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狂跳!
而这时,两件同样急切国事,却已经不得不着手处理了——年关近在眼前,东霆的士兵虽然正在东归却还在西弘境内,情绪不稳,急需元帅宣明旭安抚;容承与朱明镜及家眷在伏龙之墓一战最后脱逃,现在有了细微线索,暗部急需庄仪部署情报调查。
如此形势,三位好友聚首,司徒枫为了大局,同时怀着一种暂时不能明说的猜测,司徒枫揽下了长毅这边剩下的所有事物,让庄仪与宣明旭去履行职责……
之后,几乎可说是迫不及待地,司徒枫骑着自己的赤焰流火驹出了伏龙之墓,他的目的与方向只有一个——南方,正南方!
握着马缰的手很凉,手心沁着冷汗,司徒枫知道自己很紧张,他坦然接受这个事实。
……
夕阳辉红。
当司徒枫在伏龙之墓正南线上、一个不起眼的小山洞里看到盘膝疗伤的容云时,他笑了,笑得浑身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他的这个傻瓜好友,果然,还活着!
这个笨蛋!都是因为笨蛋太笨了,害得他也失了方寸,忘记了,笨蛋不仅是笨蛋,还是一个强大的笨蛋。是他一时忘记了,笨蛋是多么的“听话”,多么的“体贴”!
“南方不错,温暖。”“南方?嗯,好。”
这是诀别之时,他与容云的对话,商议了出伏龙之墓后的安身之所——南方,他想把容云埋葬在南方。那时容云一如既往地“听话”,爽快地同意了。如今,没死的话,容云为了不让他这个唯一的知情人找不到而着急,自然还是会把安身之所放在南方的啊。
司徒枫这么想着,看着眼前一身黑衣也难掩浑身血迹狼藉的好友,眼神中流露的是狂喜后的担心。这是他见过的容云最狼狈的时候了,通常情况下,就算重伤,好友也会把自己打理得很好。而这一次,从伏龙之墓一战到被铐在伏龙柱上,再到现在的一身血迹狼藉,多少天了……司徒枫想走进帮帮忙,却被容云周身三步宛若无形乱刀爆旋的真气波动,逼得寸步难进。为了不伤到容云,他不敢硬碰硬向前。
司徒枫很清楚,好友实际的身体状况恐怕远比表面还要糟糕千百倍。此刻,他只能默默地,相信容云足够强。司徒枫没有把找到容云的消息告诉别人,他不想让明旭他们空欢喜一场,而容云此时步步艰险,他实在没有心情去跟容熙周旋,事实上,情况未定之下他也不知道该以怎样的前提去解释。
司徒枫关注着容云,一夜一日,又一夜,直到又一个白天的凌晨,也即伏龙之墓父子独处后的第五日凌晨,终于,司徒枫感觉到容云的真气开始渐趋平稳,随后迅速收敛。
时间推移,天空渐渐现出通透美丽的冰蓝,不起眼的光秃小山洞似乎也染上了晴日的光彩。
盘膝疗伤的容云深呼吸了一口气,露出一个微笑,他知道,好友在身边。
感觉到容云身上的变化,司徒枫再也没有忍住,不等容云睁开眼睛,上前一步,紧紧抱住了容云。
容云没有在意胸口尚未痊愈的枪伤被压得生疼,只是抬起手,也紧紧抱了抱司徒枫。
没有睁开眼睛,但容云脸上的笑容是毋庸置疑的开心。
没有死,真好!
至于,他没有死成,接下来怎么办?
好办。
在他的安排中,死了,一切照常,没死,计划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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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司徒枫放开容云,丝毫没有为自己压疼了好友的伤口而感到不好意思。
对着眼前满脸漂亮“傻笑”的容云,司徒枫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眼光下移到容云的领口,伸右手,抚上容云的颈间,切了颈脉后,司徒枫真正松了口气。随即手指顺势滑进容云的领口,慢慢向下,拉开衣衫。司徒枫动作优雅,手法流畅。
容云闭着眼睛,保持着一脸“傻笑”,任好友为所欲为。开敞衣衫,因失血而有些苍白的肌肤上,黑红的血迹点点,但毋庸置疑,容云的身体依旧美丽而充满力量。
司徒枫看着容云的胸口。荒神造成的枪伤,那个原本应该是血洞的地方,此时竟已是半愈的淡红色,虽然离痊愈还有距离,但可说是脱离了重伤。而那个原本已经嵌进了容云心脏的金玉蛊王,此时竟重新又坠在黑色的细绳上,俨然就是一块椭圆的玉饰。为什么伤口会愈合得这么快?蛊王现在又是什么状况?
“云呆,很高兴能再看到你笑得这么呆。”司徒枫道。
“嗯。”容云毫不在意,大方地点头接受,又笑得更呆了些。
“……”司徒枫。
“那么,解释一下?”司徒枫声音温柔,只不过他发现自己的情绪,似乎有从悲伤担心渐渐向郁闷、乃至火大过度的倾向。
容云点头,一如既往地乖乖解释,言简意赅。
当时——
伏龙之墓中,他一边压制着蛊王,一边引父亲体内的摄心母蛊进入他的身体,之后,摄心母蛊便本能开始吞噬蛊王,这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