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中抽出了一个密封的信封。
然后所有人都动了,本着“先抽总被最后被剩下好”的朴素念头,众人争先恐后地涌到了抽卡箱面前,殷遇揽着江离,不紧不慢地跟在最后,排在倒数第三的钟斯年回头看了殷遇一眼,伸手掏出了属于自己的信封,然后是江离……殷遇最后收尾,从卡箱里抽出了最后一个信封。
抽卡的环节很快结束,有人迫不及待地打开了信封,扫视着信封里的内容,或是挑眉或是惊喜,江离也想跟着打开,却被殷遇一把给按住了:“等等再开。”
“好。”
这一停顿,便等来了NPC的后续:“接下来,我将宣读游戏规则:在审判开始之后,所有人务必按照任务卡上的提示完成你们的任务,以确保审判得以顺利完成。在审判结束之前,没能完成任务的人,会随着审判的结束死去。”
“需要注意的是:审判的结果只有一个——判定麻雀有罪,如果无法达成这个结论,无法成就这一场伟大的判决,那么你们所有的人,都得死。”在这一刻,NPC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凉且机械,江离心里突然闪过了一个奇怪的想法:现在的NPC和十个小黑人副本里那个讨人嫌的NPC似乎并不是同一个。
但这实在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片刻之后,就被江离抛到了脑后。
然后江离开始思考这个游戏,副本的名字叫做“谁杀了知更鸟?”,可游戏设置却似乎跑了题——谁都知道是麻雀杀死了知更鸟,那游戏的设置和难度到底体现在哪儿呢?
NPC却仿佛回应他的疑惑一般,在退场之前突然开口:“请各位牢记,你们的最终目的是给麻雀定罪,审判开始的时间是明天傍晚,六点整,温馨提示,天亮之前请麻雀杀死知更鸟。”
投下一记惊雷之后,NPC翩然离场,江离下意识地咽了口唾ye——是的,现在知更鸟还活着。
都是经历过一场堪称浩劫的副本的玩家,谁都不会天真到认为这个游戏真的像NPC说得那么容易,众所周知,游戏规则一旦过分简单,那就意味着需要被杀死的知更鸟,怎么都是boss级别。
没人会傻到开口询问谁是知更鸟,也没有人质疑牺牲知更鸟这个行为究竟对不对,在这个副本里,人类社会的善恶和规则早就被抹去。
众人确认了自己的身份和任务之后,便四散开了,在麻雀杀死知更鸟之前,这个故事和所有人都还没有建立关系,于是他们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用一种沉默的藐视的态度,对待即将逝去的生命。
殷遇也没有急着打开信封,他拉着江离从后门口出去,进到了隔壁的休息室。
“打开看看吧。”
江离点了点头,悬着心打开了信封,雪白的信纸上,一个纯黑色的剪影冲入了江离的视线,他紧张得猛地一怔,手颤到几乎握不住信封。
“别怕,不是知更鸟。”殷遇从背后环抱过来,握住江离的手,借力抽出了信纸——信纸在江离面前完全展开,江离定眼一看,那黑色的剪影显然不是鸟类,先前被掩盖住的苍蝇两字也出现在了江离面前,他顿时松了一口气,目光下扫,看到了属于自己的任务:在麻雀杀死知更鸟的现场,你是唯一的目击者。
江离微微皱起眉头,心里对即将发生的凶案感到了些许不适,但他很快把这点儿不舒服甩到了脑后,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关注。
他转头看向殷遇,谁知殷遇却苦笑着摇了摇头,把信封收了起来——他不愿意让江离看到他的身份。
江离和殷遇已经是共度过生死的人了,还有什么身份值得殷遇去藏?江离心想,即便殷遇抽到了麻雀,他也完全不会介意的,如果殷遇对上知更鸟时遇到麻烦,他这个目击者甚至可能会上去搭把手……
只有……
江离的脑子“轰”地一下炸裂开来,他扑上去,一把从殷遇手上抢过了信封。
“宝宝……”殷遇没敢抢回去,就站在一旁,看着江离颤抖着双手,花了好几次,才把信封打开把信纸抽了出来——属于殷遇的信封上,一只黑色的小鸟长得滚圆可爱,但江离的心却一下子凉了下来,他目光下移,巨大的知更鸟三个字瞬间刺痛了他的眼睛。
不同于江离的任务,属于被害者的任务极其简单,只有一个字:死。
江离攥着信纸蹲到了地上,殷遇凑上来,小声地哄他:“宝贝,不哭啊。”
“我没有哭,”江离抹了抹眼睛,他泪珠子软,以往轻易就能掉下金豆豆,可难受到极点了才发现,能哭出来也是种幸福,“我就是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什么?”
“想不明白你要是死了的话,我在这副本里苦死苦活担惊受怕地苟着,究竟为啥?”
“宝贝……”
“殷遇你记不记得,我之前问过你,如果第二轮游戏只有一个人能存活下来怎么办,你当时的答案我不喜欢。”江离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你换一个答案,换一个我喜欢的好不好。”
殷遇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