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爽整个人都惊呆了,一时连挣扎都忘了。这样的露骨粗鄙之语,他只偶尔在床上会说,下了床就又是一只装模作样的衣冠禽兽,闷sao得不得了。哪知他现在居然……
呆滞了好几秒,她才又压低着声音尖叫,“臭流氓!!大色狼!!我一定要让我爸把你丢进公海里喂鱼!!!”
这一片人不多,先前两人隐在树后,没有引来任何人的注意。可这下一个扛一个骂的动静,就再也瞒不了人了。沿途都有人投来或惊愕或好奇的目光,陆仁视而不见,继续向前。
“你爸给我寄了一份离婚协议书,上面你的签名齐全。”
这句话像是给苏爽的挣扎按下了暂停键,她默了半晌,才问,“……真的?”
“我知道那不是你签的,”陆仁继续道,“夫妻是有离婚的,可那不该是我们,我也不喜欢听你提这个词。”
苏爽一句“谁管你喜不喜欢”刚到嘴边,就听陆仁说,“……所以要加做一场。”
苏爽:“…………”
“你刚才打我,伤了我的心,也要加做一……不,这个伤心的程度,起码要三场。”
苏爽:“………………”
“你对别的男人笑,我不开心,也要加……”
“——大贱仁你还是自己跳进公海里喂鱼吧!!”
在苏爽的抓狂中,陆仁接着道,“我冲你发了脾气,是我不好。”
苏爽小声哼哼,“本来就是你不好。”
“我错了,罚我在床上好好伺候老婆一辈子好了……”
苏爽:“……………………”
再这么算下去,本大小姐的杨柳腰都要折在床上了!!!
这把姑娘扛起就走的恶霸行径,在这种拼高雅比格调的所谓上流场合实在太罕见,目瞪口呆的宾客们甚至都忘了该怎么反应才好。
直到陆仁走出去一段距离,得了信的苏远山才匆匆赶到,将他拦下来。
“陆家小子,你胆子倒是不小啊!”他扫了一眼他肩头的苏爽,喝道,“快把小珍珠给我放下!”
“岳父大人。”陆仁点点头,从善如流的把苏爽放了下来。
甫一落地,血ye回流造成的眩晕让苏爽腿脚一软,陆仁连忙抱住她,让她靠在自己胸前,轻轻拍哄着,又在她额上亲了亲。
苏远山看得一阵牙酸。
陆老头子那个一点就爆的老顽固,随便挑一挑就能气得话都说不出来,怎么就生了这么个里外不一的jian诈孙子呢?
分明是一副高傲冷漠爱面子的模样,可耍起赖来,还真拉得下来这个脸!!
烈女怕缠郎,这话苏远山是深信不疑的。他当年对江臻也是死缠烂打,最终她还不是从嫌弃他挡着她画画了,到习惯了他的存在,再到离不开他?
闻听自己的宴会上竟然发生了掳人事件,宴会主人也赶了过来。
他狐疑地摸了摸下巴上的大胡子,问身边仆从,“这个年轻人,在邀请名单上吗?”
仆从低头查询名单,陆仁一手按胸,冲他一礼,“王子殿下。两年前我们在迪拜曾有过一面之缘,殿下别来无恙?”
瓦利德王子眼睛一亮,想起来了,“啊,是哈曼表哥的小学弟!我们还下场赛了一场车的,可不止一面之缘!”
他兴奋地指着陆仁,对苏远山道,“他赢了我!”
苏远山:“……”
用得着这么兴奋吗!不仔细听还以为是你赢了呢!
陆仁谦逊道,“那次只是运气好,还是殿下的技术更专业……”
瓦利德王子摆了摆手,“都是业余的消遣,消遣而已!”又看向他怀中发髻微乱、颊染红霞的苏爽,“……这是怎么回事?”
“小女……”
苏远山刚起了个话头,就被陆仁抢了过去,“我和夫人小别重逢,本来想早些离场,独处叙旧,不想还是惊动了殿下……”
苏远山的凤眼都快瞪成了杏仁眼。臭小子!什么独处叙旧!!
这话中的意思男人都懂得,瓦利德王子哈哈一笑,冲陆仁挤了挤眼,“你们华国人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小别胜新婚’对吧?”
怪不得扛起就走,也太心急啦!
唉,年轻真好啊!
这时仆从确认过陆仁的确在邀请名单上,不过瓦利德王子已经不想纠结这个了,大手一挥,“好了,我就不耽搁你们小夫妻‘叙旧’了!”
说到“叙旧”时,被大胡子遮住了大半的脸上不免露出了蜜汁微笑,又看向似要阻拦的苏远山,“女子出嫁后当顺从丈夫,善待妻子也是丈夫的美德,这是真/主的指示。”
苏远山心道,我们家又不信真/主,珍珠倒是有一颗!
却不好当众驳瓦利德的面子——虽说沙特王室庞大,随便丢块石头八成都能砸中一个王子,但瓦利德这个王子还是相当有地位的储位人选——只能看着陆仁行礼后又向他打了声招呼,然后大摇大摆地带着苏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