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大总管,白天跟前跟后,晚上顾不过来,先去睡了。
&&&&夜里有些冷,窗户大开,不知是谁白天粗心,忘了关窗户,冻的他半夜睡不着。
&&&&“来人!”顾筝躺在床上,竭力喊道,“将窗户关上,加个火盆,朕冷。”
&&&&这大半夜的,一个人都没有,外面的守卫也换了一批,一个都不听他的,他在里头喊了半天,一直没人回应,喊累了,便躺下休息,迷迷糊糊听到门窗关上的声音,抬头去瞧,一个修长高挑的身影,慢条斯理的将几个窗户一一关上。
&&&&“你……”那人背着光,加上暗,他看不清楚是谁。
&&&&“父皇,才几日不见,便认不得我了?”
&&&&顾筝当即醒悟过来,“是你,你这个孽种!”
&&&&“我这个孽种怎么了?”顾晏生提了下摆过来,“我这个孽种救了你,给你包扎伤口,送你回宫,比你那些只会用嘴巴说话的儿女不知道要孝顺了多少倍,你怎么还对我有偏见?”
&&&&顾筝失笑,“你自己做了什么勾当,自己不清楚吗?”
&&&&逼宫上位,杀兄屠将,每一条都够顾晏生死一百次的。
&&&&那些都是旧事,暂且不提,顾筝只道现在的,“来这里是想耀武扬威看我笑话?还是想杀我?”
&&&&“我是来道谢的。”
&&&&出乎意料,顾筝疑惑,“谢我什么?”
&&&&顾晏生特别诚恳,“多谢父皇为我削藩扩地,收回京城,壮大我的江山。”
283、不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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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筝幡然醒悟, “原来你助我削藩,不是为了我, 是为了你自己。”
&&&&顾晏生只笑不说话,“都是从前的事了,还提它做甚。”
&&&&他从袖中掏出圣旨, 搁在床边, “我念你写,配合一点, 省得我手上沾血。”
&&&&顾筝蹙眉, “事都是我做的, 跟太后没关系, 你放过她。”
&&&&顾晏生淡淡瞥了他一眼, “我可从来没说要杀她, 怎么说都是我nainai,从前也疼过我, 我还没到丧心病狂的地步。”
&&&&他抬了抬下巴, “别废话了, 写吧。”
&&&&许是得了他的承诺, 知道他不会杀太后, 顾筝倒也没了顾虑,身子往后一靠,闭上眼不理他。
&&&&顾晏生早知道是这种结果,自己提了笔写,顾筝听到了动静, 虚虚望了一眼,顾晏生模仿他的字,当着他的面写大逆不道的话,逼他退位,又招招手,叫人将大印捧来,搁最下角盖上。
&&&&捧大印的是他身边跟着的大总管,来时头低着,不敢正面瞧他。
&&&&鸟为食亡,人为财死,这结果也在意料之中。
&&&&“弑父杀兄,逼宫上位,顾晏生,你迟早会遭到报应的!”
&&&&顾晏生丝毫不以为然,“我会不会遭报应不知道,不过你的报应来了。”
&&&&他拍拍手,自有人送上毒酒一杯,顾晏生亲自端到顾筝面前,“死的体面些吧。”
&&&&顾筝只是冷笑,“我死了,何钰的秘密你这辈子都别想知道。”
&&&&顾晏生挑眉,“你能知道什么秘密?”
&&&&何钰身上又能有什么秘密?他跟何钰一起待了这么多年,竟全然想不起来。
&&&&“他以为我要死了,便对我吐了真言,结果我命大,没死,他的秘密自然也就被我知道了。”顾筝实话实说。
&&&&“原来如此。”何钰竟还对他藏了秘密,他不知道,顾筝却知道,真是说不出的讽刺。
&&&&“他人都死了,这秘密你怕是也不想知道了。”
&&&&顾筝端起送到他跟前的酒杯,仰头要喝,被顾晏生一把打掉。
&&&&砰!
&&&&那酒杯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里头的ye体流了出来,冒出无数的白泡。
&&&&顾晏生站起来,“我突然想起来了,何钰比我更恨你,我留着你,等他亲自要你的命,你就好好做你的太上皇,看我施政,看我御吏,看我如何当一个好皇帝。”
&&&&他收起圣旨,甩袖离去,路过大总管时,稍稍顿了一下,“父皇病了,吃不得太油腻的,以后一日三餐换成清汤,明白了吗?”
&&&&大总管赶忙点头。
&&&&顾晏生冷哼一声大步流星出了养心殿,无双早已候在门外,一瞧见他,便主动过来,“太子,二皇子跑了。”
&&&&顾晏生失笑,“他还真是上赶着给本宫机会,若是留在京城,有众臣和父皇的旧部护着,我还真不好动他,既然自己跑了,路上出个意外,实属人之常情。”
&&&&无双颌首,“我这就去办。”
&&&&说罢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