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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钰肩膀受了伤,不知道是不是骨折了,钻心的疼,说起来从中午开始就没吃过东西,肚子倒是好饿,奈何荒山野岭的,也没什么吃食,他只能摘几颗果子裹腹,边赶路边吃。
&&&&本是逃命,倒被他弄得像野游,走的不急不慢,偶尔累了还会休息休息。
&&&&果然没多久听到山下浩浩荡荡的动静,天黑了,为了继续寻找他的行踪,点了无数火把,慢慢朝山上逼近。
&&&&运气不好的是下雨了,何钰听到狼吼的声音,他一个人,没有火把,很容易成为目标,须得找个地方蹲守,最好四周平坦,高一些的地方,不容易被偷袭。
&&&&何钰寻了半天,成功找到一个山洞,捡了一些树木下还没来得及淋shi的柴火,在山洞里点着,雨下的太大,烟雾散不出去,又在山洞,火光不容易被发现,暂时是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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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受了很重的伤,偏偏无法挪动,御医都是一把老骨头,追不上来,会行医的只有顾晏生,萧琅主动推举他,叫他暂时顶着,自己去接老太医过来。
&&&&说是去接老太医,实际上是为了寻找何钰,他打的什么主意顾晏生心知肚明。
&&&&周浩然单膝跪下,“皇上,萧将军五大三粗,怕是不适合干这种活,万一哪处没看顾好,闪了太医的老腰,非但帮不上忙,岂非还要添乱?
&&&&正好微臣军队里有几名女子,且让她们去接,萧将军留下来保护皇上,听说何钰此人腰缠万贯,富可敌国,这些钱足够养一两个军队,万一突然袭击,萧将军留下也好有个照应。”
&&&&萧琅还想争取,“天子脚下,朗朗乾坤,给何钰十个胆子,他也不敢私自豢养军队,况且他如果有,早该叫出来与我们一较高低,哪还用被追的这么惨。”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小心为上。”周浩然诚恳道。
&&&&那马车的窗口突然伸出一只手,朝上抬了抬,并未说什么意思,周浩然连忙行礼,“末将领命。”
&&&&他倒是会曲解意思,欺负皇上说话不方便,假装皇上同意了,也不等人喊,跑的麻溜,带着人骑马,一阵风似的消失不见。
&&&&他跟萧琅一样,接太医是假,寻何钰才是真。
&&&&也才三年没见而已,何钰胆子越发的肥,玩的越来越大,都敢造反挟持皇上了。
&&&&官位也一降再降,现在干脆是个罪臣,反倒是他,越走越往上,因护驾有功,险些升上将军。
&&&&虽还没有升,不过也跟升了差不多,他已经能一个人带兵打仗,他上头那个将军,欺软怕硬,贪生怕死,一到危险时刻就抛下大家自己跑,每次都是他带兵坚持到最后,功是被那人领了去,但人心在他这里。
&&&&所有人都信任他,听说他要回京清除余孽,大半的人要跟他一起回来。
&&&&那时的洛阳极其难缠,大军几乎节节败退,那将军知道打不过,带着四成的人提前溜走,如果剩下的全军覆没,便说敌人太强。
&&&&谁料周浩然竟然只带了六成的人将敌人打退,守住了洛阳,也得了人心。
&&&&后来那将军怕他逃跑的事传到皇上耳朵里,先去皇上面前邀功告状,反咬一口说自己打了胜仗,他周浩然带着人跑了。
&&&&如果不是顾晏生说了实情,他怕是还没回京,就被扣上逃兵和造反的罪名。
&&&&如今那将军已被皇上打发,京城出了这么大的事也没将他召回,怕是凉了。
&&&&现在京城里唯一能跟萧琅抗衡的就只有他,他带的兵虽然不如萧琅多,但每一个都是能以少胜多的好手,不怕打仗。
&&&&他先一步出发,去找何钰,何钰便多一份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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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钰还在山洞里缩着,外头就是黑压压一片的夜晚,宛如野兽的大嘴,瞧着不太安全。
&&&&时不时会听到放烟花的声音,疑似信号弹,告诉其他人,这里搜过了,换下一个地方继续搜。
&&&&眼看就要搜到他这里,雨终于停了,何钰冒出头看了看,那些火把已经越来越近,不能再偷懒了。
&&&&他敲了敲腿,继续赶路,没带火把,摸瞎一般,只朝上走,一边查看顾晏生的人,顾晏生的禁军穿的是暗红色衣物,皇上的人是黑色的,颜色越深,代表地位越高,跟官位一样。
&&&&萧将军的人穿的是厚重的铠甲,下了马就是累赘,累死他个gui孙也跑不快。
&&&&最前面追的是皇上的人,禁卫军和羽林军分开一半用来搜寻他的下落,当真下了血本。
&&&&禁卫军和羽林军人虽然少,但是功夫高,最难对付,跑的也是最快的,不能被他们逮住。
&&&&何钰走了一路,因为没有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