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喘了会儿气,才颤抖着手,向下伸去。
斛律铖站在门外,身为练武之人,他的听觉比常人不知敏锐了多少,薄薄的门板根本阻隔不了屋内的声响。
绵长难耐的喘息,带着鼻音的轻哼……尽数传入他耳中。
“姒儿……”他在心里叫着这个称呼,终于意识到,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也许并不是那么遥不可及。
景姒到底鲜少做这样的事,没一会儿便泄了出来。
他缓了一会儿,拉着被子把自己遮掩住了,才把斛律铖叫进来,“你来的时候,可有看见一名白衣女子?”
斛律铖看他比方才更加美艳的一张脸,有些神思不属,但好歹还能听清景姒在问些什么,“未曾。”
听到回答,景姒也不意外,猜测那“画奴”许是听到斛律铖来的风声,溜之大吉了。
“殿下,今晚可还要回宫?”听到方才房中的动静,斛律铖当然能猜到,他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想也知道景姒不愿意再留在这里。
“不必了,明日一早再回宫吧。”出乎斛律铖意料的是,景姒却拒绝了他的提议,“你就待在本宫身边,不准走!”
斛律铖惊讶了一瞬,随即笑了起来,“属下就守在这里,寸步不离,殿下放心。”
没听出他语气里的郑重,景姒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并不是他不想走,而是他发现,发泄了那一次之后,身体竟然更加敏感了,此时若是再有什么大动作,只怕是要当着斛律铖的面出丑了。
将斛律铖留在房里的景姒也很无奈,斛律铖是他如今唯一的依仗,若是他离开了,难保“画奴”不会卷土重来。
听到斛律铖答应之后,景姒安心了许多,静静把自己埋在被衾里,竭力忽视那磨人的触感。
那感觉极为怪异,越是忍耐,却反而越是强烈。景姒几乎要咬破了嘴角。
“斛律铖!”迫不得已,他只好向身边唯一可信之人求救,“给本宫讲讲你的事吧。”
幼时,每当他睡不着时,景瑋都会把他抱在怀里,温声讲着故事哄他睡觉,现在,景姒也想从斛律铖身上故技重施。
斛律铖一撩衣摆,坐到床边,双目紧紧盯着景姒,“殿下想听什么?”
“只要,是你的事情就好。”景姒忍得辛苦。
“那我给殿下讲讲阙都的雪吧,京中似乎没有雪。”
“没有的。”
“……”
一问一答间,时间过得飞快,飞鱼烛台上的红烛,已经燃到了底。
景姒的身体早已疲惫不堪,在斛律铖温和低沉的嗓音中,竟真的渐渐忽略了药效的折磨,眼皮沉重。
“殿下?”斛律铖唤了他一声,没有回应。
流了一烛台红泪的蜡烛,“咔哒”一声,燃尽了,屋里顿时黑暗一片。
“晚安,我的殿下。”低沉缱绻的男声,轻轻响起。
少女正是大雍当朝最小的公主,五公主景柔。
景柔看也未看他一眼,弯身钻进了乌篷船内,匍一进入,一股难言的腥膻香气扑鼻而来,夹杂着男女欢爱的暧昧声响。
这乌篷船外表低调,内里却铺金砌玉,极尽奢华,最里面放了一张宽大的床榻,隔着垂地的红纱,能看见两个男女滚做一团的身影,那声音正是从此处传出。
若是一般女子,见到这样激烈的场景,就算不夺路而逃,也是会羞红了脸,而景柔却是脸色都未变一下,她甚至还为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口饮尽以平息心里的愤怒。
待到那边云雨初歇,一壶茶水也已经见了底。
床榻中有悉嗦声响起,身材修长男子站起身来,一边穿着衣物,一边安抚还躺在床上的女子,“芸妝,你好好休息吧。”
方才叫了许久的女子嗓音沙哑,“谢三皇子体恤。”
景柔把空了的茶杯往桌上一放,冷哼了一声,“三皇兄,还真不愧风流皇子的名头,对区区一个低贱ji子都这般怜惜。”
纱幔后的女子沉默了一瞬,开口向三皇子寻求庇护,“三皇子您是清楚的,芸妝虽沦落风尘,但一直都是卖艺不卖身的清倌,若不是倾心于三皇子,也不会……”
她辩护的话还未说完,一把匕首便飞射而出,带着寒光,撕破了那薄薄的纱幔,“嗖——”的一声,钉在了芸妝头上三寸的床板上,只差一点,便能划伤她娇美的脸颊,直接戳进那双潋滟着春水一般的眸子里。
芸妝被吓得失语,脸色煞白,缩在被子里不敢动弹。
也是她最近被三皇子景谟临幸次数太多,有些得意忘形了,忘了这外表柔弱的五公主,一张美人皮下是掩藏着怎样的蛇蝎心肠。
“柔儿!”景柔当着他的面,差点伤了他的人,景谟再怎么样,也得做出一副愤怒的样子,“万一伤了芸妝的眼睛,可如何是好?”
这话听来奇怪,就像三皇子在意的只是芸妝的眼睛一般。
但被吓坏的芸妝无暇去在意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