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是因为刘方平父子的原因他们才会留在这里的。
而晏姝心里虽然还是在担心自己体质的原因, 但因为这里请大夫实在是不方便,再说上次来的那个大夫实际上年纪也不小了,她也不忍心让人家一直跑来跑去,所以她还是打算等到了澧县, 安定下来再说。
而且过了一开始的担心之后,她也清醒过来,发现他们现在却是是不适合生孩子, 虽然说他们两人默认已经成婚了, 但是没有该有的仪式,也没有去官府那边登记,若是有了孩子,这孩子的身份该怎么办呢?
算私生子吗?晏姝对自己可以无所谓,但是她不能让自己的孩子这样。
因此想明白这些之后, 她也没有起初的着急了, 只是想着还是先调养身子为主,至于对霍振北那边,她有了这样的担忧之后,也不是特别想立刻证明自己可以怀孕了,所以那股几乎让她抛开脸皮的热情也渐渐没有了, 又恢复了原来有些羞涩矜持的模样。
霍振北对此虽然觉得可惜,但也能明白她大约是想通了,所以也只是心里惋惜了一下,没有说什么, 但那延迟的行程却是就此终止了。
刘方平的病虽然还未好全,但也不影响上路了,因此众人挑着一个风和日丽的时间便继续向澧县而去了。
这个小小的驿站并不方便置办马车,因此原本三个人的马车就变成了五个人,而刘方平父子怎么也不肯进马车里面,于是车夫那边就多了两个人,最后还是晏姝见他们三人在那里实在是拥挤,才强行让刘安进了车厢和他们坐在一起。
刘安在车里也不说话也不动,就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坐在那里,存在感极低。
当然这除了他本身性格如此之外,刘方平在他进来的时候也特意嘱咐了让他不要打扰到大人和夫人。
人或许总有一种共性,如果一个人坐在你身边长时间不说话的话,你就会忍不住想和他说些什么,尤其是这个人还是个孩子的时候,这种感觉就更强烈了。
因此过了一段时间后,晏姝便主动开口问道,“你多大了?”
刘安低头盯着自己的手指不说话,仿佛根本就没有听到她的声音。
晏姝已经发现这个孩子和正常人有些不一样了,再加上霍振北这两天也跟她说了一些他们父子的情况,因此她对于刘安冷淡的态度并不介意,她耐心的又重复了一遍,“你多大了?”
刘安似乎还是没有回答的意思。
霍振北见不得晏姝对除了他以外的人这么温柔,黑着脸说道,“他这个样子你就不要和他说话了。”
岂料他这话刚说完,那孩子便像和他作对似的,缓慢答道,“十二。”
晏姝得到对方的回复一下子就高兴起来,也完全忽略了霍振北的话,继续问刘安,“你是这里长大的吗?”
少年又不理晏姝了。
晏姝见状思考了一下,想到刚才的情形便对着霍振北道,“你和他说说话,看他会不会理你。”
霍振北凉凉的目光瞥了晏姝一眼,显然并不想理她,更不想和这个少年说些什么。
晏姝用恳求的目光看着霍振北。
过了一会儿,霍振北才冷哼了一声,对着少年重复了一遍刚才晏姝的问话,“你是不是在这里长大的。”
少年并没有像晏姝所想的那样开口,他继续低着头研究自己的手指,仿佛他的手指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一样。
晏姝也顺着少年的目光看向他的手指,有些好奇的问道,“你手上有什么吗?”
似乎是因为晏姝问对了问题,少年这次竟然很快的就回答道,“有虫子。”
“虫子?什么虫子?”晏姝凑近了一些,仔细看了看他的手,并没有发现什么虫子,甚至连指甲都剪得十分干净。
“虫子,爬进去。”少年说着,做出一个惊恐的表情,还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一副十分害怕的样子。
晏姝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却也通过他的动作了解了他想表达的情绪,她又仔细认真的看了一遍他的手,有些不明白他的说什么。
而在一旁看着他们互动的霍振北,原本因为晏姝这种用完他就扔的行为而浑身低气压,脑中正不断思索着到地方之后该这么收拾这女人,此时却突然像有什么从他脑中闪过似的,他的表情一下子就变的严肃起来。
这次他主动问少年道,“是不是你生活的地方有人养蛊?”
如果是有人养蛊的话,就可以肯定这个少年就算不住在苗寨,也定然与那里的人脱不了干系了。
但此刻少年却又不说话了,只是一直看着自己的手重复着,“有虫子。”
倒是一旁的晏姝被“养蛊”这个词吓了一跳,她惊疑不定的看看刘安,又看看霍振北,问道,“他难道和苗寨那边的人有关系?”
霍振北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他母亲是苗女,我觉得他们和那边定然不可能是一点关系都没有的。”
晏姝听完这答案,又重新去看刘安,他似乎对“苗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