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摩棒,丢在地上后关门而去。
陶子杰愤怒地咆哮,他知道叶畜生一定守在监控视频前,等着欣赏自己的丑态。
他狠狠啃咬自己的手臂,用脑袋去撞墙,企图利用疼痛掩盖体内烈烈的欲/火,可是没用,无论他如何折腾得自己浑身是血,也浇不灭那股疯狂的欲望。
等他意识完全清醒时,以不堪地姿势趴在地上,按摩/棒仍在甬道里震动着,眼前是一大滩堕落的白色罪证。
叶楚生再度大驾光临,已是四十八小时过后了。他进门就一把扯住陶子杰头发,不容违抗地命令:“来,笑一下。”
陶子杰隔了很久,才将目光聚焦到他脸上,费力地堆起了嘴角。
这个笑容很敷衍,而且一点也不开怀,连眼角都没有弯,根本比不上那晚对着别人绽放的笑容。所以叶楚生决定加重惩罚,将他锁在房间不闻不问。
洗手间里的水龙头可以解决干渴,却没有办法解决饥饿。陶子杰蜷缩在地板上,浑浑噩噩,被反铐的双手很痛,但抵不上胃部的刺痛。意识模糊的时候,也是心理最脆弱的时候,他将头埋进膝盖里,咬住牙,不让哽咽漏出嘴唇。
他甚至开始出现了幻听,一会是陶子安亲切地叫哥哥,一会是叶楚生恶毒的笑声,极度的虚弱和极度的孤独,是把磨钝了的锯齿,来回切割着陶子杰的心灵。
莫北打电话来时,叶楚生已经连续三天没去公司了。
他耐着性子听着沉长的汇报,默默喝下第不知多少杯咖啡,布满红丝的眼睛没离开过屏幕。终于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出口:“莫北,你说一个人倔强到见了棺材也不掉泪的地步,到底该拿他怎么办?”
“老大,得饶人处且饶人。”
好一会,莫北才叹口气,道出这句话来。
叶楚生将陶子杰抱到床上,用shi毛巾将他身上的污渍和血迹擦干净,然后静静守在床边,等他醒来。
陶子杰清醒后,竟然笑了,咧开嘴说:“呵……原来我还没死。”
叶楚生僵了下,端来一碗鱼片粥喂到他嘴边:“你不会死,我也不许你死,阿杰,你没那么脆弱。”
食物的香气却引不来他的感激,陶子杰用尽力气撇过脸:“那么,叶畜生,拜托你下次再狠一点,把我弄死为止。”
叶楚生垂下眼沉默,汤匙固执的抵在他唇间。
陶子杰也在沉默,紧闭着嘴巴不吭声。
“宝贝,你知道医院里是怎么给患了厌食症的病人灌食的吗?首先是绑着你,接着按住你头,然后把试管插/进喉咙深处,这种感觉你不会喜欢的。”
陶子杰依旧沉默,无声对抗。
叶楚生重重搁下碗,语调却很轻柔:“这样吧,我现在派人去美国,以后你吃多少,你弟弟就有多少吃的。”
陶子杰闭了一下眼睛,艰难地撑起身子,去拿床头柜上的粥碗,叶楚生想要帮忙,被他一把拨开了手。然后无视男人深沉的目光,大口大口咽下粥水、
也许是粥太烫了,陶子杰感觉自己刚刚咽下去的是硫酸,整个胃都快烧着了。他放下碗,想忍却没忍住,抽搐了下,一口把粥水喷了出来。
叶楚生吓了一跳,还来不及反应,就看到他趴在床边,吐得翻江倒海。
“阿杰,你没事吗?”叶楚生轻拍着他的背问。
陶子杰回答不出来,一个劲地呕吐,连黄胆水都吐了出来,面色白得像纸人。
傍晚时分,天边的火烧云红得夺目。
叶楚生站在走廊的栏杆前,非常非常想来根烟,他将手探入口袋,抬头看到了医院禁烟的标志,于是又抽了出来。
经过医生诊断,陶子杰患有严重的胃溃疡,因长期不定时的饮食习性而引起。目前尚无法进食,吃什么吐什么,只能饮用牛nai和打营养针。
“叶先生,病人已经醒了。”护士走过来说。
叶楚生轻轻推门迈入病房,伸手将床上的人搂入怀里:“宝贝,对不起。”
他倒是勇于认错,换来陶子杰的嗤笑:“好了,别假惺惺的作态,折磨了我又来跟我道歉,真让人恶心。”
“宝贝,我道歉不是因为我折磨你。”叶楚生捧住他消瘦的脸,无比认真地说:“是因为我疏忽,把你的胃给饿坏了。”
陶子杰觉得病的不自己,而是这个男人,简直病入膏盲无药可救了。
叶楚生抱着他,用手揉他的腹部:“再忍耐两天,医生说等你的胃好些了,就可以进食了。”
“你滚,我不想看到你。”
叶楚生眼神一黯,轻吻下他的额角,默默离去。
在医院的时间很无聊,病房里有监控器,门外有人守着,陶子杰哪里也不能去。
所以当莫北来的时候,他并没有大发脾气赶人滚蛋,而是靠在枕头听他唠唠叨叨的说废话。莫北说的都是些无关痛痒的话题,比如明星的绯闻。比如股市大跌,比如意大利选出了新总统。
“我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