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赟再次如法炮制,在南亭飞右臂上再次留下一道伤痕。
经过两次攻击,南亭飞右臂之上两条最细的规则之线被斩断,那条规则细线直接消失,露出线下的带着金光的纯白——那是南亭飞的掺杂在规则之线上的神魂。
第三次叶赟再次试图接近南亭飞时,早有准备的南亭飞在叶赟靠近之际忽然折身出手,如琴丝般的细线击穿叶赟的肩膀。
叶赟知道这声东击西之法不会奏效长久,但没料到不足三次便已失效,他热痛再次隔断一条细线,消失于这方空间之中。
南嘉木把规则细线从叶赟肩膀中拔出,顺道将疼痛一并受了,他占据身体主导,手持罗盘,与叶赟道:“依旧声东击西,你先虚击,换我靠近他,再你剥离他身上的规则之线,有信心吗?”
这很考虑两人的默契,叶赟发生虚击的瞬间,南嘉木得主导凑近南亭飞,并退出对身体的掌控,而在南嘉木退出掌控的同时叶赟得占据驱壳并驱动罗盘。
这很考验两人的机变力,期间数次交换,得没有任何毫厘时间差,顺畅的得宛若一人。
叶赟道:“放心。”
南嘉木退出掌控,让与叶赟,叶赟握着罗盘,起了三道佯攻。第一道攻其左边肩膀,第二道攻其右边肩膀,第三道攻其左边腰腹。
而攻击发出瞬息,叶赟退而南嘉木进,南嘉木无息潜行,在南亭飞抵挡第三道腰腹出的攻击之际,叶赟罗盘发出一道白光,这白光如刀刃,再次带走南亭飞的手臂规则之线。
南亭飞身上的创口愈发大了。
这让南亭飞有些爆炸,他冷笑道:“乖儿子,你就只会这等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偷袭,嗯?”
南嘉木笑道:“偷袭又如何,管用便成。”
南嘉木一字未说完便换一处地方,声音仿若从四面八方中传来,南亭飞连续几次击了个空后,便知据南嘉木发声之处来确定其位置的法子不能成功,他‘啧’了一声,道:“你现在倒是变得不讲究。”
“圣人也变得不讲究呢,对付我这么个小人物也要使上手段。”南嘉木再次迆然开口,“圣人也不过如此嘛。就圣人这样,也想取代天道成为世界之主?”
南亭飞闻言面色一沉,南嘉木这话戳到他痛点,以至于他气息有些不稳,不过到底涵养多年,动气不过一瞬,又恢复平静,他笑道:“乖儿子何必激我,惹怒我只会让你不好过。”
南嘉木也笑,“圣人也就嘴上说说了。”
南嘉木话语未落定,南亭飞身上细线又断了一根。原来南嘉木依旧使用声东击西之策,以声符吸引南亭飞的注意力,叶赟却趁机凑近南亭飞。
南亭飞心中厌烦南嘉木,不敢光明正大的相斗,只会这般偷偷摸摸的耍小动作,且还成功了,如那跗皮之针,虽然不痛,但足够令人厌烦。
南嘉木耗费心机才断除细线,心力有些疲惫,但南嘉木心知这是个长久之战,端看谁更稳不住气。他只要继续这般稳打稳扎,最后胜利必然是自己的。
更何况,他这有两人,还能交替休息下。因此,纵然开局艰难,南嘉木眼底却闪烁着亮光,他与叶赟道:“有信心吗?能坚持住吗?”
“有信心,能。”叶赟回答。
叶赟身上满是南亭飞造成的伤害,不过这些伤害都被南嘉木承担了,并不影响叶赟实力发挥,叶赟心疼南嘉木,行事愈发小心。
叶赟与南亭飞这般与南亭飞打起了游击,从一开始的狼狈到后来的游刃有余,南嘉木与叶赟配合得愈发默契。
南亭飞身上的规则之线渐渐减少,南亭飞本人越来越焦躁,“像只Yin沟里的老鼠一般躲躲藏藏,你娘亲跟你祖父就教会了你这些玩意儿?”
南亭飞心知南嘉木对这两人有感情,毫不犹豫的以这两人攻讦于他。
“他的心乱了。”南嘉木与叶赟道,“再坚持坚持,熬过他便是胜利。”
“嗯。”叶赟掌下罗盘Yin阳二气引动规则之线似万箭攒发,从虚空之中迸发而出,挟万顷之势,以南亭飞为靶子穿刺而来。
“叶赟,你父亲弃你而去是正确的,凭你这等上不得台面的小人行径,便不值得有家人去爱。”南亭飞见激不出南嘉木,转而中伤叶赟。
待叶赟含怒出手,南亭飞心中一喜,说得愈发过分,“你祖父纵他人杀妻,你父亲纵他人杀妻杀泰山杀子,你生来就含着罪恶之血,不配活在人世。叶赟,你血脉这般肮脏,怎么不去死?你母亲地底孤单,你不下去陪她吗?”
南亭飞话语之中含着魅惑之意,若是常人只怕当即自尽。南嘉木心底蕴含怒气,却平稳的对叶赟道:“叶赟,你是天道钟爱所在,值得万人欢喜,你是被这个世界爱着的男人。而他,是被世界厌弃之人,他才是该死去之人。”
叶赟怒气还未生气,便被南嘉木扶平,他稳了稳心神,道:“我知道。”
无数带着恐怖气息的规则之箭被南亭飞搅碎,搅碎的规则之箭又重新聚气,再次带着劲气朝南亭飞穿插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