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喜欢这种东西,捂住嘴巴,也会从眼睛里出来。
她当时没太在意,现在一看才发现很有情侣衫的意思在里面。
她唰得合上小红本,简直没眼看。
他倒是形象一如既往的维持得很好,虽然在她看来,浑身上下都透露着斯文败类的气息。
桑冉严肃的说:“那我证件呢?”
“那你证件呢?”陆升顺着她的话反问,忽然附耳和她咬耳朵。
桑冉心虚的看着他:“是这样的么……”
陆升捏了捏她的脸颊:“是的。”
桑冉羞愧的埋着头,那应该就是自己上次从C市回来给忘了,行李箱被她摆在客厅都懒得去收拾一下,最后好像还是陆升帮她整理的衣服。
当天夜里T市下起雨,豆大的雨滴敲打在庭院里的花蕾里,桑冉被陆升从浴室里抱出来,渡着他手里的水杯喝水。
她若无其事的念着一条新闻标题,希望他懂得节制的道理,“据专家研究表明,洗澡太频繁对身体有害。”
陆升的声音晦涩:“刚刚口口声声说困得不行的是你么?”
手机被他抽走,桑冉第一次没有和他去抢。其实从公开夫妻关系到现在,她都没有敢再去翻过相关的评论内容。
一场雨下得淅淅沥沥,第二天陆雅安刚起床,拉开窗帘外面还是灰蒙蒙的一片。
她接到桑冉的电话,邀请她一起去南山泡温泉。
“陆太太,我现在是朝九晚五的上班族。”陆雅安提醒她。
“……一个月缺勤十天的上班族吗?”陆升的声音在那头显得缥缈有力。
陆雅安这才反应过来,这俩人应该是开的车载电话,闲着没事给她个电灯泡打什么电话啊。
不用想她都知道是桑冉给自己拨的,至于陆升的意思么,肯定不言而喻。
“那你不来了么?”电话那头桑冉的语气明显有些气馁,前一天刚提醒他洗澡太频繁危害,一大早就被他拉起来说去泡温泉,诱惑力大到让人无法拒绝,她确实想放松放松,但她又不想让陆升放松,因为陆升彻底放松的话,那就代表她放松不了。
陆雅安“嗯”一声,“对了,你新戏的事情敲定了么?”
桑冉把这两天和钱鑫鑫商量的结果又拿出来说了一遍,陆雅安紧张的问她,“所以陈……老师的戏你就这么打算推了?”
“不出意外的话,是这样的。”说老实话,桑冉觉得有些可惜。
电话那头传来忙音,门外有过悉悉索索的声音,陆雅安推门看了一眼,似乎是书房的方向。
她洗漱完准备下楼吃饭,经过书房时里面的动静闹得越来越大。
“他娶谁都可以,娶她就是不行。”陈丽蓉的语气不善。
“行了,这事别再提。”陆老爷子叹一口气。
“爸……”陈丽蓉着急的想解释什么,被陆老爷子瞧着拐杖打断道,“下楼吃饭。”
信息量太大,陆雅安可以说时刻不忘自己的助攻任务,熟练拉开储物间的门躲进去。
按照辈分,桑冉要叫陈丽蓉一声大嫂,虽然陆雅安不太想接受这个事实。
住在陆家祖宅的家庭成员大概是这样的,陆雅安的母亲陈丽蓉女士和父亲陆远,再加上一个孤零零的老爷子。
老爷子上了岁数,成天和他的老伙伴抽烟喝酒下象棋,用他的话来说,这是他的人生三大爱好。
陆升和排行老大的陆远相差十岁,属于老来得子,可是却走上了和陆远完全迥异的道路。
所以作为家里年长的女性,在陈丽蓉看来,陆升的婚事她理应过问一下的。
在陆雅安的映像里,陆升在她脑海里更像个支离破碎的影子般存在,从念初中起就经济独立,高考时更是不顾家里人的阻拦填了国防军校。
而陆雅安的父亲陆远,按部就班的念金融接家里的班,试婚年龄家里又给他安排了和陈丽蓉女士的相亲。
走道上的脚步渐渐远去,陆雅安的意识从回忆里回笼。
陆雅安只知道一点,二叔退伍的原因一直是个迷,在家里属于不能提的禁忌。
她屏气凝神,不抱任何希望的握上书房的门把,结果书房的门虚掩,轻松被她推开。
要知道,陆老爷子以前每次出门前都不会忘记锁书房的门,雷打不动。
看来人老了果然记性也变差,是时候改天带老爷子去做个全身体检。
书桌上摊着没来得及收拾干净的文件袋,陆雅安看到第一眼就再也移不开视线。
严格意义上来说,面前是一份详细的私人病历,时间却很久远,在四年前。
短短一个月的纪录,从入院到出院,围绕着PTSD展开。
医学用语上的PTSD,名词意思是创伤后应激障碍,是指亲眼目睹或遭遇到一个或多个涉及自身或他人的实际死亡,或受到死亡的威胁。
病人姓名一栏上,填着桑冉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