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了身子。
太子妃抬看了她们一眼,“受了谁的蛊惑?”
丽良媛还未答,玉奉仪的哭声便大了起来,“娘娘要给妾安罪名,何必这么大张旗鼓?就算娘娘要妾的性命,妾也不敢不从。”
“哦。那你现在就去死吧。”太子妃似笑非笑地看着玉奉仪,语气平平,好似只是在说天气一般轻松。
见后者明显一哭声一顿,心里大叫痛快。
宁姚反应过来,指着玉奉仪道:“你不是说娘娘要你性命你不敢不从吗?倒是从啊!”
惠袅袅笑道:“漂亮话谁都会说,是真是假就只有临到事前才知道了。你们怕是都不知道,我以前那个庶妹惠萧萧,总是表现得很孝顺一般,结果真到了老太太病倒在床的时候,她将老太太一个人抛下跑了。老太太被人发现的时候,身体都干了,睁着眼睛死不瞑目。”
“嘭咚”一声,随着惠袅袅落下的话音响起。
众人闻声看去,却见玉奉仪摔到了地上。
她白着脸,以帕掩唇,“惠大小姐说这样的话,怪吓人的,妾身子弱,受不得惊吓,失了仪……请娘娘恕罪。”
宁姚嗤笑一声,“我还以为你心虚得要死了呢。”
玉奉仪咬了咬唇,很委屈的样子,“安逸郡主,妾好似不曾得罪过你……”
宁姚眼睛转了转,“我说过你得罪过我吗?”
玉奉仪不说话了,泫然欲泣的模样,我见犹怜。
偏在这时,有人高声叫道:“皇后娘娘到——!”
惠袅袅的眉心跳了跳,面上如常,与宁姚太子妃等人先后向皇后行礼。
皇后直接上前,坐了太子妃原本的位置。
太子妃的脸色微微一变,不动声色地让人给她在皇后的下手设了个座。
皇后的目光从众人身上扫过,便落到了玉奉仪的身上,“这是怎么了?才失了孩子,该在屋里好好养着,怎么还到这里跪上了?”
不待旁人接话,她又道:“既是太子妃这般不喜她,本宫便将她领回去,等太子回来,再替她向太子要个公道吧!”
这摆明了站在玉奉仪那边的态度,让东宫的女人们大吃一惊。但她们看太子妃的神色,发现后者好似习以为常了一般……忙垂下头去,假装什么也不知道。
宁姚被皇后的态度惊得睁大了眼,这也太明显了吧,“皇后娘娘,玉奉仪谋害太子妃娘娘不成又自己故意打掉自己的孩子嫁祸,而后又找慕女官顶罪,这样的事情,就算太子回来,也是该给她定罪而不是讨公道吧?想当初,我们家里那个妾室害我母妃和我的时候,哥哥处置她根本就不需要等父王回来。父王回来知道了还夸了哥哥呢!”
皇后:“……”
当年那美妾死的事情,皇后得到消息时晚了一步,心中遗憾,但想到夜箫影身体受了损,便又觉得解了些气。当时她又忙于谋夺后位,无暇他顾,便将那些事情置于脑后,可自己Jing心放进去的一条毒蛇,只咬伤了人没咬死人,到底还是心中的一根刺,此时被宁姚提及,心中恼恨。
“这是东宫的事,安逸郡主不该过问。”
冷冷的斥责和拒绝,让宁姚一噎,竟无言以对。
她嘟着嘴,又一次希望宁泽在了。若是宁泽在,此时必是浅笑轻斥她。她愿意被哥哥斥责,觉得那是哥哥在给自己台阶下,是关心自己的。不愿意被魏后训斥,那一听便是让她心里抵触的语气,让她一听就觉得生气。气得腮帮子都鼓了起来,一双眼睛用力地瞪着皇后,虽然看起来一点威力都没有。
“这是东宫的事,皇后娘娘也不该过问。”
惠袅袅一面扶额一面在心里叫好。这种顶撞皇后的事情,只有宁姚能干得出来,还干得这么理直气壮。可宁泽不在,要怎样才能保她周全呢?
皇后被她这一句话给气得变了脸色,“这里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太子妃暗中朝身边的人打个手势,而后拿帕掩了掩唇,道:“母后。容妾多一句嘴,您既已经将玉奉仪给了太子殿下,她便已经是我们东宫的人,东宫的事情,应该我们自己处理才是。”
“放肆!”皇后一声怒呵,殿里所有的人都跪了下来,就是宁姚和惠袅袅也不能幸免。
太子妃艰难地跪下,“母后恕罪,妾只是实话实说。母后这般偏袒于她,只会让人误以为玉奉仪腹中的孩儿才是您的亲孙,妾肚子里的这个不是。”
皇后眯起眼睛来看她。
她这话乍听之下,似乎只是在诉委屈。可细听之下,很是怪异。
而事实上,她为了一个太子的妾室数次为难太子妃的确易招人非议……
微微放柔了语气,却还是威严的,“听说谋害皇嗣的人已经抓来了,太子妃欲待如何处置?”
没有叫太子妃起身,太子妃便只能继续跪着。一时半会儿或许还能受得了,若时间一长,哪里能忍受?
心知这是皇后故意在给她下马威,责难她的顶撞,心中越发地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