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敢约束贵客,这条规矩是立给我剑阁自己人的。”
夜宵大惊失色:“老大你居然看见了?!”
夜谭:“???”
夜宵又苦苦解释道:“这不是我能控制的呀老大!我劝过了夜阑记不住呀!你别怪我呀老大!!”
夜谭:“……”
君璇衡忍不住安抚他:“哎,阿谭,也不算什么大事吧,他们高兴就好了。”
夜谭哑口无声。
君璇衡转头问道:“但是为什么要全裸在院子里跑啊,很好玩吗?”
夜宵崩溃道:“不好玩,想自杀。”
君无望压低声音,偷偷问道:“有这么糟?”
夜逢君戏谑一笑:“下次换你亲自一试。”
君无望打个寒战,挺直脊梁严肃道:“此事有伤风化,是该严加管束。”
君璇衡:“哦,既然无望你都这样说了,那便加上这条规矩吧。”
整个剑阁唯一的正常人夜谭,今天也觉得肩上的担子更重了。
第82章 该打是要打的
君无望二人大摇大摆住进了北屋正房,夜谭和君璇衡便被挤出去了。
好在剑阁房子不少,索性搬到了另一侧的别院。这院落是夜谭选的,距离正殿有一炷香的脚程之远,也有几分私心在里面——他不知为何,不想让主人距离那两人太近。
即便如此,这天入了夜,巡夜都敲了三更,夜逢君还是找上门来了。君璇衡正依在软塌上翻书,一边看夜谭擦剑,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念着话本,被来人打断,夜谭实在不甚欢迎。
夜逢君披着一件宽松的玄青长袍,腰间草草一扎,靠在门框上问:“能问主人家借点沐浴用的热水吗。”
夜谭一句话也不搭理他,回头请示君璇衡的意思。
“锁钥轩不是有侍婢?”君璇衡合了书册坐直问道。
“主殿的侍婢是服侍主人的,既然您搬了过来,婢女当然也都带过来了。”夜谭避重就轻地答了,仿佛正殿没留人伺候只是无心的疏忽。
君璇衡果然不疑有他,便说:“阿谭,你去挑几个人安排一下吧。”
夜谭接了命,就得出门吩咐。可夜逢君仍歪着头靠在门框上凝视着君璇衡,没有半点要走的意思,夜谭无论如何不想留他和自己主人独处。
他正要逐客,却听夜逢君道:“你看看你主人。”
夜谭闻声回头,霁风朗月,半室昏黄,唯君璇衡身侧燃着几盏雀跃的灯,仿佛星光烛火都交汇在他身上。他身周一侧是月华映着步步锦窗棂的清冷余辉,一侧是暖烛如夕阳薄暮的柔和光晕,眉心朱砂隐在冷暖交错之间,艳丽与寂寥俱都有之。因刚刚从卧姿撑起来跪坐,随之倾倒一侧的松垮衣襟处漏了一截羊脂凝玉般的锁骨和肩膀。
他是惯常毫不设防的闲适姿态,正困惑地注视着自己。
夜谭心里忽而便漏跳了一拍。
“你看你主人,多漂亮?”夜逢君嗓音低沉,如空谷幽魅,“这都忍得住,还是男人么?”
夜逢君笑罢赶紧转身溜了,夜谭尚在恍神,回过头细细想了几遍夜逢君的意思,等明白过来忍不住脸色一黑,青筋暴起。
夜谭忍无可忍,终于逾矩问道:“主人,他们二人到底是什么人?属下原猜君无望确实是您的兄长,可夜逢君又到底是谁?”
君璇衡自己也早想问了,可君无望告诫过乱说会出事,只对外说两人都是自己和夜谭的亲兄弟。近日一直没机会和君无望单处询问,为难地想岔开话题:“我也不太清楚,你问这做什么……”
夜谭寒声道:“我想杀他。”
君璇衡慌忙拦道:“哎不可,他们都是朋友啊,没有恶意的。”
夜谭能感到君璇衡对他们所知也不多,却偏偏又无条件地信赖这二人,更觉得危险了。他闷闷不乐地坐回榻边,将主人松散的衣襟拉紧了整理好,腰带也解下来重新系了一遍。
君璇衡十分郁闷。
他知道君无望和自己是同根同源,大概也能猜到夜逢君和夜谭有联系。都是同样的人,夜谭对待他们的态度为什么能差这么多。
夜谭纵然万般排斥,却仍旧听令出门安排了婢女和侍卫调遣至锁钥轩。处理完事回来,神色仍旧没有缓和,伺候主人脱了衣服躺回床上,自己一言不发闭了眼。
“阿谭……”君璇衡叹口气,捏着夜谭修长的指节轻声请求道,“你对君无望好一些罢。他是个很可怜的人……”
“君无望傲慢无礼,夜逢君轻佻鄙薄,这两人辱及主上,属下断难容忍。”夜谭冷硬回绝,“除了主人,其他人与属下无关。”
他平时都温吞和顺,一碰着君无望却决绝地仿佛换了一个人。君璇衡虽未亲历那些轮回,单是设想也忍不住凄然,忍不住道:“若我告诉你……君无望和我,根本就是同一个人呢?”
夜谭疑惑地转过头看着自己。
君璇衡想了想,尽量用他能听懂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