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是横死!新海秀仿佛被捏住了喉咙,一下子窒住了。“我……”他只说了一个字,就再度流下泪来。“……我真没用……”即便他的父母这样残忍地毁了他,他却仍然做不到对他们的生死置之不理。
“你不用急着回答我,我们可以先解决你的合约问题。”关山温和道,“你有轻度抑郁,需要心理医生的介入和治疗。等你的Jing神状态彻底恢复,或许你就能做出最不令自己感到后悔的选择。”
眼见关山将要起身离去,新海秀赶忙又追问了一句:“关先生,我的事业彻底完蛋了,是吗?”顿了顿,他又垂下眼不报任何期望地补上一句。“我真的……很喜欢音乐……”
“基本上……是的。”关山遗憾地对未来三十年在亚洲乐坛叱咤风云风头无两的天王巨星乔越说道。
夏至在第二天中午的时候醒了过来,醒来的时候身边没有关山,只有唐驰、李志毅和小简。哦,还有寇钧。
注意到夏至迷蒙着睁开双眼,唐驰等三人第一时间围了上去,一声声地叫着:“夏至,夏至……”唯有寇钧仍冷着脸站在人群之后,一脸烦躁地翻着手机微信。
“兄弟比我重要!科研比我重要!拍戏比我重要!在你心里早有答案,我却现在才明白。分手吧!”——这是寇钧的女友陶陶发来的最后一条信息,时间是昨天晚上十一点。那时,寇钧刚登上飞往虾夷岛的飞机。
“陶陶,等我回来,我们需要谈谈。”寇钧随手打了一行字,点击发送。很快,对话框里跳出一个刺眼的红色感叹号,他被拉黑了。寇钧静默了一会,终是叹着气把手机放回口袋,上前问道:“怎么样,到底醒了没?”
“钧哥……”病床上的夏至吃力地应了一声。
寇钧闻声,迅速走上前来,低头观察了夏至一阵。见对方的双颊微有血色,神智也尚算清醒,他方才问道:“Jing神还OK?不是很累?能正常交流?”
夏至疑惑着点了点头。
“那好,”寇钧随手拖过一把椅子,扭头向唐驰要求。“唐先生,让我跟夏至单独聊聊。”
唐驰不安地看了面无表情的寇钧一阵,终是气馁点头。“别聊太久,别……”说着,他又回望了夏至一眼,无奈道。“……好吧,你知道的。”别太刺激夏至。
寇钧无动于衷地“嗯”了一声,在夏至的身前坐下了。不一会,唐驰等三人散去,寇钧终于开始了。“夏至,我跟你认识十年了,跟一敬也是。我一直都以为,我们三个会是一辈子的好朋友、好兄弟……”
“但现在已经不是了……”曾一敬死后,寇钧责怪冷落夏至,夏至都知道的。但既然连夏至都认为自己必须为曾一敬的意外负责,他当然也会认定寇钧有权力这么对他。
“一敬死了,就像是在我心上捅了一刀。他过世的大半个月里,我整晚整晚地睡不着。直到后来领了他的遗产,开始筹建我自己的研究所……我比谁都拼命,因为我不拼,我就睡不着。然后,你抑郁、自杀,两次!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你TM抓着那刀柄,又转了两圈!”寇钧恶狠狠地盯着夏至,“最后是你陶陶姐,就在昨天晚上,她发信息给我要分手!因为我翘掉了跟她的约会,她就把我的心也给摘走了……对,我知道,昨天晚上是我最后一次挽回的机会,非常重要!可我TM能怎么办?”寇钧又忿忿地一拍身侧的床头柜。“你失踪半年,好不容易找到人,我能不来吗?如果你真的死了,我还能身心健康地进教堂说‘我愿意’吗?我……我两个兄弟都没了,我下半辈子怎么过?我TM还能找谁当我的伴郎?谁?!”
“钧哥?”夏至不知所措地望着寇钧,因为他的钧哥头一次在他面前崩溃落泪。
寇钧用双手捂着脸,长长地吸了口气。“……至少到今天为止,对一敬的死我仍无法释怀。我仍然责怪你,甚至怨恨你,就像我责怪和怨恨一敬一样。是你们,让我失去了我最好的朋友、兄弟。……我知道我的责怪和怨恨毫无道理,但我是人不是神,我也会……为感情所摆布,而不够理智。我也会,需要时间来平复心情。可是夏至,”寇钧放下手,目光清明地望住对方。“同样作为我最好的朋友、兄弟,你伤害我一次还不够,还准备伤害我第二次,是吗?你还想我更加恨你,是吗?”
“我没有……”夏至毫无说服力地为自己辩解。
“那就振作起来!”寇钧大声喊,“无论发生了什么,逃避不能解决问题,它只会产生更多问题!……你觉得你陷入了泥潭?夏至,我已经站在了悬崖边上!如果你死了,下一个,就该轮到我了。”
寇钧的目光就跟他的语气一样的冷静和坚定,可夏至知道,他是说真的。就在夏至彻底崩溃的同时,寇钧也同样经历着逐渐崩溃的过程。区别只在于,寇钧的成熟内敛令他的崩溃也是不动声色的。半晌,夏至方无措地挤出一句。“对不起,钧哥……”
寇钧却仍端着一张好似被欠了八百万的冷脸。“如果只是道歉而没有改进,那跟不道歉有什么区别?……夏至,成熟一点吧!”说完这一句,寇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