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请回, 将军吩咐了,您不可以出这扇门!”
沐曦辰嘴角一抽, 强忍着怒意和身体的不适用力摔上了门, 又引来一阵刺痛。
呵, 以为这样, 我就没办法了吗?
而且,回想起门外那个侍卫,这哪是什么一般的侍卫?
那根本是楚漠手下最得力的十大暗卫!
把这些人都留下来看管他,身边甚至不带几个得力的护卫,这家伙根本就是去送死的吧?
沐曦辰Yin鸷的双眼在屋内扫了一圈,敲定了方案之后有些Yin测测地笑了出来。
你要是敢死,等我下次抓住你的时候,就给我睡一辈子客厅吧!
憋不死你!
两军对阵,远不是什么兵法案例,寥寥几笔能写出来的。
血流漂杵,对许多人来说只是一个模糊的概念,在这里却每天都在真实发生。
纷飞的血rou,缺失的手脚,偶尔还能看到一两个被开膛破肚的士兵,一脸惊慌绝望地想将那不断涌出的红色器官重新塞回去,再用手捂牢了,仿佛这样就能堵上那个巨大的伤口,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刀剑劈开身体,原本坚硬的骨骼抵不过更加锋利的锐器,发出“嘎吱嘎吱”令人牙酸的声音,很快就被湮没在震天的呼号声和绝望的呜咽中。
这里的土地已经是一片猩红,连空气中都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呼吸一口气,满是令人作呕的腥气,就好像那些红色的ye体变成了空气一般的粉末,随着风进入了他们身体里一样。
仿佛在吃人……
原本黄褐色的土地被大量的血ye浇灌,变得泥泞稀烂,一脚踩下去几乎觉得是踩在人的rou块上一般,有些绵软,把脚拔起来时,甚至会带起一根根红色的粘丝。
这就是战场,最真实的战场。
楚漠带着银制的面具,泛着微光,就像他这个人现在表现出来的状态一般,冰冷无机质,无情到了骨子里。
他看着这近乎惨烈的一幕,眼中却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只是沉静地,旁观着,宛若一个局外人。
这只是一个用来当引子的敢死队罢了,他们的命运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
眼看着大越军完全进入了他的陷阱,楚漠眼中Jing光一闪,高抬起的手重重挥下,chao水般的大军从两翼包抄过来,又是一场酣战。
这一场战争,几乎可以说是惨胜,却好歹重创了敌军。
接下去的每一天,都是这般度过,直到看到曙光的前夕。
大越的军队已经没办法再发起大规模袭击了,而且有暗线消息传来,大越内部也出现了严重分歧,所以很快就会退兵了。
看着已经没多少士气的争斗,楚漠也稍稍松了口气,还好还好,等此间事毕,他一定回去好好安慰自家那个小祖宗,否则还不知道他要气多久。
然而变故就发生在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几名鬼魅般的杀手穿着士兵的衣服迅速接近他的营账,开始大力绞杀守卫在门口的士兵,而他最得力的十大暗卫被他调走了六个守在沐曦辰身边,现在只有四人勉力与那些杀手缠斗,生怕放了一个进去,那就万死难辞其咎了!
可是仅凭这几人,是在是独木难支,只能眼睁睁看着其中两人以伤换伤,突破了他们的防线,冲进了大帐。
楚漠面对来人,也是毫不畏惧,单手握剑,与敌人缠斗起来,可惜,腿脚不便到底限制了他的动作,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人从一个极其刁钻的调度刺过来,他却来不及反应!
就在这时,那个杀手却猛地被一股巨力掀飞出去,沐曦辰赤红着眼,从楚漠身后绕了出来,提着剑,走向那人。
手中的剑狠狠挥下,那条持剑的手瞬间跟身体脱离,殷红的血ye飙出来,有几滴甚至溅到沐曦辰的脸上。
“疼吗?”他轻轻地问了句,却没等他回答,又是一剑,这次是另外一只胳膊。
“杀人的感觉不错吧?”沐曦辰问一句,就斩下一剑,全然不在意他的回应和求饶,只是魔怔了般,一下一下砍着那已经支离破碎的身体,任由自己的身上脸上都溅满鲜血。
此刻的他,哪里还有什么温润公子的形象,整个人就像是从地狱归来的恶鬼。
再度失去男人的恐惧重新占满他的心,让他些被压抑地极好的暴戾和杀欲重新唤醒。
果然,杀人的感觉不错,是吧?
楚漠从沐曦辰出现时,就已经有点吓着了,这人怎么能这么不听话,以身涉险,难道他不知道战场有多危险吗?
然而随后他的动作,却让楚漠的心慢慢沉入谷底,他顾不得愤怒什么,连忙Cao控着轮椅想要赶过去,可是在刚刚的打斗中,轮椅的轮子已经被削断,现在不过是勉力支撑。
他一转轮子,就彻底断成了两截,楚漠也因为突然的重心失衡狠狠摔在地上。
他却丝毫没有关注自己被猛磕在地上已经鲜血淋漓的膝盖,用强壮的胳膊支撑起他的身体,一点一点往沐曦辰那里爬去,宛若献祭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