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接,明明来的时候爷爷和爸爸对她千叮咛万嘱咐,可不过……是啊,两天的火车能改变太多的事情。
“她?她如今不姓尚了。”她也是个狠人, 国家现在自然不可能翻篇追究一个死人的错误,何况她爸的那些错误,作为小孩子的她又哪里知道。就是如今尚家危机,尚依依非常干脆又果断地同尚家割断关系,真是狠心呢……
徐慧好歹是为了不害到孟海东,最后孟川流也同意,而且毕竟当初两个人中间出现过杨依依,或许还有其他人。
饶是如此,徐慧来到孟海东这边,偶尔想起孟川流还会打点毛衣寄过去。
孟海东不明白母亲为何这么做,但他下意思地去忽略,或许心里也希望有一天父母能重新走到一起啊,当然是等局势对他更好一些的时候。
即使不能,总归若是母亲能拖出父亲的一些心思也是好的,他不想又突然冒出什么弟弟妹妹来。
是的,杨依依的事情,他早就知道了。
至于为何知道杨依依结婚了,自然是因为不在眼皮子底下心里就有些偏心眼的孟川流一系列动作被他察觉,虽说人跑了,不知道去哪里。
可不代表孟海东不关注。
而且很恰巧,那份报纸他也看见了,于是顺顺当当地安排人隐瞒了下来。
这样做非常容易,毕竟杨依依去了哪里,有陈锦州帮着遮掩,孟川流并不知道,不过是在当地流传的报纸,入不到孟川流眼里实在是太正常了。
尚盈盈放下电话,走出门,站在寒风中拢了拢身上灰绿色的大衣。
她依然没办法像别人一样面黄朝天地穿着土土的,被人再说她也没有用,尚家出事了,可出事前她手里攒了不少钱。
孟海东至少有一点是好的,从不过问她这些钱,虽然自己赚的钱也不给她管,但没关系家里一应开销也轮不到尚盈盈去负责,反而每个月能得一些零花钱。
有钱有闲,尚盈盈还是能小小地打扮自己。
至少到底还是同过去不同。
要是以前,她身上肯定是艳丽的大红色呢子外套,来了上海之后,肯定直奔最大的饭店,但现在嘛……
尚盈盈走到一边问了路人,找了叮叮车后,坐车过去,找了个招待所住下。
第二天,寻到办结婚酒的地方,就过去等着。
对此,舒曼还不知情的。
她也没有机会去想这些乱七八糟。
两辈子第一次结婚,说不上什么心情,只记得全程赶鸭子上架一般,伴随着紧张的心情,等人缓和过来,已经坐在昨晚林老太太提前过来铺好的喜被上面。
这可不是市面上有在卖的,而是老人家一早之前弄得,原本是打算弄个八床六床的,但因为局势和之前的情形,棉花不易得,拢共攒到现在就一条,外面的绸缎罩被也是舒母陪同着在上海绕了好几大圈子才买回来的。
“怎么样?心情激动不?”白玉英和杜鹃推门进来。
舒曼看到是她们,笑了笑。
白玉英揶揄道:“是不是很失望进来的不是妹夫啊。”
舒曼抿着嘴笑了笑,要说结婚紧张是紧张,主要是那种仪式感一样的情绪,可真要说其他什么想法也是没有的。
几年的相处,已经有老夫老妻的模式了。
舒曼敢说他们是这世界上最了解对方的人了。
昨天夜里,陈锦州还巴巴地偷爬过来见她,刚才迎亲也是全程一起,又不是真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哪有什么失望的。
当然……本以为会是他的。
“爸妈呢?还有伯父呢?”毕竟这里暂时当做陈锦州的新房,娘家人就没有上门,舒安和白玉英无所谓,但长辈这样的就会顾忌许多。
“你哥开车送去饭店先了,你知道的,爸妈有多紧张了。”当年舒安和白玉英的时候,一个局势还不太好,还有一个白玉英的身份当时是造假的,根本不敢做大动作,再是喜事,也是往低调里去。好在白玉英只有高兴的份,正因为低调,白父才得以有机会参与,否则真的办得热热闹闹的,白父却是不能参与了,与之相比,后者这样才是遗憾。
“那锦州呢?”
白玉英笑笑,没真取笑自己的小姑子,只是想了想说道:“刚才来了个人,他出去了。”
舒曼笑容一敛。
白玉英安抚地拍了拍白玉英,当着杜鹃的面,有些话她没有说。
也知道小姑子的担心。
但这事真是没办法,说不清对错。
怪谁呢?
谁知道这么巧不是。
陈锦州的脸色沉沉的,最后抿唇说道:“夜里离开。”
“可是……”
“我会准时到达的。”不是紧急到差这么几个小时,按照对方的行路安排,路上会耽搁一阵子,但陈锦州有自己的法子,他会按照时间抵达的。
所以……婚礼继续。
陈锦州和舒曼对视一眼,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