歌拍着胸口问:“所以你便顶了她的身份?”
阿弥点头说是啊,“扶桑与心上人私奔,相隔两地短时间内不会被发现,我便正好顶了她的身份。是不是很聪明?”
对于为何这么做,阿弥自有她的一番解释:“虽说扶桑对唐玄清无意,可我还是想要探探唐玄清是什么心思,结果你也看到啦,昨夜为了你,他可是将‘我’这样的一个大美人撇下了。”说罢捏着嗓子挤出温柔声线,很是娇柔造作地蹭着她哼声道:“像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