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目光,直盯着窗外。
裴管事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窗外只有一颗梧桐树老树,风吹得摇摆,并没有发现别的东西。
一阵微风吹来,拂过苏苓的脸庞,她只觉得清爽无比。
裴管事劝道:“大小姐,您才刚刚醒来,身子骨恢复得还不是很好,不宜受凉,还是上床躺着吧。”说着裴管事摆手示意婢女关窗。
苏苓摆了摆手,声音里带着清冷,却又多了几分稚嫩,“下去。”
“可小姐你......”裴管事知道大小姐脾性不定,可这事关小姐的身体,怎能不让人侍奉?
苏苓一个眼神便让裴管事闭上了嘴,那样的清冷绝不是一般少女所有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她们从没见过大小姐这般清冷模样,简直是和落水之前判若两人。
不过一瞬所有人都走了出去,房间里又恢复了刚才的寂静,苏苓站起身走到窗边,推开了那扇被关上的窗,凉风阵阵传来,连心情都变得清凉。
边塞,大漠孤烟,日头当空照,一队人马正缓慢的移动着。
一人打马飞奔,直到追上马队,这才紧急地拉住缰绳,下马跪下。
“来着何人?”
为首的是一个将军打扮的人,身穿战袍,英姿飒爽,眉间有一股气宇轩昂,曾毅眉间带着警惕,这个人虽身着平民服装,可曾毅知道这人是个练家子,而且身手还很不错。
来人朗声道:“摄政王府家奴求见王爷。”
“所为何事?”
那人没回答曾毅将军的话,抬眼看着马车的方向。
曾毅拉马回身走到马车前,试探道:“外面有个人说是摄政王府的家奴,求见王爷。”
马车没什么动静,曾毅等候了半响这才想转身,只听到里面传来了一句话,声音里没有半分情绪,夹杂着正午的炎热,让人忍不住胆战,“让他过来。”
那人得了允许,走到马车前跪下,道:“回禀王爷,大小姐醒了。”
马车里面安静万分,半响之后才听见里头那位淡淡道:“回府。”
声音虽然不大,但曾毅也听到了,曾毅急忙下马拱手劝道:“回禀王爷,这里据胡城不过一里地,此时回去潘将军那边怕是不好交代。”
“本王何须对别人有交代,回京!”声音虽然毫无感情,却从里面听出了微怒。
曾毅连忙下跪,解释道:“臣不是这个意思。”
许久马车里再也没发出任何声音,曾毅只好上马,命令道:“回京!”
全京城都知道当朝权利势大的摄政王最宠爱的是妹妹花月,曾毅自然也是略有耳闻,只当是旁人夸大其词罢,没想到摄政王对妹妹的宠爱能达到这个地步。
此次摄政王来边塞胡城可是带了御令来的,此事其极重要,关乎边塞的稳定以及同胡人的关系,怎可大意!
现在竟为了一个小姑娘耽误了如此大事,怎可如此胡闹!
曾毅又上前一步,坚定道:“王爷,此时回京尚且需要几天时日,不如先去胡城同潘将军商议,再回京如何?”
“嗯?”危险又狭长的声音传了出来,令人感到害怕,怒意明显。
曾毅急忙改口道:“臣逾越了,还请王爷责罚。”
“月儿身边正缺一位高手保护,既然曾将军如此恳求,那本王就勉为其难得答应了。”
什么!让他堂堂一个征战沙场的将军去给一个小姑娘当护卫,这传出去简直是笑话。
曾毅听说过摄政王的心狠手辣,但从没见识过,他知道所有见识过的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曾毅心里紧张万分,额头上都是密密麻麻的汗,他怎么犯了如此大错!
马车内并没有传出任何声音,又陷入了沉静。
曾毅知道这是王爷最后的忍耐了,如果他再多说些什么怕是更惨,倒不如先熬过这一劫,横竖不就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先隐忍一个月,反正在朝中还结识了不少人,到时候定然能回到沙场。
曾毅起身上马,擦了擦额头的汗,下令道:“回京!”
时间已经过去两日了,苏苓倒是过得清闲,这几日里她总是一个人独处,而且还喜欢坐着发呆,下人们都偷偷道,大小姐落水后性情大变,不似以前那般嚣张跋扈,却多了一份清冷。
苏苓独自坐在梧桐树下的石凳上,一如既往的发呆,她并不理会那些人的闲言碎语,这些只是世俗的枷锁罢了,别人的目光对她并不构成什么威胁,她真正要担心的是另一件事。
任她怎么想都没想到这个身子的主人的身份,居然是当朝摄政王唯一的妹妹花月,这一点比她重生还要令她心惊。
她常年在江南,对京中的事不太了解,但据说摄政王花琰心狠手辣,心思缜密,做事都有自己的一套,而且他能在朝中屹立这么多年,这样的人确实是不太好打交道。
虽然这个身子是真的,从外表没看出任何异样,但苏苓还是有些担心,前世她是个杀手,骨子里的清冷是不会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