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梢上蹦跳着,翅膀像抽筋一样使劲地拍着,鸡嘴大张频作怪相,很是嚣张。在这只鸡旁边,还坐着一只不过巴掌大小猴子,尾巴翘起,笑得一脸阳光灿烂。
&&&&白虎不会爬树,决定不跟它们一般见识,继续展开第二轮捕猎行动。
&&&&围观的人不明所以,原本以为可以看到白虎发威的血腥场面,谁知却在关键时候半途而废。
&&&&有人甚至喊起来:“直接上去咬啊!”
&&&&希图国使者更是握紧拳头,生怕白虎让他们失了颜面。
&&&&然而,接下来的几次潜伏皆以失败告终,不是树上冒出一只鸡,就是地下冒出一只鸡,甚至还有怪鸡从天上飞过,每次都在它蓄势待发时冒出来搅局,简直是猫可忍虎也不可忍。
&&&&白虎终于怒了,虎毛直竖,长啸一声,如离弦的箭一般冲出草丛,迅猛地朝鹿群冲去。
&&&&鹿群纷纷逃窜,它们的速度快,白虎的速度更快,不过眨眼间,就将一只雄鹿扑倒在地,翻滚几圈,然后迅速用爪子牢牢将猎物困住,咬住它的脖子,猛地将其撕裂,霎那间鲜血四溅,肢残骨断。
&&&&白虎一爪踩在猎物身上,仰头发出一声长啸,声震四野,似乎在宣告它不可侵犯的王者身份。
&&&&围场中所有动物皆为其声威所慑,一时间鸟飞兽走,四散奔逃。
&&&&高台上的众人亦微微色变,想到日后围场中养着这么一只猛虎,谁还敢进来狩猎?
&&&&希图国使者则是一脸得意,暗自嘲笑朙国重臣的胆小。
&&&&“朙皇陛下,你觉得这只白虎如何?”使者故意问道,“贵国境内可有与之一敌的猛兽?”
&&&&朙皇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使者为何有此一问?难道猎一只小鹿,在贵国看来便是足以彰显威猛的壮举?”
&&&&“陛下何必断章取义?”使者大笑道:“猎一只鹿自然不足言道,但白虎拥有王者之威,仅凭其声便可震服百兽,试问天下还有何种猛兽敢与之争锋?”
&&&&那是你孤陋寡闻!聂不凡默默腹诽。
&&&&朙皇举起酒杯小酌一口,没有接话。周围几位大臣脸色都有些不渝,却不好反驳,总不能派几名猎手去灭灭白虎的威风吧?那也太掉价了。
&&&&使者不依不饶,借着白虎之名含沙射影,那自鸣得意的小样,简直欠揍到极点。
&&&&朙皇的修养够好,丝毫没有动怒,只是有一句没一句地应付着。对这种只会在嘴巴上占便宜的小角色,他根本不看在眼里,哪天如厕不爽利了就派兵灭了丫的,看他们能不能凑出一只白虎军团来保家卫国?
&&&&见自家主子那么淡定,大臣也不好表现得太过激动,但是他们这种温文反而让使者的虚荣心大大膨胀,愈加无所顾忌,夹枪带棒地嘲笑朙国色厉内荏,外强中干,听得人火冒三丈。
&&&&就在大臣们快忍不住狂化,朙皇也准备扔杯子砍人时,聂不凡突然轻咳一声,对那位还在口沫横飞的使者说道:“使者大人,缓口气吧。唾沫星子都喷到糕点上了,让你同伴怎么好吃呢?”
&&&&此时,使者二号正捻着一块糕点准备往嘴里送,听聂不凡这么一说,动作顿时僵在半空。所有人都将目光集中在他身上,等着看他怎么下嘴。
&&&&使者僵了片刻,终于还是没能战胜恶心的口水和众人热切的目光,重新将糕点放回远处。
&&&&聂不凡又看向为首的那名使者,用理解的口吻道:“你看,你同伴果然吃不下被你喷了口水的糕点了。待会说话尽量温柔点,别这么激动。若是实在无法控制情绪,那就用手绢或袖子遮遮,保证说起话来既干净又优雅。”
&&&&朙皇闻言,差点笑场,连忙端起杯子装作饮酒。其他大臣也是嘴角抽搐,努力保持严肃。
&&&&使者双眼喷火,指着聂不凡怒问:“你是何人?”
&&&&“在下不才,乃朙皇陛下的侍书。”聂不凡有模有样地行礼回道。
&&&&“小小侍书也敢胡乱插嘴?”使者冷笑,“这便是你们朙国的礼仪吗?”
&&&&“哎,使者大人,别动怒。”聂不凡友好道,“并非在下想插嘴,实在是不忍心见你继续在这种场合丢脸。”
&&&&“你这是什么意思?”
&&&&“使者刚才对白虎大加夸耀,嘲笑我国无兽可敌,陛下和诸位大臣不好驳了你的颜面,谦和以待,给了你无数台阶你都没下,所以在下才不得不出声提醒。所谓上天有好生之德,为蒙昧之人开智,亦是功德一件,不妨就让在下占了这个便宜,为使者解惑。”
&&&&朙皇诡异地看了聂不凡一眼,像是才第一次认识他一般。这挤兑人的功力,实在是太高了!其语气不可谓不谦虚,其表情不可谓不友善,其礼仪不可谓不周全,但其语义却损到家了!
&&&&使者手指颤抖,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