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犯的错,可要比我这个罔顾人lun的混账要重多了。”
慕容陟脸色苍白,他两眼紧紧盯着慕容叡,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他浑身发抖,嘴唇哆嗦,过了好半日,他道,“不是我,不是我!”
慕容叡嗤笑,他站定了,“是你不是你,你自己早已经清楚。自欺欺人,很有意思?”
慕容陟废物的他根本不想动真格的,唯一觉得不值得的是。爷娘最为疼爱的就是这么一个光长年岁不长脑子的蠢货。
这个模样,比长生都还不如。至少长生还知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慕容陟连个几岁的孩子都不如。
慕容叡大步走出这个院子,下令让人把这个院子给围起来,不准任何闲杂人等进入。
慕容陟已经死了,既然已经死了,那就没有再露面人前的需要。与其放任他继续给自己惹麻烦,不如早早看管起来为好。
明姝低头看着书,外面一声响,她抬眼就看到慕容叡大步进来,“回来了?”
慕容叡嗯了一声,明姝迟疑了一下,“和他谈的怎么样。”
明姝不会见慕容陟,哪怕一面都不会。她放下手里的东西,靠在他胸前,“我真是累了。”
慕容叡抬手,双手轻轻压在她的肩膀上,她双肩纤弱。就是这样纤细的弱女子也被慕容陟逼出了用几乎自毁的办法来自保。
他容不下他,不能容下他了。
“看他自己了,若是他还是认爷娘的话,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凌晨的宁静是由急切的脚步打破的,银杏着急的隔着屏风把明姝和慕容叡吵起来。
“那位听说自尽了。”银杏说着,手指往慕容陟暂居的院子指了指。
慕容叡一手按下明姝,自己随便披了衣服就去看看。
人到的时候,慕容陟的尸身已经被人从房梁上移了下来。他活着的时候,已经看不出来当年的神采,死了之后,因为是自缢,两眼几乎瞪出眼眶外,面相格外不好看。
慕容叡过去看了一眼,垂眼好会,把尸首上的白布给盖了回去。
他走出屋子,站在院子里,看了好会灰蒙蒙的天。直到兰洳过来问他如何处理慕容陟的尸身。
“送回去吧。”慕容叡看着天空道,“虽然他干的事没一件好的,但爷娘还最是喜欢他。葬到爷娘身边去吧。”
“你真觉得,你爷娘在下面会高兴?”兰洳吞吞吐吐。这小子干的事,恐怕下面的人知道了,会气活过来吧?
慕容叡摇摇头,“那就不管了,反正爷娘想甚么,我一次都没有想到过。”慕容叡话语淡淡的,听不出有任何的情绪。
“既然如此,就照着生前的喜好办吧。”
兰洳知道慕容叡决心已下,点了点头,让屋子里的人把尸体收拾一下,连夜移出去。送往代郡。
慕容叡过了好半会才回房,明姝问他,“一切办好了?”
慕容叡点点头,“嗯。”
他沉沉应了声,声音里露出一股说不出来的疲惫和困乏,明姝就没再开口,她把他的脑袋给挪到自己腿上。
他闭着眼,靠在明姝的腿上,过了好半晌,起伏的心情才渐渐平定。
“让长生给他守完三年吧。”慕容叡开口。
明姝嗯了声,“原本就应该的。”
慕容叡闭上眼,沉沉睡去。
天蒙蒙亮的时候,慕容叡就起身上朝去了。他现在大权在握,反而比之前还要忙碌,许多事都要他亲自过问,丝毫离开不得。而在天亮之前,慕容陟的尸身也悄然无声的移了出去,要趁快送到代郡太平县,赶在葬礼之前调换入棺木中。
明姝没有去看慕容陟最后一眼,已经到了这个田地,恐怕慕容陟完全不想见她。而她也不想看到慕容陟。
两看相厌,既然都已经到最后了。何必还去给对方添堵呢。
“说是半夜上吊自尽的。”银杏大清早给明姝梳妆,昨夜里的事情接二连三,明姝也好,慕容叡也罢,基本上一个晚上都没有睡过。所以明姝起来的就比平常要晚一些,甚至草叶子上的晨露都已经消逝的时候,她才起身。
银杏之前还抱怨慕容陟不好好死在外面,偏偏在两人准备婚礼的时候回来。但是人真的走了,还是有些怅惘,毕竟一条命,做不到完全漠视。
“……”明姝看着铜镜里的自己,过了一会,她把头上已经戴好了的步摇给拆了下来。然后又抹去了额头上的花钿。
她原本就没有涂脂抹粉,这样显得更加清淡。
“就这样吧。”明姝道。
银杏吃惊了半会,反应过来之后明白了明姝的用意,把那些东西都给明姝收拾好。还换了身颜色浅淡的襦裙。
她和慕容陟从头到尾就是个错误,当初没有谁及时把这个错处给断了,到了现在剪不断理还乱。
两人从开始就是个错,到如今,只能以这个来弥补。哪怕几乎什么用都没有。
时光过得飞快,新帝的登基仪式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