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儿子的年轻父亲啊。何远想到这里,看着一直孤单一人,却还要背负兄弟生死国家兴亡老朋友,喉咙有些哽咽。
就在这时,容熙听到御帐外淋水的声音,道:“对了,这里是军营,不是府院,云儿出去了,不会是……”容熙说着,起身挑起帐门。
何远笑了,说实话,他真是头一次看到王爷这样……都堪称坐立不安了。
容熙一出大帐,笑容就有些僵硬。
容云站在行军临时打的水井旁,上身赤|裸,黑发披散,“哗——”一桶井水被他自己举过头顶,淋到身上。
“你,就让你们陛下这样?”容熙让自己保持心平气和,问站在门口拿着衣物的副将。
孟洪对容熙礼了一下,口气似乎有些无奈道:“陛下说,行军在外,起居同众将。”
这时何远也来了,看到眼前似曾相识的情景,不由道:“小王爷又这样了啊……”
这句话容熙听得清楚,他很自然地问:“你看过容云这样?”
“王爷……”何远发现自己可能失言了,不过想了想,事情老上司应该知道,“回王爷,小王爷在府中都是这样打理自己的,包括……他一身鞭伤的时候。有一次,难得有机会给小王爷上药,结果,老何太愚钝,不明白怎么把雪津上到伤口上,结果小王爷自己动手淋的。”
“是么……”容熙又感觉到那种难以抑制的心疼。他的傻孩子,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在容熙看来,不睡是有公务,但是这么冲凉,这叫什么习惯?即使上药包扎吃饭冥想都能安排得井井有条,但云儿其实是不会照顾自己啊,他早一点意识到就好了。或许,他早一点明白的话,就不会那么轻易的相信,他的孩子会为了自身而背叛他。
孟洪看着容熙的表情,脑中灵光一闪。这位西弘烈亲王是陛下的父亲啊,是这世上有立场同时管教并且关心陛下的人啊。他跟包括宣元帅在内的诸位将军,对于陛下的一些私人习惯,一直是郁闷却又觉得没什么琉璃厂说。毕竟,陛下是个强大的男人,而他们……又不是陛下的家长……
容云发现父亲出来了,他到没有多想,对父亲笑了笑,内功运行,身上头发的水汽便悄然化去。
见状,孟洪正打算上前为主君送上新的衣物,没想到,身边那位烈亲王却比他更快地走了出去。
容云见父亲向自己走来,对孟洪比了个“等一下”的手势,他不知道父亲为什么过来,不过他还是很规矩地站好。
容熙正感慨着容云这不懂得照顾自己的傻儿子,看着容云温和乖巧的微笑,看着容云饱含强势力量的完美身体,又看到容云胸口的枪伤,他的荒神的枪伤……容熙感觉自己毫无预兆地有些情绪失控。等他回神,容熙发现自己已经在儿子面前了,而且他走得似乎进了些,离儿子只有两步远。
容云见父亲越逼越近,愣了一下,他总不能让父亲撞到他,也不好失礼避开,容云退了一步,分衣摆低身……说实话,这样的状况,容云第一反应就是,他不会又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做了什么错事吧?
容熙回神,当然不可能让容云再跪下,看着容云乖巧守礼地退步低身,容熙再也控制不住情绪。算了!
伸手,顺从本心,容熙一把捞起容云,紧紧地扣在怀里。
被撞了一下,又被勒得生疼,这点痛本应该不算什么,容云却茫然的发现,胸口,有些说不出的闷闷的痛。
旁边何远与孟洪被这突如其来的父子拥抱弄得有些傻眼,互相看了看,两个曾经敌对的将军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复杂的感情,其实多半能称之为喜悦吧,两个人默契地转身,把这里留给了那一对父子……
容云不知道父亲到底怎么了,担心地称了一声“父亲”没有得到回应,他感受了一下父亲的气息,发现父亲似乎就是有些激动,他思考了一下,既然父亲没有什么危险,那么,父亲想怎样就怎样好了。容云乖巧地站着,任父亲勒着他,不过,心跳有些快,心情有些高兴。
许久,容熙渐渐放松力道,他感觉到儿子的茫然与纵容,自觉有些丢人,但感觉到儿子身体本能的比正常快的心跳,他有感觉很满足。
“云儿,呃……”容熙没有舍得马上放开容云,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结果出口的是,“有什么感觉?”
容熙要鄙视自己了,面对儿子他居然紧张。
“回父亲,云儿很高兴。”容云微笑道,声音温和好听,“还有些,紧张。”
容云很直率,反正他不是第一次紧张了。
容熙想到了之前他“抱”昏迷的浑身是血的容云时的情景,过后容云也傻傻地坦白说,“紧张”。他的傻孩子是什么感觉,他当时无法体会,现在能体会了,希望还没有晚。
“云儿,紧张的话,正好,回答父亲一个问题。”
“父亲请问。”
容熙抬头,抚上容云的头。容云愣了一下。
轻柔的感觉……
“云儿,你是不是故意装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