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很齁甜,莫得想到什么,伸手拿了叉子,叉了一小块,果真又甜又腻,巧克力在唇齿化开。
“其实我不太懂,为什么会有甜品的存在,太甜了,让人受不了。”砚沉半抱怨的说。
陆烟笑:“有男生特别爱吃甜食,他觉得吃甜食可以让心情变得特别好。”
砚沉小口嚼着牛排:“那他很像小朋友,小朋友最爱吃甜食。”
陆烟笑眯眯:“是呀,很像小朋友。”
想到程川吃甜食那副得意自在模样,确实很像小朋友。
“你喜欢的人?”砚沉问。
陆烟微愣,点头:“很喜欢的人。”
“程川?”他想到什么,问了出来。
陆烟手中的叉子陡然掉落,不锈钢的叉子发出清脆的声响:“你认得?”
砚沉弯了眉毛:“你微信签名。”
“什么?”陆烟小声,看着砚沉。
阳光落在面前的餐布上,几分温柔,砚沉开口:“果然很像小朋友。”
陆烟慌忙掏出手机,打开了微信,点击我—个人信息—更多—个性签名,赫然写着五个字「程川所有物」,这样深的入口,这么不让人察觉的地方,他竟然留了这样的信息,顿时就笑了出来,眼泪在眼里打转,看着这哭笑不得的五个字。
砚沉抽了一张纸巾给她:“我最受不了女孩子哭。”
陆烟擦了一把眼睛:“我平时不这样。”
他笑:“能让你哭的男生挺幸运。”
陆烟破涕为笑:“我也很幸运。”
很幸运能被程川喜欢。
砚沉没有再深聊程川这个话题,聊了些家常便饭。
窗外的阳光依旧热烈,墙上的复古油画看起来几分生动,厚重的油彩点缀着一丝白色颜料,看起来没那么压抑,陆烟去洗手间洗了一把脸,冰冷的水泼在脸上,看着镜子里眉眼略微长开的女孩,时间在流走,她在等他。
砚沉戳了一小块甜点,放进嘴里,太甜,甜的牙齿都难受,喝了大口的柠檬水,手机震动了一声,他不经意看到了屏幕上闪烁的名字。
是那个男生。
砚沉朝卫生间看了一眼,伸手拿过了她的电话,或许是出于对那样一个男生的好奇,砚沉接了电话。
“她不在,你等一下。”砚沉声音清朗。
“你是?”
“朋友,很好的朋友。”砚沉说。
“好,我知道了。”程川咳了一声,目光有些涣散,“能帮我叫一下她吗?”
砚沉又看了一眼洗手间:“怕是不行。”
砚沉想到刚刚满眼水光的陆烟,说了一句:“我和她在一起了。”
“她人呢?”程川的脑子又开始发疼。
砚沉挂了电话,看着程川的名字,一个占有欲强到把女朋友的个人签名改掉的小男孩,怎么会忍受女朋友和别的男孩子有一点点的不正当关系,就当他自私吧,他伸手把通话记录删了去,原封不动的把手机放在了原处,陆烟洗脸回来,气色已经恢复的很好。
“吃饱了吗?”砚沉看着她眉毛上还沾着小水珠,温柔的问她。
陆烟擦了擦脸:“饱了。”
“陪我出去走走,好吗?”砚沉半分请求。
陆烟看了一眼时间,还有一个小时的预留:“好。”
说是走走,其实他把她送到了学校门口,骑着机车的人飞速从马路上驶过,砚沉把她拉到里侧:“你走路一向这么粗心吗?”
“还好,刚刚走神了,不经常这样。”
砚沉笑的温柔:“像个粗心大意的小孩子。”
春风吹过,一片叶子落在了她的跟前,很大一片绿叶,在阳光下泛着绿油油的光,叶子上有小小的虫洞,她弯腰捡起叶子,放在手心,透过洞,看到明亮亮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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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
程川捏着崭新的手机,他醒了有几天了,视力因为脑中淤血仍然没有恢复完全,比刚开始醒来好很多,起码现在能大致看得清东西了,戴了高度数的镜片才能依稀看得清手机的键盘,旧的手机早就遗失,新的手机刚刚才拿到,拿到后便想到了他的姑娘。
等不到的等待,那么久的等待,他把头埋在腿间,他这一病,病了很久,病到醒来一切都变了。
一年,他躺了一年,就像死了一年。
程母辞了职,在家专职照顾他,自他醒了,每天换着法子给他补充营养,程母煲了乌鸡汤,推开门,看到他微微抽动的肩膀,把鸡汤放到床头柜上:“小川,李婶早上熬了鸡汤,你喝一点。”
程川抬头,眸子恢复了冷清:“妈,我出去一趟。”
“去哪里?你才刚刚醒,身体还虚弱着。”程母自然明白儿子是要干什么,忧心忡忡,“小川,你不要任性。”
“妈,我说了我要出去一趟。”程川隐忍着怒气。
程母也来了脾气,他的体质这么差,她怎么会放心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