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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有些回暖,香炉内散发出安人心神的幽香,言谨风和严云泽各坐一边,俱沉默无声。言谨风把手轻轻一挥,宫人们立刻跪拜,接着鱼贯退下。
严云泽的双目布满血丝,头发散乱,脸上满是疲惫和消沉,声音力持着镇定,却微微颤抖:“找到了吗?”
言谨风摇头:“不曾。”
严云泽暴怒起来:“还不赶快去找!”
言谨风的咬肌微紧:“这里,并不是你舜国的皇宫。”
严云泽的眼泪迸出:“四弟那个样子,根本不是想活的样子!你赶快去找,找啊!”
“你是不是应该冷静一点?”言谨风深吸一口气:“失踪的,不但有你所谓的四弟,还有我睿国的丞相。”
严云泽抱住头。
言谨风盯住他:“你昨日到底看到了什么?”
昨日京城西边大街上出了事,一阵一阵的爆裂之声不绝于耳,几乎整个京城都听得见。等到终于安静下来时,他派去的人一看,只见整条街上的房子倒塌了一大片,处处都有烧焦的痕迹,地上有一个一个的大坑。
白承修的影一和影二昏迷在地,受了重伤,地上血迹斑驳,断了的身体部位到处都是,场面惨烈无比。
散去的烟雾中,一个人被绑在一根柱子上,声嘶力竭的喊着:“四弟,不要走!”
当时的景象震慑住了一群人,领头的不敢自作主张,把此人押在当地等候发落。不久,京兆尹赶到,认出此人是睿国皇帝,也幸好他颇有担当,当时不敢多言,连忙静悄悄地把他送入了皇宫,请言谨风定夺。
言谨风的声音带着薄怒:“影一和影二至今昏迷不醒,看到事情经过的只有你一个。你不告诉我,我怎么找?!”
过了很久,颓丧的人抬起头来,布满血丝的眼睛空洞地看着言谨风,轻声道:“我就算告诉你,你也不一定找得到他们……”
“你先说出来,再从长计议。”
严云泽揉揉头发,脸上忽然现出一个微笑:“你的丞相,还真是情深义重……”
昨日的记忆,其实已经变得模糊不清,只记得下面的身影迅速地让人完全无法清楚地捕捉,震耳欲聋的爆裂之声不绝于耳。
周围的房子被炸得残破不堪,里面的人也似乎早已经尖叫着逃命。但是,这些都不关严云泽的事。
他站在楼上,一直在寻找的,就是一个白色和一个黑色的人影。
两个身影忽而出现,忽而消失,有时在一起,有时又分开。但是,他看得出来一件事,两个人无论在做什么,都在一直在尽力的保护对方。
这个,是让他最受不了的。
他看得难受,看得心痛,既担心流光的安全,心中又慢慢升起一种嫉妒和无望。如果可以,他愿意以一切来换取白承修那个位置。还有没有可能?
本来那个自己一心保护的人还在好好地呆在和州府,只等以后太后一除,便接他回宫。这个铁定属于自己的人,怎么会突然之间就变成别人的了?
他恨不得白承修死。
几番起落,白色的身影慢慢变得动作迟缓了不少,身体上的血迹越来越多。流光也似乎受了重伤,一条腿拖在地上。
接着,他看到那个高瘦之人停在白承修面前,另外一个矮胖之人却从背后偷袭流光。
严云泽心急火燎,嘶声大叫:“四弟小心!”
流光急忙转头,似乎想要抵抗,却已经来不及。严云泽紧紧盯着他们,心中冰凉,知道流光此次是活不了命了。
突然,一个身体落到自己的怀里,把他砸得鼻梁几乎断掉。他定睛一看,怀里的人,竟然是流光。接着,脑中出现一个声音:“你好好照顾他。我没法照顾他了。”
严云泽有些不知所措,连忙站定,向下看去,脸色立刻一白。
汩汩的鲜血从白承修的嘴中和身体涌出,高瘦之人的一只手已经捅入他的身体之中,又往左面一转,让他的身体摇晃起来。
正当这时,一个身影向流光和严云泽飞来。
流光怔怔地看着白承修,眼白还是黑的,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嘴唇却在不断地哆嗦。他完全没有意识到眼前的危险,立刻被飞来的身影击了一掌。
严云泽还未叫出声,便被流光抱住,顿时一阵天旋地转,以极快的速度飞身来到楼下。刚刚站定,只见那个身影又向二人奔来。
他转头看向流光,只见他还在呆呆地盯着白承修,手中却释放出一个巨大的能量球。接着,他把能量球分成两个,向白承修微微点了一下头。
白承修脸上现出一个若有似无的微笑。
几乎是立刻的,流光的手上两个能量球不知怎么的突然消失。流光飞身上前,死死拉住矮胖之人的胳膊,让他不能移动。
就在这时,能量球在高瘦之人和矮胖之人的身体里出现,闪着幽冷的蓝光,让二人有点不知所措起来。
谁还都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