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头一次憎恨,这该死的庭院为何那么大,他还把狗全放了出来,但最后还是白忙一场。
难道陶子杰已经逃离了大宅?
叶楚生仰头深深呼吸,用手紧压住心口,逼自己冷静下来。多年来出生入死的经验告诉他,只有冷静,才能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但剧烈跳动的心脏,似乎没办法仅靠意志镇压,叶楚生闭上眼睛,用力咬自己的舌头,咽下了一口咸腥的浓浆后,急促气息终于平复下来。
他想起来了,自己漏掉了一个地方没找。
雨水淌进了眼眶里,隐隐有种刺痛的感觉,陶子杰坐在天台的花圃边,抬起脸,呆呆地淋着雨。
叶楚生沿着楼梯一路狂奔上来,想把他jian/杀的心都有了。
可当他真的到了陶子杰面前,却一句重话都说不出来,蹲下身,用双臂抱住他的脑袋说:“淋雨会生病的,来,我们下去吧。”
他作势要抱起陶子杰,却重重被一把推开。
“你滚!离我远一点,老子看见你就烦!”
“乖,别闹。”叶楚生一手揽住他的腰,一手去穿过膝下抱起他双腿。
这个动作却刺激到了陶子杰的神经,他疯狂地挣扎起来,推开他,厮打他,像头暴躁不安的野兽。
啪地一声脆响,紧接着又是一声响雷,两人都愣住了。
叶楚生那张Yin冷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一个掌印,原来陶子杰无意中,竟然狠狠地掴了他耳光。
叶楚生纵然定力再好,这时都忍不下去了,他推倒陶子杰,压上去使劲撕扯他的衣服:“给脸不要脸的东西!”
陶子杰又恨又羞,张嘴就咬住他的肩膀,死咬住不放!
叶楚生吃痛,掐住了他的下颚。两人在大雨淋漓的天台上纠缠,红着眼睛,在地上翻滚,全无章法地乱撕乱打。撞倒了花盆,泥浆粘在了身上,粗糙的麻石磨破了皮肤,狼狈得像在野地里干架的两条疯狗。
“放开我!干/你娘的死变态!”陶子杰抬起右腿,用膝盖顶撞他的腹部。
叶楚生还了他一拳,打在了颧骨上,趁着陶子杰晕眩,扯下了他的裤子,将那两条长腿用力掰开。
眼看着自己就要被强/暴,陶子杰惊了下,拼了老命用额头撞上去,爬开,远离这个可怕的男人。
叶楚生抓住他的脚踝,人拖了回来,五指钳住他的脸:“干/我娘?就凭你这个样子?给我睁大眼睛好好看看你自己,像不像个欠/干的废物!”
“闭嘴!”
“我闭嘴有用吗?你就是个真真正正的废物!你爬呀!凭你这双腿能爬到哪里去?”
“叶畜生!我恨你!”
“恨吧,被你这样的废物憎恨有什么好在意的。”
不知是谁的嘴唇先碰到谁的,唇瓣相互碰触后就再也分不开了,手脚勒紧对方的身躯,人是不动了,但舌头开始打架,铁锈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雨越下越大了,氧气被吸空,雨水从鼻腔灌进来,呛得人窒息的同时,隐隐生出了歇斯底里的快意,不管不顾,疯狂到底的快意。
“闹够了没有。”叶楚生压在他身上喘气,沙哑低沉的嗓音格外的动人。
陶子杰瞪着他,僵硬的身体渐渐松软下来。
叶楚生打横抱起他,往连接大宅的楼道走去,两人浑身shi透,几乎都可以拧出水来。
“我好难受……”陶子杰把头埋在他颈窝里说。
叶楚生抱着他走下楼梯,一步一个shi淋淋脚印,轻声低语:“我知道,我知道的。”
原来他知道,原来有人知道他很痛很难过,陶子杰心弦一松,如释重负地闭上眼睛。
他不是楚楚可怜需要别人安慰的人,更不要同情和怜悯,也不要假惺惺的慰问,只是不甘心,自己在残疾的恐惧中彷徨挣扎,跌跌撞撞,却没有任何人知道他有多痛苦。
第三十一章 沉沦挣扎
陶子杰感到毛骨悚然。
今天一大清早,叶楚生就来到他的房间,为他修理头发,剪手指甲,帮他换上米白色的休闲服,然后套上袜子,蹲在床边系鞋带。陶子杰头皮发麻,想到了“整理遗容”这个词。
叶楚生将陶子杰抱到了副驾驶座,系好安全带,没有司机,由他亲自开车。
陶子杰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态问:“叶老大,你是打算把我埋在野外还是沉尸海底?”
叶楚生僵了下,凑过去亲了亲他的脸:“傻瓜,今天是要带你出去玩。”
陶子杰纳闷了,心想今天是个什么日子。
等他被叶楚生抱上了崭新的游艇,看到六角形的黑森林蛋糕时,恍然大悟:“哦,今天原来是世界灾难日。”
“为什么这样说?”叶楚生将他轻放在甲板的太阳椅上。
“因为今天你老母生了你这个祸害。”
叶楚生气笑了,用力捏他的脸:“六月十八号,你说今天是什么日子?”
陶子杰怔了怔,闭上嘴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