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也太欺负人了,还有大爷,真不要脸,连弟妹都.....”
说着说着春环倒气红了眼,陆嘉卉有些好笑,“哟,我还没委屈呢,你倒委屈上了。”
春环气呼呼道:“我们丫头都一季四身衣裳,可二nainai也只有四身,而且给的料子,都可以给老太太做衣裳穿了。”
嘿,还真是替她委屈呢。
陆嘉卉笑了笑,“行了,我都不介意。”她拿起铜镜照了照又冲春环挑眉,“你家二nainai天生丽质,本就是绝色美人,就是拿身乞丐的衣裳那也是天下第一。”
“扑哧。”春环被她逗笑了,这才不气了。
陆嘉卉撑着下巴在想,要不要将春环收为己用?要不要走的时候将她带走呢?
“春环,你在府里还有家人吗?”若是有家人估计不会跟她走,毕竟她要进的可是土匪窝啊。
春环愣了愣咬唇低下头,神色有些黯淡,“没有,我从小就被卖了,被倒了好几次才被卖进府里的,若是有根基当初也不会被分给二爷啊。”
也是,但凡赵家的家生子都想法子去伺候郑氏和赵家和与赵家乐。谁乐意来伺候说不得哪天就死了的赵家齐啊。
陆嘉卉点了点头,又在想,怎么还不过年啊。
腊月的天气,寒冷而又萧瑟,赵家齐认为自己的威胁书已经送达今晚美貌的弟妹一定会来后花园与他相会的。
他站在黑暗里,瞥了眼不远处的屋子,那屋里已经烧好了碳盆,备好了美酒,铺好了柔软的床褥,就等着美儿来了诉诉衷肠然后被掀红浪。
可惜他想的挺美,一直过了一个时辰,赵家和也没有等到要等的人。
而陆嘉卉则将门窗关好后,如往常一般歪在炕上看书,刚想合上去睡觉,就听见窗户响。
“谁?”
陆嘉卉寒毛竖了起来,她第一反应是赵家和真的敢来她这里了。
谁知外面悉悉索索的传来轻笑声,“是我呀娘子。”
鱼朗推了推窗户没推动,皱眉道,“娘子,你为何把窗户顶住了?你是嫌弃我了吗?”
这还没成亲就嫌弃他,这还得了,他得赶紧想法子哄娘子开心才行啊。
陆嘉卉松了口气,将顶在窗户上的炕桌移开,然后将窗户打开放他进来,小声道:“赵家那人渣今日给我送了一封信。”
鱼朗虽然不知人渣是谁,但却感觉到了紧张,他耳朵动了动,问道:“谁?”他感觉是个要和他抢媳妇的人。
陆嘉卉撇了撇嘴,也没打算隐瞒,“赵家齐的大哥,就是当日你抢劫的时候那个公子哥儿。给我写信让我去后花园见他,如果不来,他就亲自到这里来。”
果然是人渣!
鱼朗有些愤怒,当即就跳窗户,“你关窗户睡觉吧,我去收拾他。”
“唉唉唉....”陆嘉卉拽他没拽住,就见人已经跑的没影了。
如同往常一样,这鱿鱼大王该是给值夜的春环吹了迷眼的,这么大动静都没人听见。
她倒是不在意赵家和如何,她只是有些担心这家伙惹了祸后被抓住,那可就麻烦了。
只是她的担忧完全没有必要。陆嘉卉撑到后半夜也没听见一点动静,自己倒歪在榻上睡了过去。
她不知道的是她睡着之后,鱼朗收拾完渣男又跑回来了,看见陆嘉卉没盖东西就歪在那睡了很心疼,然后将人轻轻的抱到炕上,塞进被窝才回去的。
陆嘉卉一晚上睡的很好,但第二天一早醒来的时候外面天色还很暗。
外间里春环轻手轻脚的起来,陆嘉卉听见了却赖在被窝里不想动弹,可惜每日形成的生物钟让她在辰时初就醒来,再贪恋被窝的暖和也得起来去郑氏那里立规矩。
她挣扎着爬起来看着身上的衣服,一愣,她明明记得昨夜是在榻上啊,怎么在被窝里?
还未等她想明白,就见春环急匆匆满脸兴奋的跑进来,小声激动道:“二nainai,我跟您说,大爷那混蛋,被人打了!”
“嗯?”陆嘉卉佯装什么都不知道。
春环兴奋的将门关上,噼里啪啦道:“我刚出去打水,就听见有人大喊,我凑上去一看,就见一个小厮喊着说大爷被人打晕扔在后花园凉亭了。我隔着老远看着,那脑袋被打的快成猪头了,也亏了那小厮能认出来,真是活该。”
陆嘉卉心里还是挺高兴的,这说明那鱿鱼大王对她很在乎嘛。
活了两辈子,她突然觉得有人给她做靠山,罩着她也是件很不错的事。
要不鱿鱼大王来的时候夸夸他?
眼看着时辰不早,陆嘉卉听了笑话,心情格外的美丽。前所未有的没有拖拖拉拉洗漱。等收拾完带着俩丫头往正院走的时候,发现时辰还早。
主仆三人出了院子,就见郑氏身边的丫头春翠过来,福了福身子道:“二nainai安好,大爷昨夜出了事,太太刚才已经赶过去了,太太说了今日就不必立规矩了,请二nainai在房里抄一遍女戒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