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翘着,我才在没有去他的房间等他醒来给他束发。
一天天,一年年……我们两个人一起却又分开长大,何时小小的吵一架,何时小小的开怀一下,何时互相勉励一下……我都一一的记在心里面,珍惜的对待着每一分如今这份安逸而宁静的生活。
直到从那开始,我们翻天覆地改变的那一天,一切……才开始真正的同以前不一样。
八十六 静云细流兮何在
耳边骨竹节节相碰发出清脆的响声,一方连成片片的屋子环绕着不大的湖泊弯弯绕绕,偶尔有几只白鹭轻轻鸣叫着滑落在水面之上,掀起一波波细致的水花,打乱湖中一小片或苍或青的蒹葭。
一把古质的七弦琴随意的摆放在湖边,微shi的地面上摆放着一只小茶壶和三只茶杯,再远一些三个男子,两名浅青儒衫的青年向着面前的白衣少年鞠了鞠躬,容貌较好的青年向前蹋了一步,握住白衣少年的手,欲言又止的望着少年平淡的面容,半晌才张开嘴:“欧阳伯伯,你这就要走,不再书院里再呆上一阵子了么?”
欧阳天枢点点头:“我此行原本就是为了给你送琴来,一路陪你和沉莲走到这里全然是担心那家伙会不会还同以前那样欺负你,后来又因为碰上了国荆院主才多待了这么多时日,我……的确该会师门回复师父了。”
看见沉漪脸上不舍得表情,欧阳天枢反握住沉漪的手,微微的勾起唇角,淡然一笑:“不必这么不舍得,以后我一定还会再来找你,穆家和长生门的缘分还未了结,我们两家完全了结之前,我们还会在见。你还拿着疏影琴,若是有人找你麻烦,尽管找这几个院主商量,让他们拿海舟书院的名字给你挡。”
刑开阳轻轻咳嗽了几声,分开两个人交握的双手,肃然的门口的方向,双眼微眯的看了欧阳天枢一眼:“天枢师兄!——你该上路了。”
欧阳天枢启唇微微一笑,对着两人随性的摆了摆手,一袭白衣柔然飘逸着,不过几下就如同往常一样,飞快的消失在别人的视线之中,一如他的每一次离去……一旦回身,再不回头。
沉漪向刑开阳点了点头,转身去拿放在湖边的疏影琴,却微微讶异的看见成清松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席地而坐,手上轻抚的正是那把疏影琴,双肩阔阔的端正坐着,神色十分着迷的望着深紫的琴身,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沉漪。
沉漪轻笑着止住步子,低着头静静的看着成清松。那个少年的嘴角却微微一弯,目光依旧放在琴身上,朗声笑道:“原来穆先生手中这把琴,就是外面那个人人都想争夺到手的那一把疏影……外表看起来跟普通的琴差不多,真不知道究竟是哪一部分不一样。很多人说这把琴中藏着长生的秘密,先生带着疏影,不怕怀璧其罪么?”:
“都已经在我这里,我还有什么好怕。我弟弟将这把琴交给我自然有他的目的,如果真给我引来争端,他也自然会在暗处安排好一切,既然你知道我们两人当年的事情,也该明白才是
琴弦一勾,成清松将那把琴端放在双腿上,指尖轻拂过七根细细的琴弦,挑眉看了看面色一片宁静的沉漪,笑道:“先生舍不舍得把这宝贝疏影给学生弹弹?也好让先生好好听听我的琴,以后方便给清松做做指导也好。”
“给自己的学生,哪里能不舍得呢?你尽管弹就是。”沉漪顿了顿,目光浮上一丝狡猾。“不过疏影琴似乎特殊的很,不知你能不能弹响——若是能弹响我便请你和却痛梓絮三个去重阳楼喝茶如何?”
“我弹的琴,为何要连那两个人也要一起请上?”依旧轻轻的摸着疏影的琴弦,成清松略略皱了皱眉,不满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先生。“再说要请就请酒,清松十岁的时候就训练饮酒,先生这把年纪还舍不得请学生喝杯酒?”:
沉漪一愣,复而温厚的笑了起来:“如果清松想喝,我就一定请酒,至于这些还要等你能弹得响之后再说,弹出不来我就请你们三人喝茶吃糕点去,省得却痛总是说我教你们的课业太重,没了少年玩闹的时间。”
海舟书院不同别的书院一样封闭,院内的先生和学子无论何时都可自由出入学院,山下一派繁华也总算是依靠着年年岁岁都不放弃进入学院的八方学子,也有游学四方的学者前来讨教,亦有达官贵人前来挑选自己的幕僚,亦有不知是从何处前来踢馆的人士。
每日看来,其实都热闹的很。
沉漪因为好奇问起来,慈祥的老院长笑呵呵的解释着这是海州学院创立之初便立下的规矩。如若一人真真的确潜心向学,无论何事都撼动不得,如若一人心事浮躁,再深的院墙都锁不住,海舟所要坚定之人,虚浮者,则不复处海舟
“先生说得好像我肯定弹不响一样。”成清松了然一笑,活动了一番自己的十指,想要跟这把琴打一架一般猛的勾起了手指再轻轻的放开,想弹一下试试看,却又担心真的弹不响……眉宇皱得紧紧的,偏偏好像自己还没发现自己的窘态。
沉漪噗的一声笑了出来,伸出手揉开成清松的眉头,温和的说道:“不用这么紧张,只是一个小赌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