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的点点头,直勾勾的看着放在手心的两只晶莹剔透的小锁,忽然一阵子泪意就涌了上来,泪珠儿一滴一滴的打在那对小锁上,看得别人大气不敢出一声,生怕惊扰了他。
他看着这两把小锁,似乎能记起来什么,也似乎什么也记不起来一样。沉漪脑海中闪过葭蘅那张清艳决绝的脸庞,还有那明明面貌不同却明明也是莲的青年的脸庞……似乎也划过些许熟悉的碎片,但是他还是想不起来,什么也没有想起来。
一只微铜色的手硬生生的将沉漪的手抓在一起,沉漪微微不悦的看了看依旧笑呵呵的徐公苒,低声说道:“别硬想这些你想不起来的事情,以前是我不对,总想着不公平要你想起来。可是现在不用了……我逼着你想别人的事情,是我对不起。”
他的大哥,明明什么都记不起来,为什么要逼着自己想起来呢。
“我记得一些,我昏过去的时候,梦见了一段‘过去’。”沉漪微凉的手反握住沉莲的微热,幽幽的抬头看着沉莲闪烁着的双目,淡淡一笑。“我看见了葭蘅,还有醒渊,还有你,我看见醒渊要杀了葭蘅,却被你挡住了。那里的风景很美,却很冷。”
沉莲的呼吸忽然加重,他瞪大眼睛猛的抓住沉漪的双肩,慌忙的说着:“你怎么可以先记得起这一段,怎么可以先想起来这些不用想起来的事情?你不要梦见醒渊,更不要梦见那个混蛋!如果不是他告密,我们两个人怎么会——”
沉莲的低吼戛然而止,他急促的喘息着死死盯着沉漪的脸庞,深深的吐纳了几口之后松开了钳在沉漪肩膀上的双手:“我唐突你了,对不起。我很担心你会不会再一次消失在我的面前,我真的十分害怕……大哥,我不会再逼你想起过去了。那对我虽然很重要,但对你却很沉重。”
沉莲依然记得,不管眼前的人记忆再怎么失去,他的灵魂总是抛不下担负在肩上的责任,即便那些责任不该属于他,他却用微笑面对着面人,一个人努力的硬抗起来,拼尽全力的力气去抗。
他自私的想要自己的大哥全部想起来,却忘记了沉漪身上的沉重。他眷恋着葭蘅曾经给与他的温煦笑容,却忽视了自家大哥易羞的笑容。如今总算天下大白了一些,他也可以稍微的歇息一下了。
沉漪略略点了一下头,却忽然笑着抬手捏住沉莲的两颊:“啊,该怎么说呢……思念一个人是没有错的,我大概也能了解莲当初的心情了,大哥我并不小气,只是心里面有些紧张,不知道该怎么从头跟你说说我全部的秘密。”
“大哥……你愿意跟我说了?”沉漪中中的点着头,紧紧握住手中相依相偎的两只小锁:“是……我终于想要跟你说了,虽然我曾经想把这些东西带进棺材里面,可是我却突然想全部对莲你说了。”
有些事情不忍让别人知道,只是不想要别人和自己背负那一份沉重的压抑。
曾经不想让他知道,但自己却想要把自己的另一面给他看。
例如小时候冷漠的梳理,例如埋藏在心中对父母的眷恋,那份绝对不能碰触的禁忌,他手上沾染的脏污,他的懦弱……和逃避。
九十七 黑云压城(上)
门扉忽而被轻轻的叩响,外面传来杨梓絮焦急的声音:“先生,我听说你来了这里,你快跟我去看看却痛和清松他们,不知道为什么跟院外的一个小孩子闹了起来,谁去都压制不下——连、连院长都无可奈何了!”
“你说什么!”沉漪猛地站起,略带歉意的对这一屋子的人弯了弯腰,义无反顾的跟着门外声声急促的杨梓絮向着书院的前庭去,暂且把自己的事情放下,去看看自己的两个学生到底惹了什么事
等到杨梓絮和沉漪慌张的赶到的时候,前庭早就被里里外外围了一个结结实实,还是跟来的沉莲护着两人才硬是挤了进去,正好看见辛却痛躺在地面上一动不动,馥淳正焦急的拍着辛却痛的脸,另一边有两个人正你来我往的打得好不热闹,一个是自己的学生成清松,另一个却是个跟馥淳个头差不多的孩子。
那个小少年虽然十分年幼,却和成清松打得不分上下,凭着身体的灵活和他平分秋色。
“风生九式……怎么会?”沉漪看着那步法眼熟,不禁回头瞪了瞪沉莲忽而沉下来的黑脸,眼看着成清松的折扇差一点便要招呼到那个孩子的身上,急忙大喊一声:“成清松,不要伤了他!你们两人都给我住手,在书院里面大打出手,成何体统!”
两个交织的身影立刻停了下来,成清松的折扇在手中绕了几个圈子利落的收回腰际,撇撇嘴迎向沉漪,谦恭的低□子:“先生,是学生鲁莽了。”
成清松后面的小少年冷冷的哼了一声,斜斜的挑眉看了看依旧在拍打着辛却痛的馥淳,轻盈的步伐微微一动,便一溜烟儿的偎依到了沉漪的身侧,微微一笑,圆润的桃花眼微微上调,却勾人心魄:“爹爹,我是的儿子。我‘娘、亲’不让我来找你,我自己特意不远万里赶到这里,却被你的学生硬生生的欺负了,我说爹爹你是不是该帮我讨个公道?”
沉漪张口结舌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