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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飞鸣在那边笑得傻兮兮的,“嘿嘿骗你的,我已经到家了哦,我在床上呢不信给你看!”
然后他就换成了视频模式。
我一看他确实躺在床上,知道他今天不会死在夜晚的酒吧街头,就准备挂电话。
“快开摄像头我也要看你!”他还在那边嚷嚷。
“你快滚去睡觉。”我说。
“我要去微博骂你始乱终弃!”
“你能不能威胁点新鲜的,我都听够了。”
“我已经发了!”
“……飞鸣,你赶紧立刻给我他妈的去睡觉。”
“那你开摄像头让我看一眼,我就去睡觉。”
我深呼吸,打开摄像头。
“行了吧?睡觉。”
“不行!”飞鸣又要求,“我还没看翟项英呢!你快让我看看那个自以为是的傻`逼!”
翟项英依然低着头在看书。
我硬着头皮把摄像头调到后置镜头,给飞鸣看很久没翻过页但总之在看书的翟项英。
飞鸣:“嗨~翟律师~你为什么睡在我的小余床上?哦,不对,是我的小余睡在你床上。”
翟项英“砰”一声合上了他手里那本大部头专业书,面无表情地抬头冲我看过来。
“挂电话,睡觉。”
然后他问也不问我一下,就把灯关了。
“为什么!黑了!”飞鸣不满的声音透过话筒沙沙地响彻在卧室里。
我无奈地又哄了他半天,最后约好明天去找他吃午饭,才成功挂了电话。
挂掉电话又在微信上被他缠着说了半天,说着说着他一句话只发出来一半就没了,我猜八成是睡着了,就摁灭手机也准备睡觉。
旁边我以为早就睡着的翟项英忽然出声。
“你们每天都见面?”
“我`Cao,你突然说话吓死我啊。”我吓了一跳,“对啊,工作原因差不多每天都见。”
翟项英冷哼一声,转身背对着我。
我已经完全看明白,他并不是和我当初想的那样,因为觉得我抢了他的炮友而生气,当然也不完全是出于对我的独占欲,他就是不能看到我和飞鸣凑在一起。
翟项英发脾气的场面我见得太多了,基本可以总结为三要素,板脸瞪人冷战。
小学的时候我抄他的作业,怕被我妈发现就在厕所抄,结果把他整本作业都掉在马桶里了,他三天没和我说话。初中他当班长,我在自习课上和女同学大声聊天,被他警告三次都没闭嘴,他一个礼拜没和我说话。高中的时候大家都比较成熟了,我又对他春`心萌动,倒是没怎么惹他生气。
但在他身边待久了,他对别人冬风般冷酷无情的场面见多了,也摸出套路来。他心高气傲,讨厌麻烦不爱管闲事,别人稍微没点眼色就会在他心里降级,如果是没用的人,大概就直接拉黑到无视名单了。
可是说这位从小到大都很没有朋友。
不过现在这个冷哼模式我倒是第一次见。
……说真的,可能是我有滤镜,还挺可爱的。
“你到底在不高兴什么啊?”
还好房间里黑,他看不到我忍不住往上翘的嘴角,只能听见我假装冷静的声音。
翟项英转过来伸手捂住我的嘴。
“安静睡觉。”
我拉下他的手腕,撇撇嘴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早翟项英就走了,我在家把昨天只弄了一半的行李收拾好,如约去飞鸣家找人。
我在外面敲了五分钟门,才有一具臭烘烘的行尸走rou来给我开门。
“……你干嘛去了喝那么多?”我忍不住和他拉开距离,捏着鼻子对他挥手。
“朋友来中国玩,接风。”他垮着脸带我往里走,“俄罗斯人太能喝了,到一半我就跑了,不然可能今天直接头版头条。”
“不会的,你死之前齐秘书肯定会从天而降把你送到医院抢救回来。”
齐秘书就是那个被他哥派来给他当保姆的前总裁大秘。
“呵呵,”飞鸣站在浴室门口开始脱衣服,一边脱一边对我意味深长地笑,“齐潭那家伙昨天晚上被我哥喊去侍寝了,有空管我死活吗?”
豪门八卦促使我跟到浴室门口,看着他洗澡和他闲聊:“嗯?侍寝?”
“你看他那样,你不想睡他?”飞鸣把淋shi的头发都扒到脑后,搓了一把脸上的水。
看多少次也要感慨他身上恰到好处的中洋结合。
“还是你被翟项英掏空了,阳痿到看见齐潭都没性趣啊?”飞鸣对着我挤眉弄眼。
我在他面前总是很无奈:“你又知道了?”
“看你走路就知道了。”飞鸣得意地对我笑,“我可是专家,好吗?快说,昨天被翟项英Cao了几次?”
我捡起他的脏衣服往洗衣间走。
没想到他一脑袋沫子也往外追,光着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