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没有。”宋沅笑了:“我们不讲这些俗套。”
“那如果……师父你也喜欢大师姐呢?”薛默认真地注视着他:“有没有这些忌讳?”
天字舱瞬间安静下来。宋沅静静看她,她的心砰砰狂跳。良久,少庄主才又开口了:“小九……”
“我对蝶音向来只有师徒兄妹之份,从无男女之情。”他展颜一笑:“所以这个如果呢,是没有的。”
哦耶Y(^o^)Y~薛默几乎叫出来,她想跳跃想欢笑,却只能好好坐着使劲绷脸,憋得满面通红。
宋沅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耳朵和她那使劲忍笑的神情,歪了歪头,慢慢向她靠过来。伸出手轻轻拨开黏在她脸上的一缕发,少庄主意味深长地勾起唇角,促狭一笑,这才慢条斯理徐徐说道:“所以如果小九你有朝一日喜欢上了师父呢,也是不必有什么忌讳的……”
什么什么什么……薛默顿时面红耳赤地叫起来。
“你没有忌讳,我有呀!在我家乡若是徒弟胆敢对师父动心,那可要三刀六洞、被师父用飞剑戳的呀!”
她正急赤白脸地分辨,少庄主已忍不住哈哈大笑。薛默这才反应过来,又羞又气地提起食盒跑了,身后只留一串愉悦的笑声。
那阵笑声传进天字舱左侧的人字舱里,郁竹声不由露出羡慕的神色。
蝶音此刻正和他面对面坐着,中间隔张檀木矮几。几上一排瓜子蜜饯满满当当,可两人都没伸手去取。尴尬的沉默持续了大半天,最后还是郁竹声干笑笑:“小一,你说找我是有什么话说来着?”
郁竹声心里很紧张。他与小九在采珠洞中遇袭,醒来时已在小蓬莱号;一照镜子他发现自己鼻青脸肿,问了人才知道自己中幻术时与宋沅打了一架。不仅如此,司马康成还详细告诉他究竟说了什么和做了什么,让他心中大窘。
这下惨了,这下真是彻底得罪了宋沅。该如何向他道歉解释呢?譬如说——嗯,宋沅,对不住;我并非真心认为你是野种——这样解释的话宋沅会立即和他再打一架吧……
郁竹声甩甩脑袋,决定先不理这一茬。反正宋沅绝不会主动提起这事,他当时也确确实实中了幻术、迷了心智的。那蝶音呢?蝶音今天,是特地来替宋沅骂他一顿出气的吗?
蝶音并不回答。她只是低下头交握自己的手,良久才道:“澧哥哥。”
“嗯?”郁竹声不由自主地一个哆嗦,身子抵在矮几上。他感到有什么重要的事即将要发生了,和蝶音有关,和他一直的渴求盼望有关。
“我不过是你一场幻梦。”蝶音平静地抬起眼眸:“你还是忘了我吧。”
“……”
郁竹声没想到她会如此直白地说这句话。她单刀直入的话如她的鞭子,让他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
“为什么?”郁竹声呆呆扶住几面,半晌才猛然攥住她手急切说道:“小一我有什么不好,你说出来我一定改!若是你答应我,若是你答应我……我这就回去争夺世子之位,将来让你做王妃!”
他口不择言,慌张徨惑如迷途的孩子。蝶音不由苦笑:“澧哥哥,你很好,只是你的王妃该另有佳偶。我只是个乡下姑娘,即便你勉强要我做你王妃,只怕也难有好结局。”
她语中暗含绿柳夫人的往事,郁竹声不由心下黯然:“那你就愿勉强做绿柳山庄的夫人?你可知他现在中意的是谁?”
“他心中中意着谁,和我并没有关系;我与他的牵绊至深,此生怕是都无法解除。”蝶音话语中几分伤感:“澧哥哥,人生如此,浮生如斯……你喜欢的小一是早已经不在的了。”
“那我依旧可以重新认识你呀,蝶音!”郁竹声慌忙说道。
蝶音微微一笑垂下眼眸。她站起身来,面上又呈现出一贯冰冷淡漠的神色。朝郁竹声深行一礼,她只留下几个字——
“弟子告退,师叔。”
☆、44 青邑王
小蓬莱号一路向东。
从采珠洞出来后,司马康成很快就讯问出了独孤家画师来历,背后所指竟是青邑王府的二公子宋湔;独孤的使女更称正是因宋湔意图炼制长生丹药献给皇帝,才逼迫驱使他主仆不断害人。
这份指控干系重大,昭武校尉立即押解二人前往王城,并请绿柳山庄诸人一同前往对质作证。宋沅当然是满口应承的,并且由于独孤的墨变诡异,为防止途中万一发生变故普通士兵无法抵挡,特意邀司马康成带二人也搭乘小蓬莱号。蝶音自写信向蝶笑询问山庄事务,捎带着把这事也告诉了蝶笑。
没几天飞鸽返回,蝶笑说山庄一切安好,然后在信中言辞激烈地把宋湔大骂一通。薛默抑扬顿挫地读她骂人的那些词儿:“师父,三师姐把那宋湔骂个狗血淋头……其实我也觉得他一个王府公子,数不尽的荣华摆在面前,又何必走旁门左道、试这下三滥的玩意。”
“因为王府公子不是只他一人。”宋沅一笑:“以活人入药向来就有,并非由他所创;只不过就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