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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涵有些奇怪,又身为长兄,便招了正院的一个婢女前来。
你且去二少爷的院里催催,免得二弟错过了晚膳时间。
还未等那婢女回话,便见沈明锦和沈夫人已经从正房出来了,就要入座。
那婢女见状,压低了声音道:大少爷,二少爷这一阵子都得在自己院中用膳。
沈涵皱眉,满腹疑惑,但也知此刻不是好时候,便只得作罢,坐直了身体准备用膳。
沈澜的缺席沈湛和沈易仪沈易彤三人自然也察觉了,见得沈明锦吩咐开席,都有些疑惑,却也不敢细问,只得各自安坐,面上毫无异色。
沈明锦端坐在上首,将子女的一举一动收在眼底,心中满意,侧头看着沈夫人的眼神较之往日更为柔和。
沈夫人眼中喜色一闪即逝,动作间更添温柔,在烛火下看着竟是年轻了几分。
寂然饭毕,沈明锦净了手,看着下方同样净手的子女,转头看着沈夫人:夫人,我到澜哥儿院子走一趟。晚些再回来。
沈夫人含笑点头,眼中柔情万分:我知道了老爷。
她微微想了想,又叮嘱道:澜哥儿今日也受惊了,老爷你且好生与他说说,莫要吓着他才好。
沈明锦闻言,正要离开的身体一顿,转头似怒非怒:慈母多败儿!
沈夫人笑着点头:那还就请老爷看在我这一份心上,稍稍温和些罢。
沈明锦没说话,只摇摇头就走。
沈明锦走了,沈夫人也领着自己的两个儿子和两个庶女一起,入了正房。
才在房中落座,沈湛便蹿到母亲身边,靠坐在母亲的怀中,好奇问道:母亲,今日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怎地二哥就受惊了?
沈涵摇摇头,却也有些好奇,只侧头等着。
沈夫人轻揉着沈湛的小脑袋,眼神柔和:今日三殿下在宫中落水了,澜哥儿在旁边瞧见,便吓着了。
这事她已与沈明锦说了,沈明锦消息灵通,早已知晓此事,亦说此事多半真是意外,没有什么宫闱私事,沈澜也并没有牵扯其中,顶多就是有些失职而已。但圣上既然已经罚了抄书,澜哥儿便要依着旨意行事。
既然如此,此事也无须瞒着家中的孩子。
沈湛听了,口中嘟囔:二哥真是无用,连凫水也不会,若换了我,定然吓不着。
沈夫人听了这话,唇边笑意加深,却还是轻拍了沈湛的小脑袋。
你且莫要夸大,也要谨记,日后别往水边去。见沈湛正要反驳,便再加了一句,就是会凫水也不行!
沈湛不能反驳沈夫人,只能将脑袋往沈夫人怀里挤。
沈涵皱眉:母亲,宫里圣上娘娘可有决断?
沈夫人看着令自己骄傲的长子:因着他们这事,圣上罚抄了十遍诗经。
沈易仪忽而开口:也就是说,二弟这几日就得在院子里抄书?
沈夫人看着沈易仪眼底闪过的喜色,点头:是如此。
沈明锦跨入沈澜的院子中时,沈澜已经用完了晚膳,燃了长烛抄书。
沈明锦见了,冷着的脸色有所和缓,但依旧冲着亲自给他端茶的沈澜:你可知错了?
沈澜垂手躬立在一侧,低头听训。
孩儿知道了,请父亲责罚。
错在何处?
沈澜听了沈明锦的话,身体一抖,才又道:孩儿该劝阻三殿下,莫要让三殿下到危险的地方去
沈明锦不置可否,又问:可还有?
沈澜低头细想了一阵,犹犹豫豫着摇了摇头:孩儿不知
沈明锦盯着沈澜,看着他身体不时地颤抖,眉关紧锁,又等了一阵,沈澜还是没有言语,不由得有些失望,但又似乎满意。
府中诸事虽由沈夫人主管,但他也不是没有看见,就不知道这个儿子怎么会长成这样?
但这样也好,他转念一想,起码安安分分的,涵哥儿那里可还有湛哥儿呢,也不在乎一个庶弟。
一念及此,对着沈澜的语气就没有那么重了,但也没有太多的期待。
诗经记得好好抄。
丢下这么一句,沈明锦起身就走,沈澜浑身一颤,面上极其失落,送走沈明锦后整个人都没有了神采,浑浑噩噩地挥退婢女,将自己锁在了房中。
才锁了房门,沈澜还是那副浑噩的样子,却忽而视线一厉,尔后才放松开来。
他对着空荡荡的屋子开口:你怎么来了?
有人自重重书架Yin影中走出,一双眼在烛火中亮得惊人。
来看看你。
因为不放心,所以就来了?
沈澜不问牧叶为何会变了性子,不问他究竟是如何从戒备森严的宫中出来,也不问他怎样进得侍郎府,只是挺直了背梁看着他,一扫先前颓唐,眼中光华流转,似水温柔。
这一夜,沈澜书房中的烛火长燃到天明。
夜间沈夫人听得人来报,轻笑一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