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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仙移笑了笑,将早先藏在手心,根本没有脱手的元丹抛回给他,道:“放心,判官大人很公正的,一笔算一笔,这一笔应该至少可以抵你一条人命债了。”
少年唉声叹气道:“早知道落得如此下场,我怎么都不会去动她。偏生她和小怜那么像……”
沈仙移呸了一声道:“少拿这些借口给自己找台阶下。人家像谁都不关你的事,人家即便是名花,也早已有主了。”
王子安闻言,冰雪一般的面上忽而晃晃悠悠爬上一层薄红,轻咳一声,将视线移了开去。
他辩解道:“玄月星君千万别玩笑,我和谦谦……清清白白,星君这样说,对谦谦的名声不大好。”
沈仙移轻笑一声,道:“怀仙君羞什么,男婚女嫁,你情我愿就好,不必太过拘束于礼节。要知道人生短暂,及时行乐才是正道理。就比如我和颜麓吧,年轻的时候不懂得这些好处……”
沈仙移还没说完,被颜兮真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打断,他撇撇嘴,只得作罢了。
王子安听到后面,眼睛都睁圆了。面上的红色不知何时蔓延到了耳后,最后连脖子都红了。他似乎也意识到了,干脆轻咳一声,转过身去。
少年的元丹被他重新纳入之后,便在三人的监督之下,乖乖地将杜谦谦的魂印解了。这三个人一个比一个惹不起,他宁愿早点散了修为去地府受审,也好过被三个人灭了元丹之后魂飞魄散。
钟玄策和莫藏机守在房里,见杜谦谦的魂印解决了,连连道好。他对沈仙移道:“惊鸿道人,这次多谢你救了我徒弟媳妇儿,老头儿感激不尽!”
钟玄策说完,向沈仙移和颜兮真行了一个谢礼。王子安听见“徒弟媳妇儿”,又闹了个大红脸,但这次他没说什么,只低头向二人施礼。
沈仙移笑道:“玄策老儿又见外了,我们也就是闲得无聊,攒点功德,对吧颜麓。”
颜兮真看他一眼,抿着唇角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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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凶事件解决之后,那间宅子上方常年盘旋着的森森黑气也随之消失了,大宅因此而平静了好几天。
一日颜兮真忽然接到探子消息,说修罗殿不日即将离开火焰海,前往南海归墟;而王子安那边则接到线报称,僰道沐家被人屠山。
钟玄策和各大家族都有往来,此次沐家被屠,他自然不能袖手旁观,而颜兮真和沈仙移则不得不去归墟查看情况。于是颜、沈二人只得叮嘱钟玄策多加小心,并给了钟玄策一只传讯符,让他必要时候务必联络。
沈仙移正准备离开,忽然像又想起来什么似的,将无尊给的石钵交给了钟玄策,并且告诉了他使用方法。
钟玄策接了,在手中掂了掂,笑道:“玄月星君真是豪气,不怕老道把你的法宝贪了,不拿出来了么?”
沈仙移呸一声道:“这可是无道的终极圣器,你要是贪了,找你麻烦的可就不止我一个人了。对了,这玩意儿你可得注意了,千万给我悠着点儿用,最好能不用就不用。实在没办法了……那就用吧。不过我觉得以你和藏机老弟的实力,怎么着也不至于还得祭出这个才能收拾个屠山的gui孙子吧。”
钟玄策道:“放心吧,你这个……花钵,我会好好用的。”
沈仙移被他噎住,翻了个白眼:“你敢拿它养花,无执就敢拿你的骨灰养它。”
钟玄策干笑两声道:“瞧你说的,无道宗旨——不杀生。”
沈仙移笑道:“不是我诋毁无执老头,七道之战那会儿,六道之内就没有不杀生的。”
两个老小孩又掰扯了几句,钟玄策便赶着他走。
“赶紧滚吧。”钟玄策道。
颜兮真的眉头皱了皱,却被沈仙移乐呵呵地揽住了腰。他一时间没了脾气,被沈仙移拉着,跳上了早已在空中等候的倥偬剑。
“回见。”沈仙移道。
颜兮真御剑而起,向钟须妄、莫藏机、王子安三人微微点头致意,倥偬剑便以极速飞离了渠州城。
二人一路飞,经过了不少仙山灵水,沈仙移兴致不错,开始指指点点地给颜兮真讲着他少时游历四方,曾经在哪些地方落脚。
他道:“颜麓你知道吗,在南海有一座山,叫做杻阳山,山上全是金银珠宝,南边儿是黄金,北边儿是白银,你说我们要是在那住下来,是不是就发财了。”
他又道:“山里还有一种叫鹿蜀的野兽,形状像马,身上的毛却像老虎,它们还会唱歌。”
他又道:“过了杻阳山再往东走,有一座青丘山,山里有一种像狐狸的野兽,长了九条尾巴,吼叫的声音像婴儿哭啼。还有一种果子,叫溪曌果,我看见过九尾狐用它们酿酒。”
颜兮真默默听他细数那些古灵Jing怪的东西,一边听一边时不时地搭话,表示自己在听。
沈仙移说到兴头上,拉着颜兮真下去买了一坛梨花白,一边喝一边道:“颜麓你是不知道,在我阡陌谷的酒窖里,还藏着好几坛佳酿呢。我十六岁存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