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在想什么时候才能让你坐上我们迪达尔家族的黑金轿銮。”
火燎出乎意料地没有生气,反倒是摸了摸下巴思考状:“你想把咱爹气的从棺材里跳出来咩?”
“他说让你好好照顾我,没说不让我娶你啊。”黑燎眯眼笑,右眼的刀疤挤成一团。
火燎:“……”哪个哪怕思维稍稍正常的爹会在遗言里特别交代,说[弟弟你绝对不可以娶你哥做老婆哟]……
火燎:“我记得堂兄娶老婆的时候,祭祀塔好像也有大约3200马克?(8马克约等于2米,3200马克=800米)。”
“我们本家的祭祀塔是4000马克整。”黑燎点点头评论,“有点高。”
火燎嘿嘿笑着搓搓手:“所以想要我为你爬那个?睡醒了没啊你~”
黑燎耸肩:“我爬也可以啊,无所谓。”夫妻之分在床上绝对鲜明就可以了,仪式这种东西,无所谓的嘛。
火燎嗤了声道:“想着黑金轿銮后面的是你,我举弓破銮的欲.望都没有。”
黑燎拉过哥哥笑嘻嘻地在他脸上“啪”地声响亮亲了下:“射不中没关系,把保护屏关了我在里面帮你踹碎。”
“……滚。”
兄弟两正有一搭没一搭的闲扯谈,休息室的房门被大力一脚踹开。里德一手托着儿子的屁股大摇大摆地走在前面,一身火红装束滚金披风的陆八跟在其后。
火燎顿了顿,望着陆八同情道:“这套呈凤礼服怎么那么红?……我了个去,还有后摆,看见了吗老弟竟然还有后摆?!彩苑司的人脑袋被剑齿虎踩了至于这样报复社会?”
“……”哪壶不开提哪壶,里德森森地瞥了火燎一眼。黑燎捂着哥哥的狗嘴拉到自己身后。
将陆八重新塞回轿銮中,后者坐回轿子里,恋恋不舍地探出脑袋捏了捏儿子的红色耳朵,里德皱眉将他的手拍开:“坐好。”
“儿子我抱抱。”陆八伸手,“等快到了再还你。”
“嗷~”里路小脸傲娇一扭,爪子抱住死死抱住老爹的脖子不撒爪。里德拍拍儿子的肥屁股一脸毫不掩饰的得意洋洋,陆八见状脸黑了黑,面无表情地压低声音说,“这谁家倒霉孩子啊,老子现在想把它重新塞回蛋里去重新改造。”
里路吧唧一下在他爹脸上亲了口作为不屑的回答。
“啪——”
陆八缩回去,恶狠狠地拉下轿銮一侧的隔离板。
轿銮重新启动,这回在里德的亲自监督下,一群宫人跟随着轿銮后面,好歹算是载了正确的人返回呈凤神坛。轿銮的门已经被弄碎,换一个轿銮其实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后来里德一想觉得再来一次“破銮”这个行为实在有些傻气,所以大手一挥决定,直接进入下一步。
……就当先前那个插曲重来没出现过好了。
里德看着手上的儿子,里路似乎感觉到了父亲的视线,嗷呜哼哼着蓝色的小眼一眯,在老爹手上打了个滚,四脚朝天地露出圆滚滚的肚子。里德嘴角抽搐,默默地伸手挠了挠,心里纳闷这半兽族的破习惯这孩子打哪无师自通的。
站在神坛上做亲自互动的父子俩直接将孩子他娘无视了个透彻。
所以里德错过了陆八从轿銮里踏出来,看见下面呼啦啦跪了一大片,十几台摄像机对准自己时,瞬间变绿的脸色。
陆八这才知道原来自己晕人晕镜头。转念一想,这才惊觉自己又被忽悠了——
记忆回放,三天前,地点:红眠殿,人物:里德。
“不过我发誓你只用穿着它一小会,就一小会。而且不会有多少人看见的,相信我。”
所以这就是所谓的“不会有多少人”?
陆八眯眼,下颚微微抬起,看着高处神坛上的男人一身黑色礼服从容向自己走来,高大挺拔,各种英俊潇洒霸气外漏。
带着白色手套的大掌伸到自己跟前,抬眼一看,陆八唇角轻抿,心中不由微微一动。
眼前俊美的笑容不知何时由陌生变至熟悉,男人shi润温和的双眸乃至每一寸皮肤似乎都曾经在不同的场合时间里被自己细细观察过。
小小的邀请动作仿佛每天都有在发生一样,“正儿八经地结婚”这样的思想反倒被模糊,原本心底的不安和恍惚在这一刻归于宁静。ωωω·τxτxz·cōm
于是从容不迫地伸出自己的手,交予宽大的手掌中。冰凉的触感熟悉得让人忍不住地想微笑。
在缓缓步上神坛的路途中,虽然终究还是摆出了自己最习惯式地面瘫,但是在放大缩进的转播仪器上,眼角的柔和与放松却暴露无遗。
电视台的直播配音员此时也噤声不语,瓦特尔冬季的寒风中呈送的只有来自水族天籁般的歌喉,它们至始至终都在反复yin唱着那首曲调古老悠扬的呈凤圣曲,在飘渺的歌声中将最诚挚的祝福加持呈献给瓦特尔帝国最高统治者。
……
电视机前的观众B擦眼角:“我要落泪了,这他妈的太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