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块链接的神识。
石块骤然通红发亮,红鸩哎哟一声撒了手,圆石弹跳出去就地一滚,化作一只火兽又出现了。
“哎呀呀呀……”红鸩乍舌。
宋沅则气得红了脸:“你!”
布局和辛苦功亏一篑!但眼下抱怨无益、逃命要紧,马跳到红鸩身旁时,宋沅俯身捞起她,一起骑马冲出了山谷。
“哎呀呀呀……”红鸩还在回头看:“原来还真没死透呀……”
宋沅没好声气地呛她:“看你干的好事!”
两人同乘一马逃出山谷,马蹄哒哒,凤凰胆化作的火兽咆哮着向他们追来。空气变得扭曲炽热,他们只觉自己的衣物皮肤都要烧着了。
可宋沅的金杯已空,通灵的神物也不可能再上第二次当。火兽渐渐的近了,宋沅的神色很有些紧张,红鸩看起来却轻松得很,不停地叽叽呱呱问祝融是怎么安排的,悠闲得就像出来玩耍。
“死人。”她唱歌般的问道:“祝融就真的没个接应?你就真甘心跑出来做饵?”
“不要死人、死人的乱叫行不行?我觉得很晦气呀!”宋沅终于忍不住了,铁青着脸回答:“我有名字的,你叫我宋沅就好。”
“咦,你难道不应该姓郁么?”红鸩好奇地再问:“既然阿澧说你是他兄长。”
宋沅不客气地打断了她:“他其实也姓宋——不要再说话了,我一分神就没法好好跑路!”
噗的一声越女笑了。红鸩按住马头,笑着说:“还跑什么?你该感谢遇着了我,否则可真把祝融给你的这么一个好东西糟践了。”
她唱歌般地笑着叹着将马儿的头一拍,马蹄瞬间变了——它变作一只硕大的云豹,咆哮着带两人跳过清涟江,朝江对面的树林奔去。
宋沅当即目瞪口呆,红鸩朝他嘻嘻一笑:“抓紧些吧,我们要藏起来了。”
随着巫舞者的话,云豹钻进密林,亮出利爪延树干攀缘上去。他们躲进了茂密的树冠,而那火兽还在江对岸看着。
“没想到你还有这等本事。”端详着河对岸的火兽,宋沅对红鸩悄声说。
红鸩嫣然一笑,也压低声音:“我的本事可大着呢,祝融给你的法器你可还拿着?”
亮出金杯给她,宋沅回答:“怎可能让它掉?”
“这样最好。”红鸩看看杯上宝石,轻轻拨开枝叶:“只差最后一次了,一会它过了河来找我们,离得近时你把那最后一粒扔过去,若扔着了就成了——只不过它现在是动着的,你能成么?”
“比它更快的我都中过。”他暗暗捏诀,火兽慢慢渡了河。
它越来越近,红鸩坐在树上忽然有些紧张。她紧紧抓住豹子皮毛,不安地偷望宋沅。宋沅面上却是平和镇静的,他取出杯上最后一粒宝石拈在指间,在火兽略一停顿时蓄力打出!
而火兽也同时朝树上一声咆哮!
宋沅只觉心口炸开一般剧痛,当即一下扑倒在云豹背上。他弹出的雷霆也随之歪了,火兽轻轻一闪躲开,带着一身火焰冲进了两人藏身的树林来。
红鸩当即愣了神,气急败坏地推搡宋沅:“怎么回事!你是想让我们都死在这里吗?”
没想到一推之下宋沅几乎掉下树去,她这才觉出他的异常,忙扶住他:“你是受了伤,还是中了毒?”
“鸩姑娘……”宋沅疼得几乎说不出话,好一会才断断续续地说:“你快自己逃命去吧……”
“你这是……”一拉他的手红鸩顿时明白过来:“哎呀呀为什么偏偏是这时候!你撑着点儿!这当口我没法子多顾你!”
紧紧牵住宋沅的手,红鸩长啸一声,豹的样子又变了。它变作一只大鸟,搭载着两人冲天而起。红鸩有心立即飞回神殿去,至少那里有可以做防卫的群巫。可宋沅的手一直在颤抖,她一面驾驭飞鸟,一面分心压制他体内的异变,一时间飞得歪歪斜斜。再这样不要说无法飞回寨里,宋沅也要断送在路上了。
咬咬牙她落下来,抓住宋沅的手道:“喂!你别这么没用!忍着点儿呀!否则你真成个死人啦!”
她霎时间用了全力,身上发出一道光。宋沅只觉一直痉挛跳动的心脏打个哆嗦镇定下来,一口气息才终于回到咽喉里。
“咦,有趣。”
遥远的深海,青发男子透过火兽的眼看着他们,扬起唇角笑起来:“你的运气实在太好,竟然正好遇着这巫女勉强再支撑一阵……”
而清涟江边,红鸩吃力地扶起宋沅:“怎么样?你好一些没?咱们快走吧!”
“你……”宋沅按着胸口一身冷汗:“快走!否则就走不脱了!”
“那我可真走了!”红鸩咬咬牙把他又放下来:“我必为你报仇!”
宋沅说的对,她要再迟疑就得和他一起死在这里。而前路漫漫,她也绝无可能一边飞着一边护他,即便勉强带他飞行逃走,他也会在路途中就死去了。因此即便他是郁竹声兄长,此时也是顾不得了。
红鸩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