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大大的一步!
果然入夜后不久就有人急急来唤,抹着额上的冷汗直道:“大少爷有请。”
“这么快!”君歌起身跟去,有些小小雀跃,这么快大少爷就发现她的好啦。
才入大少爷的小院,早先央她帮忙的桃红正从屋内退出来,擦身而过时一脸同情地让她保重。
屋内的气氛莫名有些凝重,她一进屋,屋里便退得只剩她与大少爷两人。
君歌偷眼瞧他,只见他面沉如水,本就白于常人的面色这会儿染了寒霜,仿佛再一使劲就要背过气去,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同她问:“是你动了那香囊?”
“……嗯。”捏着袖子低低应上一声,饶是君歌再迟钝也该稍微读懂气氛,知道情况不对了。自己不知如何怕是又触了这位爷的逆鳞。
“好得很!”唐玄清似是气急,案上的瑞兽小炉被大力扫翻咣当滚落在地,炉灰登时散了一地。
君歌心尖一颤,忙解释:“我见它裂了口,以为……”不待她进一步解释,他已迫前一步,扯起她的手腕,恨声道:“以为?以为什么?谁要你自作主张,大献殷勤!你给我听好了,从今往后我不准你迈进这间屋子半步!”
一刻钟后君歌被提着后领丢出门外,门咣当一声被重重关上。孱弱的大少爷提起她来倒是不费吹灰之力,未待她起身,门扇吱嘎又开,她忙抬眼巴巴望去,却见几支美人蕉刷拉拉迎头落下。
手攥美人蕉君歌耷拉着脑袋,从院子里出来,刚走没几步便被一只手拉住腕子。本就青了一圈的手腕惹得君歌一声吃痛,用力拍落那只爪子。抬头定睛一看原来是桃红,她一直没走远,候在院外等她。
“我从没见过大少爷发这么大的脾气。”瞥见君歌手腕上的那圈青紫,桃红暗暗咋舌一脸心有余悸,随后合手贴鼻同君歌道歉:“都怪我没同你说明,那香囊不知什么来历,平日碰都不准旁人碰一下,何况……因此今日大少爷怕真是气疯了。少爷平日还是很和善的。”
和善?算了吧,君歌重重叹了一口气,为自己的命运感到悲哀,这个坏脾气的家伙,真是要与自己共度一生的良人么?
但放弃的念头只是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她不能任性,要为全族的幸福考虑。
打起Jing神,回头看一眼跟在身后一脸真诚求原谅的桃红,君歌道:“你能和我说说大少爷么?”
“当然!”桃红快步跟上,愉快答应。
第二日用过午饭后君歌便被请到了萧氏跟前,昨夜的事果然惊动了萧如姒。
萧如姒舒舒服服地倚靠在贵妃椅上,粉裳的侍婢替她轻轻捶着腿。见人来了,抬手招上前来,一颦一笑皆带了无限风情。想起方嬷嬷带与她的唐玄清嘴里的那番话,眸光不由冷了三分,但很快被她压下,转而上下将君歌打量,嘴角扯起一抹玩味的笑。
她是唐玄清的母亲,那便会是自己未来的婆婆。想到这里君歌显得有几分拘束。
萧氏勾起唇角微微一笑,责备她这几日言行太过冒失的同时却又对她的主动表示满意。
君歌听得有些糊涂,但萧氏并不把话说透,含蓄又委婉,这是中原人的通病。
“前几日得了一味香丸,有安神的效用,我听闻清儿近来夜不成眠,想来是太过劳累了,正好你拿了去替他换上罢。”萧氏说罢抬了抬手,身后侍婢得令忙捧着一方锦匣奉上。
君歌接在手里,见萧氏微微偏头对着她露出了个意味深长地笑。笑得君歌完全摸不着头脑,掂着手中锦匣开口要问:“这……”
萧氏却是点了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中,一副无需多言你明白就好。
嗯?君歌印着匣面纹路绕了绕眼,她好像不是太明白。
☆、清醒没有
唐玄清昨夜的警告尤在耳畔萦绕。君歌捧着锦匣有些踌躇,若是迎头碰上了那多尴尬,虽说是夫人亲自交代的事,但让桃红帮忙进去换一下应当也是可以的。
好奇地打开看去一眼,半掌不到的小匣内仅躺着六枚香丸,玲珑Jing巧,颗颗皆绘有牡丹纹络,只觉价格不菲,淡淡清香深嗅之下令人有几分迷醉。气味十分好闻。
眸光扫见前方一道人影入院,君歌合上匣子,下意识地朝一旁躲去,真是好险,幸亏方才耽搁了一会儿,否则真要迎头撞上了。
怕什么?她问自己,然后又默默自答,不是怕……好吧,经过那么两次,她好像是有那么一些怵他。没出息,怎么能被这点小事就唬住了呢,天降大任于她,路漫漫其修远兮。
她等了半晌,再蹑手蹑脚地往上赶,探出半边脑袋往院里张望,房门紧闭,院里没有桃红的身影。
桃红不是唐玄清院里的丫鬟,此刻有可能在唐府内的任何一个角落,要找还得费一番功夫。
君歌揣着锦匣往回退,想着晚膳时分趁唐玄清不在,正好央桃红帮个忙,她应当不会拒绝。
回到两人一间的丫鬟房里,随手将锦匣搁在案上,对头的床位是空的,这屋子她一人独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