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不觉间天色都已暗下来,打巧路过小厨房的小厮瞧见门缝处一股股的熏烟往外冒,再定睛一看但凡有空可钻的缝隙全都漏着浓烟,惊得就是一叫:“走水啦!”
不一会儿便见他手提水桶,拉帮结伙地往回赶。
一桶桶的井水正待泼出去,只听里头一声呛咳的喊着:“误会!”
门扇应声而开,接着灰头土脸地钻出一人来,捂着嘴连咳了数声,翻来覆去依旧是那么两个字,“误会,误会。”
☆、一样可爱
这么大的动静将唐玄清也引了来。
乌烟瘴气的小厨房浓烟熏燎,真怪不得旁人误以为是走水了。
君歌一张小脸不知是蹭了锅灰还是碳灰,再和着腾腾的蒸汽那么一抹,简直一塌糊涂。
“你又在做什么。”唐玄清看着她那张花猫脸,有些心累不知还能说些什么。
君歌不答见了他反倒一转身再往小厨房里钻去,眨眼间便隐没在滚滚浓烟之下。
众人正面面相觑着,不久就见君歌又端着一盘子黑块块闯了出来,面上带着讨好的笑,双手捧着盘子朝唐玄清递上去满眼都是期待。
唐玄清下意识地往后退开一步,大皱其眉,觉得自己越来越无法理解这小丫头时不时便要来一下的莫名行径,抬手指了指那盘黑块,无比嫌弃,“你将木炭盛在盘里是要干嘛。”
但见他嫌弃的目光直直扫射,君歌面上的笑意敛了又敛,最后讪讪表示:“这是龙凤水晶糕,大少爷你要不要尝尝。”
那边小厮们纷纷涌入小厨房打算收拾残局,刚跨过门栏便怨声载道。听得君歌一阵心虚。
指向黑块的手指颤了颤,跟着往上一偏几乎点上她的面,只听手指的主人压抑着小情绪硬着声音道:“以后,没有我的准许,不许你踏进灶房一步!”
抓住男人的胃以掳获男人的心,这个计划还没正式开始,便已宣告失败。
君歌很气馁,宋子娄安慰她,“勉强自己做不擅长的事,确实有些难为你了,是宋哥哥思虑不周。”
他撑着下巴替她想办法,转着眸子问:“那么小歌儿,你擅长什么?”
她捧着脑袋想了想,答曰:“耍大刀。”
她想寻常女子似乎都不大会,或许能算是一项本事。可宋子娄却摇了摇扇,笑得有些勉强。
“不好?”君歌沮丧。
宋子娄唔了一声,同她耐心解释:“倒也不是不好,只不过姑娘家还是要懂得示弱的好。若是引起了男子的保护欲,事情也就成功了一半。”
学会示弱……
君歌忍不住脑补了一下自己弱柳扶风不胜娇弱在大少爷眼前晃荡的模样。激起保护欲?她怎么觉得那样只会换来大少爷无限鄙夷的目光。
算了算了,君歌甩了甩脑袋换了别的话题,“子娄,那夜你们来找我们时有没有碰见老虎。”她有些耿耿于怀那只虎的去向。
“宋哥哥的运气向来不错。”他虽说得轻松随意,但也隐隐有些后怕,“回来后听玄清说了才知晓有这么回事,真是奇了怪,凭空怎么闯出一只虎来,小歌儿,你没吓坏吧?”
她连连点头当日确实心惊胆战,她比玄清能更清楚地感受到它的愤怒,似乎以为就要交代了小命,所幸有惊无险平安度过,这会儿才有命关心后续。
看她一脸心有余悸,他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脑袋,“别担心,这事我已与我爹说了,不会不了了之,他会去处理,往后再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君歌听后抱着膝头将脸挨近,奇道:“子娄,原来你们家是猎户的么?”毕竟他的一身装束与脑中猎户的刻板印象不太搭调。
“什么猎户?”但他很快转过弯来,失笑道:“不是,我爹是郡阳知府,这事关乎郡阳城百姓的安危,他自然义不容辞。”
她重新审视他,满满的意外,“子娄原来是官宦子弟。”
他摇了两下扇子,挑眉看她,“不像?”
她晃着脑袋老实交代,“不像。”他虽心肠不错,但总有些玩世不恭,与她心中的官家形象相去甚远。
他却笑着说那才好,转头无比惆怅地数起落叶,“田假转眼就过去了,后日书院便要开课。届时便没法日日来寻你玩了。小歌儿,我们都不在,你会不会觉得闷?”
“书院?你们?”君歌愣愣看着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讶。
宋子娄收了扇子,哎呀哎呀地眯起了眼,“小歌儿该不会以为,我与玄清成日游手好闲,是打算赖在家中靠父辈门荫过一辈子的二世祖吧?”
君歌不答,移着眼假意看起了风景。中原不是很流行那句话吗,富贵闲人?不能怪她生了误会。
宋子娄忍不住笑,“小歌儿,你对我不了解也就罢了,对玄清也这样不了解,却是为了什么,铁了心思要嫁给他?”
说起大少爷,君歌想到了一个实质性的问题,焦急道:“我听阿兄说学子在外求学常常一年半载也不着一回家?”真是那样那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