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被她搡得往后一仰,也笑:“好阿鸩,我真没有。”
有红鸩过来问她,薛默心中无端地轻松许多,只觉得自己终于被看到了。红鸩到她面前坐下,嘻嘻笑着看她:“怎么,你疑心宋沅悄悄地和你那大师姐好?”
“我相信他两没有你说的那种好。”薛默低下了头:“但我还是不开心。”
“为什么?”
“阿鸩,按汉人的礼仪,只有极亲近极亲密的人,才会这样不分昼夜在一起。”薛默抽抽鼻子:“可我甚至还没被允许夜里留在有风堂呢。”
她的神情十分委屈,红鸩不由得咯咯地又笑了:“你想夜间留在有风堂做什么?要他陪着你一块儿睡么?”
红鸩的汉语是从木樨镇的汉人游商处学来,多俚语多俗语,她对某些话的潜在意并不清楚的。
薛默不由面上发红:“阿鸩你胡说些什么?我,我只是想见见他而已。”
是的。她想见他。突然出现的同事线索让她的心也焦掉了,她想快快到瑟谷去,想早早和他商议这件事。可他为什么就一直没有出现呢?
“只想见一见他?”红鸩轻轻笑了:“傻孩子,想见他你现在到有风堂去不就得了?”
“可是,可是……”薛默有些犹豫:“深更半夜的,若叫人看到,怕是会有不好的传闻。”
“怕它怎的?”红鸩抚掌笑着:“你若独自去会害臊,让我陪着你好了!”
☆、76 有风堂畔
“怎样,我陪你去,我陪着你去见他。”红鸩再次提议。薛默的心中有如爬虫蚁:“可这样,可这样若叫人看见……”
“哪有这么多这样那样,若叫人看见,就说我想见阿澧,你陪着我去有风堂找他罢了。终归他两个都住岛上。”
越女从房中翻出只灯笼,燃一星烟火点着,拽着薛默的手就从后门悄悄出去。山庄寂静,间或有巡夜的庄丁提灯往来,穿梭于树影之中。她们来到映雪湖畔,看到长廊的入口处站了几个庄丁,Cao刀持矛正在守着。
“怎么有人,以前这里分明是没人把守的。”薛默有些吃惊。她不知自从被玄鸟暗影夜入湖心岛取走少庄主的模子后,有风堂就加强了戒备。
“既有人守着,咱们就只得回去了。”薛默扫兴地打起退堂鼓,红鸩却不以为意地一笑:“怕它怎的?”
从腰带上撷下一片银叶子来,红鸩把它只一丢,薛默立时就看不见她了。她才刚惊讶地叫声阿鸩,一只手已把她的嘴捂住,紧接着视线仿佛蒙了一层薄纱再取下,红鸩的身影再次清晰起来。
“我用了隐身蛊。”红鸩悄声解释:“走吧。”
她们隐了身形从守卫的眼皮子底下跑过,湖光闪耀,耳中尽是鸣虫啾啾之声。薛默的心怦怦狂跳,这是她第一次在夜间悄悄去见自己的心上情郎,这无论在现实或盘古世界中都未曾有过。她的脑海中瞬间转过了无数的传奇故事,不由脸上发烫,忍不住微微地笑起来。
很快她们来到有风堂,红鸩把她推到树后,自个跑去敲宋沅窗子。
笃笃笃。少庄主的声音从窗内传来:“谁?”
“阿澧的房间在哪?”越女故意问道。
“在……在往南走第三间。”宋沅的声音很有些吃惊,显然是没料到她深夜来访。
红鸩咕地一声忍住笑,悄悄在窗外又说:“那我自去找他。你把你的人都支开吧,我还从荷风轩带了一个人来,就在树林子里面等着你呐。”
屋内没有动静了。片刻后宋沅提灯出来,到树丛中转着圈低声问:“小九,是你么?你在哪?”
林中没有人响,只有一只手从身后拉拉他的袍袖。宋沅准确地将那手一把握住,轻轻一捏就笑了出来:“小九,你怎来了?”
视线微微一晃又清晰,他看到了薛默的脸。薛默含羞微微笑道:“阿鸩用隐身蛊带我来的……阿鸩呢?”
“她找阿澧去了。”他轻轻抚摩着她的脸,戏谑地笑:“你学坏了呀,竟夜里悄悄来敲人窗子。”
“阿鸩敲的,可不是我。”薛默吐了吐舌头,做出一副生气模样:“这既是坏事,我这就走了。”
她一甩袖子。宋沅忙拉住她,笑道:“别别。是我说错了。下次换我到荷风轩去敲你窗子。”
他搂住她腰,一下跃到一棵歪脖子树上。他们彼此灭了灯笼,只悄悄躲在柳树垂下的碧绦中。
唧唧的草虫鸣唱十分柔和,他在她额上轻轻一吻,温柔地问:“怎么想到来找我?”
“我没找你,我是陪阿鸩来找师叔的。”她仍是嘴硬。他不由失笑:“好好,我知你的本意是陪着她来,看我不过顺道。”
“是极,是极,正是这样。”薛默也笑。宋沅挨她更近一些,她顺势将头靠他肩上。柳树干长长地伸向水面,他们在树干上坐着,看夜里的鱼浮出湖面喋那水上的月光。
“今天可有想我?”宋沅低声问她。
除上午仪式初始时打个照面,这一天他们几乎没单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