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这样的。
独孤徐徐卷动卷轴,耐心地整理纸面上的褶皱,继续说着。
“我希望我效忠的主人将来能光明正大地走进青邑王府,而不是以不正之名,受人白眼地被撵出去。”
说完他深深作一个揖,无视宋沅扭曲的神情,扬长而去。
天亮后悦来客栈报官,请仵作来客栈中验看那些进店试图行凶,结果反而被杀的刺客尸首。结果仵作们在尸首身上搜出青邑王府的暗卫印信,惊得面面相觑,立即把这消息上报王府,哪还敢再查下去。
没多久青邑王府派人来了,丝毫没提被杀暗卫的事,只说火速请少庄主进府,并着重说明不许有从人跟随。宋沅不解。到了王府前又有人将他拦住:“王上有令:请少庄主解剑。”
这话让宋沅暗暗纳罕。见王解兵是惯例,但过去青邑王从没对他做此要求,上次进府甚至还与他当庭对剑,怎么今天突然要求他除了兵器呢?
想到夜里刚被影卫行刺,宋沅颇感踌躇。正在迟疑,使者已开始一叠声地催他。宋沅咬一咬牙,思量着自己身怀异术,且有青邑王在场想来也是无碍的,便把长剑解了进入府中。
王府厅中布满帷帐,青邑王在厅中等他。说来奇怪,厅里除了青邑王还有敏夫人,而这女人一向从不见他的。汀儿郡主侍立在父母左右。他们的脸色都不寻常,王一脸Yin沉,夫人咬牙切齿,郡主则满面豁出去的神色。
见宋沅进来青邑王挥退了使者,不等他行礼就直接喝问他:“昨夜你在哪里?”
“回王上。”宋沅莫名其妙:“臣昨夜一直在客栈。”
“沅郎!”郡主面颊绯红,飞快地说:“我已把一切都与父王说了。”
“郡主……”这声昵称把宋沅惊到了:“你,你叫我什么?”
“沅郎……”郡主同样吃惊地瞧他:“你,你难道都不记得了?”
他们目瞪口呆地望着彼此,都不知道对方是突然发生了什么事,郡主的神情尤其仓惶。青邑王拧起眉,往案上拍了一下,加重语气:“昨夜,你究竟在哪!”
宋沅内心震动,忙回答:“我确实在王城客栈中。”
他正在解释,宋汀儿已叫起来:“骗人!你昨夜……你昨夜分明与我一起!”
“我昨夜与你一起?”宋沅更是瞠目结舌:“郡主,你可不要拿自己的声名开玩笑!”
“你昨夜就是和我在一起!你……你都忘了么?”宋汀儿跺着脚:“我们不仅在一起,还行了夫妻之礼!”
——我们不仅在一起,还行了夫妻之礼!
宋沅只觉凭空一个焦雷,五脏六腑都翻了一个个儿。
他蓦然想起郁竹声一脸惊恐地问他,要是宋汀儿向青邑王提出指婚自己要不要娶。而如今郡主为了嫁自己竟这样豁得出去么?
“一派胡言!”少庄主的声音不由也高起来:“你说我昨夜入你闺房与你有了床笫之私?你到悦来客栈看看,我昨夜在那被你们的暗卫行刺,至今刺客尸首仍在客栈里呀!”
“你昨夜被王府暗卫行刺?”青邑王反问一句,不满地瞪一眼敏夫人。敏夫人并未说话,郡主已眼泪汪汪地哀求起来:“沅郎,我已向父王都说了,我已求父王为我们指婚,父王不会不许……你,你就答应些儿好么?”
她已知事情有了变故,夜里那么旖旎那么信誓旦旦的情郎,到了白天忽然就不认她了。她不知是哪里出了差错,只恍然觉除大祸即将临头。
宋汀儿不住地流着眼泪。话说到这份上,宋沅明白夜里是真有人借自己之名去私会她了。他看着她有些发怔,想象她懵懵懂懂被人压在床榻上的样子,他的心突然狠狠地痛起来。
“你要我答应什么?我根本没做的事情,为什么要答应?”
郡主哇的大哭起来。敏夫人搂住了女儿,对青邑王声嘶力竭地哭喊:“王上!你看看这个孽种让我们的女儿招来了什么!你还要再偏袒他么!”
她这么一哭,宋汀儿也撑不住了,也在那呜呜地哭着:“母妃,他为什么这样?他为什么抵死不认呢?”
“汀儿,我们不能婚配!”宋沅忍不住直呼其名。深吸口气,他找了另个理由回答郡主:“你是金枝,我是草民,天差地别,怎能婚配?”
“这不要紧!”宋汀儿叫起来:“让父王赐予你个爵位也就是了!翁主下嫁诸侯,这是早有先例的!”
“我不可能接受这个爵位。”宋沅苦笑:“汀儿,你还不明白么?我无论如何不可能对你做这些事,昨夜去你房中的并不是我。”
“不是你?”宋汀儿的眼睛立时瞪圆了:“是你太过健忘,还是我瞎了?你背后左边肩胛往下三个指节,有一个青灰色的鳞甲印记,凹下皮肤一分,你敢不敢现在就脱下衣裳验看!?”
她这是明明白白说出他身体上的标记了,而更可怕的是这标记是真的!宋沅明白自己陷入一个极大的圈套里,那个污了汀儿的人不但顶着一张自己的脸,甚至连身体都一模一样,其他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