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一个小小的会客厅,而咳嗽的声音却是从旁边的地方传出来的。
而扶着她的丫鬟似乎已经习惯了,将陆嘉卉扶着进了屋子然后绕过屏风到了内间床边坐下,“二nainai稍微休息,因为二爷身体不好,太太说了那些俗礼就都免了。等二爷休息一会儿与二nainai喝交杯酒就算礼成了。”
陆嘉卉巴不得如此,连忙点头应了。
况且刚才绕过屏风进来的时候她瞥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男人,实在瘦的可怜,一张脸因为刚才剧烈的咳嗽有些chao红,却是一种不正常的红色。
丫鬟安排好她,便转身从桌上倒了水递到赵家齐跟前,赵家齐撑着身子半靠在床上接过来抿了两口便不喝了,摆摆手对丫鬟道:“你先出去吧。”
丫鬟欲言又止的看他一眼,赵家齐无奈道:“春环,你在门口候着吧,有需要我再叫你。”
春环咬唇,然后垂眸应了声是退了出去,顺便将门合上了。
屋里只剩下陆嘉卉和赵家齐,陆嘉卉有些尴尬,对着这样一个不能打不能骂的病秧子夫君,陆嘉卉真的不知如何是好。
“你....你不用担心。”赵家齐淡淡的开口,然后略带嘲讽道,“就我现在这个样子也不能对你做什么。”
陆嘉卉有些惊讶他的观察入微,抬眼看了他一眼,这才将他的五官看个清楚,相比赵家和的粗犷五官,赵家齐的五官更加柔和一些,只是chao红褪去后苍白的脸甚至能看清淡淡的青筋,整个人看起来都像下一秒就会死去一般。
赵家齐见她瞅着他,轻咳一声,转过头去,“你要不要先把脸洗洗?”
陆嘉卉脸一僵,卧槽,她还顶着一张贞子脸呢!
第3章
饶是陆嘉卉脸皮厚此刻也有些红了,她僵硬着身子站起来,绕过屏风看到一角放着脸盆还有棉布,陆嘉卉纠结了一会儿,最后一咬牙将手伸入也许是赵家齐用过的脸盆里,撩起水拍在脸上。
“脸盆不是我用过的,这些都是....新的。”赵家齐的羸弱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
陆嘉卉翻个白眼,卧槽,这病秧子能猜到她想什么不成?
洗了脸,陆嘉卉顿时觉得脸都轻快不少,她想了想又绕到屏风后,“你.....”
得,人家睡着了。
陆嘉卉不想坐那枯等,在屋里转来转去想找面镜子看看这具身体到底是何模样,但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一个能反光看见自己模样的东西。
这间屋子空旷冷清的简直不像一个少爷住的屋子,外间除了会客的小厅就是西边儿耳房里摆着的一张书桌了,书桌上散落着几本书和两只毛笔,靠墙有一排书架,上面倒是摆了不少书,但据陆嘉卉观察这些书几乎都是全新的,也就是说这些书是摆设,书的主人也没翻过。而窗边摆了一张小几,摆着两盆绿色的盆栽,只是此刻也蔫巴巴的跟这屋子的主人一般没什么生气。
陆嘉卉在屋里转了两圈便回了里屋。
里屋床上躺着的男人以后是她的夫君了,只是这夫君身体实在糟糕,就这睡觉的动静呼啦啦的跟早年用了好多年的风箱是的响个不停。
陆嘉卉叹了口气的功夫里面的赵家齐似乎被她吵醒了,又开始咳个不停,那动静恨不能把肺都得咳出来。
陆嘉卉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想着自己暂时还要在这生活,他要现在就死了,她在这赵家日子也难过,于是便站起来倒了杯水拿进去,“喝点水?”
咳醒了的赵家齐有些惊讶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垂下眼帘挣扎着坐靠在大迎枕上接过水杯,“谢谢。”
陆嘉卉洗去一脸的面粉露出原来的模样,赵家齐是挺震惊的,他没料到他娘居然给他找了个这么美貌的娘子,就为了给他这个将死之人冲喜。
或许他娘郑氏还在想着明天一早起来他的病就能好了。
但他自己清楚,他的身体能活这么久,已经是他娘费心竭力得到的最好结果了。再挣扎再努力也挽回不了这具破败的身体了,又何苦不肯认命非得拉上这么好的姑娘来受罪。
“你应该不愿意嫁给我吧。”赵家齐喝了水,然后靠回床上,稍微舒服了些,语气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陆嘉卉将杯子随手放下,然后在凳子上坐下,也不假惺惺说些令人感动的话点点头,“是的。我若说我非常乐意嫁给你才是睁眼说瞎话吧?”
赵家齐对她的坦率笑了笑,然后有些落寞道:“等我死了,你就改嫁吧。”他闭了闭眼,苍白的唇角溢出一抹讽刺的笑意,“冲喜,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兴许.....明日我就死了......”何苦拖着这残败的身体苟延残喘,娘劳累,兄弟也不甘。
陆嘉卉听见他这话有些惊讶,她没想到这个名义上的夫君居然会说出这等话来。这古代的男人不最重礼节三纲五常吗?按照正常的剧本不应该是言辞激烈的告诫她要替他守寡吗?就是她以前看的那些电视剧,男人就算是死要么让女人陪葬要么就是让女人守一辈子的寡,让守寡的妻子改嫁,这倒是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