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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王景文昭的人。英王如今下榻在城西的驿馆, 皇上派了重兵把守,不过皇上有一日偶然遇到一人,是英王身边的小厮, 在状元楼给他买了点心,那人脸上据说是戴着人|皮面具。现在的情况是,我们不知道那天那个是谁,也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再出来, 所以得有个人盯着。”
“你都提了要求,哪儿能不应。你放心,有没有戴面具,戴的是什么,小风一眼便能看出来,这不是什么大事儿,你知道眼下最重要是何事?”
“何事?”
“叫上李之源与黎兄,我等聚聚,好生喝上一杯。”
“罢了,你想何时聚,我来安排。”
“自然是越快越好,其实,择日不如撞日,今晚就不错。我已经告知阿风了,让他酉时直接到你府上,这会儿只需要你一封书信寄与黎永,咱们这局便成了。”
谢宣忽然有种被霸王硬上弓的无助感,想反驳却又无话可说,只能提笔写了张字条让人给黎永带去了。
“先说好,当初怕小源人小藏不住事儿,我没告诉他你还活着,你可千万不能直接跳出来,得让我跟他说说。不许吓着他!”
“自然,自然。”陆檀从善如流。
讲完这些,二人便决议陆檀先回去,约定了晚上的时候就在谢府小聚。送走那位大少爷,谢宣自然忙不迭开始准备今晚聚会所用之物。先是让人拿着重金跟自家的名帖去状元楼请了师傅,又派人四处去买了平日里李之源最爱的小食。等吃食都解决了,他猛然想到自己刚刚高中时,皇上曾伤过他几坛状元香,是皇家的酒窖酿造出来的,谢宣打开过一坛,只身闻都知道这酒是Jing品中的Jing品。
酉时未到,李之源的马车便从皇城回到了李府,谢宣仍然站在门口接他,一下车就把人往屋里呆。
“谢宣你要做什么,你莫不是又想白日宣|yIn,我告诉你,昨晚上的还没好呢,你不准欺负我!”被谢宣拖着往里屋去的李之源,一路都在挣扎,可怜他腰酸背疼没人疼惜。
“不做,不做,今日绝对不做,我有要事要讲你知。”谢宣让人做好,自己一时也不知应从何说起。“小源,这事听来有几分玄乎,不过是真的。这样我先跟你道歉,是我不好,当初不应该骗你。”
“谢宣,你个负心汉,你是不是看上哪家的小姐,要成亲了?我就知道,如今媒婆都快踏破你谢府的门槛了,你怎会不动心,你真不是东西,还是你把我拐到这条道上的,你个负心汉……”
谢宣方才自我说服积淀的那些情绪此时土崩完结,用手敲了李之源的脑袋,轻笑了一声,道:“想什么呢,我在你心中原是这等轻浮之人么?不是你我之间的事,是关于宁侯的案子,关于陆檀的。”
“其实陆檀他......”
“谢兄,谢兄,你在里头是不是?没做什么不方便的事儿吧,没有我便推门进了啊。”这声音是陆檀的,而他也并未要得到谢宣的首肯,话没说完,门倒先开了。
“陆檀他没死。”谢宣说完这句便带着目瞪口呆的李之源出来了。
“你几时来的?不是说好酉时才聚,给我些时间与小源说道此事。”
“谢兄,多年不见,你怎会变成这样?”
谢宣有些疑惑,不知这位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当年我走时,怕小源弟弟担忧,特意嘱咐你让你一定要将实情告知他,结果,结果你竟然......方才我就跟在小源身后进门的,不过看你跟他说话说的正好,我便不打扰了,谁曾想听着小源说的话,你竟是那孟浪之人。你再也不是我认识的谢宣了,你还我当初那个高风亮节的谢兄......”
“够了。”谢宣看着李之源怒视他的目光,忍不住打个寒战,赶紧让陆檀打住了。“这位是流风公子吧?多年未见,生的越发俊俏,这些年跟在陆檀身边辛苦你了,一路奔波,还请随我去正厅吃杯茶。”
谢宣做了个请的姿势,一行人便随他走,一路上李之言都斜着眼睛偷偷瞟陆檀,被陆檀逮到几次,干脆一手攀上李之源肩膀,道:“怎么,不信我?”
李之源的手抬起又放下,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道:“我能摸摸你的脸吗?”
今日过来因着是见朋友,二人都没有用面具遮掩,看李之源好奇,陆檀干脆扯过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道:“货真价实。”
李之源碰碰陆檀的脸,惊叹了一句:“竟是活的,还热着。”跟着,便上了两只手捏了陆檀脸颊的rou拧了一下,陆檀吃痛,打掉了他的手,他便又道:“会痛,这竟不是做梦。”
“我家流风都没拧过我的脸,倒被你小子占了便宜,果然是谢宣带出来的宝贝疙瘩,狡猾劲儿似足了他。”
谢宣不语,只当没有听见,继续为流风介绍自己府中的建制,而陆檀再看李之源时,他已经是眼泪在框框里打转了,哪里还敢造次,双手合十,道:“托福我的少爷,您可千万别哭,我就怕看到小孩儿哭。”
闻言李之源强忍着,跟着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