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去。这会儿两个耳朵似乎都在往外冒热气,眼睛都辣红了,求饶地看着宋照水,后者还没来得及把被子还给他,他就迫不及待地伸手拿了宋照水的杯子,眼也不眨地灌了下去。
“你这,”宋照水惊了,“故意的吧?”
谢南庭的脸反正都是辣红了,再怎么血气上涌也看不出来,厚着脸皮说:“好辣。”
好辣?
怎么不辣死你?
第32章
越来越临近拍摄末期的时候, 宋照水的演技几乎是以rou眼可见的速度在提升。没经验的小白在这一方面也有自己的优势,从未被规划过形状,所以发展的方向也没有限制。
只是有些短板是一时之间无法补起来的,比如台词功底。
然而这方面并不是她一人的短缺, 这个剧组大部分都是新人或者四五线混日子的演员。谢南庭每每一开口, 就碾压众人。
其他人倒觉得无所谓,反正后期是有配音的。现场收音对于这个剧组来说有困难, 环境是一方面, 大部分演员功力不够又是另外一方面。
宋照水自己一开始没有意识到, 她是看到谢南庭和纪越对戏时才发现这个问题的。谢南庭说话时, 她能听清他说的每一个词, 即使只听声音, 不看表情,也能让人想象得出周疏朗此刻的心情。他低笑一声, 几个年轻的小姑娘就忍不住轻声说“好苏好苏”。
但是纪越就不一样了。
他不说话时,靠着年轻的气质,与书中的徐星辰有几分相像。也不多,只靠着这几分相似,也够他不被骂了。
然而一开口,短板就暴露无遗。
台词一长,他就虚弱无力, 越说越没气。划分的地方也不对, 经常是一段Jing彩的台词, 叫他说的失去了味道。
该温柔时, 他讲出了装腔作势的感觉。
该嘶吼时,他却顾忌面部表情不敢用力。
真的是,云泥之别。
宋照水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上午她有一段情绪激动的戏,戏中她与周疏朗争吵。那会儿只顾着把情绪表达出来,一不小心破了音。
破音的瞬间,她脑子懵了一下。心下不由自主地担心,想看看周围人的表情,怕被人笑话。
然而对面的谢南庭神色不变地把戏接了下去,结束时还夸她“有进步”。
宋照水当时挺开心,现在只想捂脸。谢南庭估计就是照顾她的面子。
她一直关注着纪越的表演,心里悄悄地比较着。有的时候,人看不见自己身上的缺陷,却在别人暴露这点缺陷的时候,才意识到,哦,我好想也有这种毛病。
纪越发现她在看自己,朝她笑了笑,嘴角挑起一成不变的弧度。
他知道自己哪个角度最好看,从此之后,每个笑容都一样。
宋照水心中涌起一阵厌恶,面上不显,淡定地把目光移开。
她都快以纪越为反例,记了满满一个本子,诸如不要这样走位,不要那样念词。
谁说人的成长一定要踩坑?
你也大可以看着别人踩,悄悄地在背后记下来,提醒自己不要犯错。
三个主演,谢南庭是最先杀青的那个。
周疏朗死得最早。日寇兵临华京城下,孙谷提前得了消息,带着亲信要逃跑,他命令周疏朗留下断后——跑也要跑的隐秘,把周疏朗留下,只是怕百姓发现自己逃跑了。
周疏朗直到此时才露出真面目,淡笑着摘掉宽檐帽,举枪对着孙谷:“将军执意要走,属下送您最后一程。”
枪响,城里天变。
他利落地控制了孙谷的军队,与日寇对抗。然而兵力悬殊,这本就是一场不可胜之战。迎战,只是为了不想让日寇以为华夏子孙都是怯懦无能之辈,也是为了给城里的手无寸铁的百姓赢得疏散逃命的机会。
站上城墙之前,周疏朗亲手绞掉了赵清月一头秀发。
赵清月眼中含泪地看着他,问:“我不走可不可以?”
到了这个时候,所有的伪装都卸下了。
因为周疏朗已经把徐星辰找到了,托他带着赵清月离开。两人话别的时候,徐星辰在一旁等候。
所以原来的剧本里,周疏朗并没有做太多亲昵的动作。尽管这是他最后一次见自己心爱的女人,但他生怕赵清月会被徐星辰嫌弃,对她的态度就像是个多年好友,一丝男女之情都没有表露出来。
可是改过的剧本,把两人的感情线都改过了,赵清月也无法摸着胸口说她对周疏朗一点感情都没有。
周疏朗轻轻吹掉她额上的碎发,依然在笑:“你不走,来年我的忌日,谁去我的坟头为我唱一曲呢?”
他转过身背对两人,这时镜头拉近,对着谢南庭的脸,给他泛红的双眼特写。
“走吧。”
赵清月抬头摸了摸短短的头发茬,眼睛一眨,泪水扑簌簌地落下来,偏偏嘴角还高高翘起:“走也可以,你让我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