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浇汗腻腻的身体,提着汗洗过的t恤走到Yin凉处。
有人递了一个饭盒给他,他说了声‘谢谢张叔’, 然后随便找了个位置一屁股坐下。
今天是一荤一素,用来填肚子的米饭把饭盒塞得满满当当的,李锦咂咂嘴,大口大口的扒饭。
女人坐在一起八卦这家那家,一群大老爷们儿坐在一起也不离开。
“嗳, 你们说这个月的工钱什么时候发?”
“对啊,上次小六子去提了一句,惹得头儿好像很不高兴了。”
“问题就在于这人啊我们也惹了, 这钱还没下来, 连带着这几天伙食也差了。”
大家七嘴八舌, 对迟发工钱的不满可以堆出一座火山,但偏生人人都怕惹到头拿不到钱,这火山喷不出去。
“嗳,你们知不知道,我婆娘说最近大香一直在跟头儿搞矛盾。”
“夫妻嘛,床头吵架床尾合,打一架都没事儿。”
“听我说完啊,我婆娘说大香前几天说薛大头不知道去哪学的坏习惯,最近回家就是一身脂粉味道,衣服上还有口红。”
“肯定是出轨咧。”
“薛大头那个样子,谁看得上啊,你们说有没有可能他去夜总会那种地方拿我们的工钱消费了?”
这话一出,加入谈话的人更多了,一会儿这个说他上个月莫名其妙‘被’迟到了两次扣了钱,一会儿那个说他上个月只拿了一半,还有一半说要看表现这个月给。
刚才照顾李锦的张叔回头瞟他一眼,“李锦,你上个月工钱拿到了吗?”
“... ...”李锦扒完饭,摇了摇头,“没拿到,说是这个月给。”
“你看咧,就是欺负你是新人,我估计你这个月也拿不到,悬咧。”
李锦气闷,“张叔,我们直接上门去要吧,要不我房租都快交不起了。”
“那不行,万一要不到,头儿一不高兴三餐都不给包了咋办?”
李锦的风格就是有看不惯的事情先干一架再说,但是入了社会,人碰壁的次数太多,他那一点就炸的性子好像被社会无形的规则给磨得快没了。
他被关在了一座岛屿上,气没地撒,孤立无援。
他把筷子折断刚好够长度放进饭盒里,背靠着身后的集装箱准备打个盹。
“呐,那就是李锦。”
辛家远远看见大刺啦啦的坐在地上的李锦,朝带她过来的叔叔道了谢,往那边走过去。
“你们家娃娃?”
“不是,我家娃哪有这么好看。”
“对啊,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孩子。”
“找谁的?”
“不知道。”
辛家弯唇朝大家笑,“我找一下李锦。”
大家看热闹不嫌事大,“李锦,快醒醒咧,你女朋友好像来找你了。”
李锦听到声音时就身体僵硬没法动弹,他想着往左跑还是往右跑,或者是低头坐着当没听到更好。
对方准确的叫出他名字,李锦看实在是躲不过了,才鼓起勇气抬头。
辛家穿着法式少女的雪纺碎花裙,领口是复古的方领,露出雪白又Jing致的锁骨,她‘哟’了一声,眼角向上翘露出欢喜的神采来,“李锦,我找你找的真是巨巨巨辛苦了。”
心里的欢喜很快就压过了那些微不足道的自尊心,还碾了几脚。
李锦:“你回国了啊...”
“嗯,今天到的,我打不通你电话所以来找你。”辛家看了眼手表,“现在是北京时间十二点三十一分,有空没?陪我吃个饭。”
李锦:“我刚吃过了。”
“所以我让你陪我吃。”辛家眨眨眼,满脸调侃的‘诚恳’,完全不走心,“你吃没吃不重要,可是你不能饿着这么可爱这么漂亮这么珍贵的我。”
李锦脸上缓和了些,甚至露出了一点笑意,“你想去哪儿吃?”
“附近吧,随便找家小餐馆就行。”
李锦大跨步走出来伸手去拉辛家手里的行李箱,走了几步,他意识到不对劲回头看。
辛家老老实实跟着他,双手背在身后拖着一根粗粗的大铁棍。
“你拿的什么?”
“铁棍,在你们工地上捡到的。”
“... ...你拿这个做什么?”
辛家试着挥舞铁棍,把它拿出高尔夫球棍的高贵气质,“我刚才过来的时候,带路的叔叔说这里工地的头头拖欠你们工资,我想等会儿吃饱了带你去找他算账。”
辛家的脸蛋在阳光里会发光。
她见李锦盯着她不说话,“喂,你听我说话没?到时候你说我是打脑子还是打肚子?不给打到给为止。”
李锦从呆愣中回神,他摸了摸鼻梁,过了好一会儿,“打肚子吧,万一把人给打傻了不记得欠我钱了怎么办?”
辛家一听觉得相当有道理,“那一会儿你把他摁住了,我万一没打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