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总不能是这群雄性闲着无聊来山上玩丢手绢,所以能产生这个效果的就只剩下——
&&&&面对包围圈正中的陌生雄性和被他掐着脖子、狼狈不堪的阿诺,东陵带着满腹“早知如此”的沧桑感朝天翻了个白眼。
&&&&果然养个孩子能少活十年。
&&&&拜尔德不敢置信的揉了半天眼睛,他知道流浪兽人可能会在小山附近活动,可巡逻队在附近转了几天都没发现异常,他和比特陪东陵来这一趟也只是担心幼崽们会遇上什么野兽,结果还就真出事了。
&&&&“我看族里的雄性都快把这座山翻过来也没见着他啊,怎么偏偏就给群幼崽遇上了?”
&&&&幼崽的监护人倒还很镇定,甚至有心情抬手拍了拍拜尔德的肩膀聊表安慰:“要知道,每当你怀着侥幸心理认为事情不会朝糟糕的方向发展时,结果就只会更糟。”
&&&&飘逸的银发在一群棕毛之间显眼的很,东陵从疾风鹿背上跳下,挤到自家雄性身旁。
&&&&“我看你们还有的耗,不如趁着时间宽裕给我讲一下前因后果?”
&&&&博格看到他也是一愣:“你怎么来了?”
&&&&“有人给我传了信,”东陵朝圈子中心扬扬下巴,“这是怎么回事?亚尔林他们呢?”
&&&&“那几个幼崽找斑狐时不巧遇上了那个流浪兽人,阿诺似乎是想一个人拖延时间,让亚尔林护着两个小雌性逃回去找人,我们赶到时他已经被抓住了。”
&&&&目光落在绑架者身后的红果树上,靠近地面的粗壮枝桠从中间断成两半,倒是能一眼看明白阿诺为什么给人捉了去。
&&&&阿诺身体条件比不得正常雄性,为了他以后与别人打架不吃亏,东陵也没什么忌讳,什么Yin险狡诈的损招都教,哪怕对上强敌赢不了,也总能周旋一阵子。
&&&&可自己怎么不记得自己教过他爬树时不注意脚下也没关系?没有金刚钻,也好意思揽这瓷器活。
&&&&“不过至少比上次强些,还懂得要及时找家长。”东陵念叨着摸摸下巴,克制住自己想把别家孩子拎过来打一顿的冲动。
&&&&现在的小孩真是个顶个的不晓得天高地厚。
&&&&对方抓着族里的幼崽,雄性们不敢轻举妄动,东陵的子弹在林子里用完了,一时也想不出好办法,拉着博格到远处咬耳朵。
&&&&“他身后有棵树挡着视线,不能让人绕过去偷袭吗?”
&&&&“行不通,他是狼族。”
&&&&“所以?”
&&&&“狼族的雄性直觉最是敏锐,在我们的人靠近前,他们就能察觉危险。现在阿诺在他手里,我们不能靠近,又不能顺他的心意放他离开。”
&&&&直觉这东西看不见摸不着,大多是长期培养出的东西,而那些天生第六感强大的人,实在极难对付。
&&&&东陵塞了个果子干在嘴里,葡萄大小的果子,他慢吞吞嚼了五分多钟,再开口时,语气轻飘飘的像是自言自语。
&&&&“他抓住阿诺就是想我们放他走对吧?成,那就让他走。”
&&&&博格从未听过东陵用这种语气说话,明明没有憎恶和杀机,却仿佛是隆冬的寒风过境,平白的冻结了浑身的血ye。
&&&&但他还是觉得东陵的做法不妥当:“流浪兽人说的话不能信,我们如果放他离开,一旦到了安全的地方他就会杀了阿诺。”
&&&&杀手伸出一根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嘴角弯弯似乎是笑了:“博格,我说的是‘让’,不是‘放’。”
&&&&未等博格想清楚这两者间的不同,东陵已经转身走回兽人的包围圈,和劫持者面对面的站着,目光在小兽人脖子上的血痕与身上零零散散的伤口间绕了一圈,最后落在另一人被灰发遮盖了大半的脸上。
&&&&“你这么大的块头,抓着个幼崽做要挟,倒也不嫌丢人。”
&&&&对方倒没有疯狂的失去了理智,早在东陵与另外两个雄性赶来时已经把他从头到脚估了个遍。又见到一群雄性允许他一个亚雌性站在圈子里,看过来的眼神愈发深沉。
&&&&“哦?我倒是觉得性命比脸面重要。”流浪兽人的声音并不难听,只是似乎许久未喝水,有些干哑。
&&&&“我和你抓住的幼崽交换,你把爪子放在我的脖子上,一样能从这里离开。”
&&&&他这话出口,周围的虎族兽人都吃了一惊,阿诺更是不顾压在自己脖子上的利爪,剧烈挣扎起来。
&&&&“我不要老师救——”
&&&&“你这混小子,本事都没学全就学别人英雄救美,如今还敢在老子面前顶嘴?”东陵眼尾一挑,吓得小孩立刻缩了回去,讷讷的不敢再开口。
&&&&狼族兽人盯着这个举止怪异的亚雌性,灰色乱发半掩的眼睛里闪过一道暗光:“你可不如我手里这个好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