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位官员不全是暗卫,但是也扛不住叫朝中人猜测到底哪个是哪个不是。
【要不是陛下要把暗卫转暗为明,我等真是想破了脑袋,也不能想到他/他/他居然是暗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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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成立之后的第一桩案子,便是石破天惊的大案!
却原来,三月初十,锦衣卫第一所所长楚洵便率人抄了安郡王府。
因锦衣卫抓人的时候乃是旭日东升的清晨,不少人都在梦乡之中,又恰逢休沐日,一声声‘锦衣卫办案,闲杂人等避让。’的呼喝之声响起,叫原本解了宵禁刚刚苏醒的京中百姓与官员们纷纷探头想要看个究竟。
要么说皇城根脚下的百姓胆子都特别肥呢,他们不知道锦衣卫是作甚的,就只知道这是陛下新搞的一个卫所军种,但看见策马飞奔在尚未限行的道路上的这些军爷们个个儿都特别俊朗,一身窄袖收腰青织金妆飞鱼服、一条墨色披风、腰跨一柄Jing铁长刀,便是肃杀万分也叫围观儿郎们心生羡慕、围观女娘们心神迷离。
然而这一队人马驰骋所往的目的地乃是安郡王府!
一骑锦衣卫直接扣响王府正门,并且在门子才打开一条缝之时便直接闯开大门。
外头瞧热闹的百姓们咋舌:【这里头住的可是安郡王,是现任皇帝老子的亲哥哩!】
又有知道一点皇室辛秘的人纠正:【不是亲二哥,咱们万岁乃是中宫所出,是嫡子,里头这个安郡王是原先那个皇帝老儿小老婆的孩子,是庶子。】
众人听了这话,又仿佛恍然大悟了什么:【哦,原来不是一个妈生的啊,那确实情有可原了……】
然而事情并不是他们想的这么简单而已。
十六从来都不是不能容人的性子,要不然,黑省永宁寺里头住着的那位亲tun坐死先皇的早就去下头伺候先帝了,也不会像如今那样儿孙满堂。
然则他的宽宏大量在别人眼里,却被视为面子情、假仁假义,尤其是他的一部分兄弟们,难免觉得十六这是身处上位的怜悯和施舍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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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破门之后直奔正院,安郡王府中的下人根本抵挡不住,前院的世子水显站出来,痛斥锦衣卫目无王法。
但见楚洵面不改色,依旧给部下下令:“把世子爷扶到旁边去,去正院请郡王殿下往北镇抚司走一趟。”
才从禁卫军转为锦衣卫的士兵们心中虽然有忐忑,但是禁卫军中多年军规‘洗脑’便是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所以军令既下,哪怕在别人看来这是以下犯上,也必百分百执行。
当然,也亏得锦衣卫第一所之中参入原暗卫中人丙部中人最多,原就是服从楚洵命令的,今日才没有露怯。
却听闻一声:“本王来了,楚所长不必入后宅,免得惊动女眷。”
“父王,您的眼睛好了?”水显见父亲这样出来,先是一喜,继而脸色就是一白。
楚洵不卑不亢地与安郡王拱手,似乎对这位瞎眼多年的郡王爷不需人搀扶就一步一步稳稳当当走出来的模样一点也不吃惊。
安郡王没有理会儿子,继续对楚洵说:“楚所长,带路吧。”
“好,王爷请。”楚洵示意柳岩上前押解安郡王,柳岩完全是呆愣愣地听命行事。
待到安郡王被簇拥着往外走的时候,楚洵继续发令:“圣上有旨,搜府,前院后院都不放过。”
安郡王原以为自己站出来就没事了,谁知府中还是逃不过被查抄,扭头便喝了一声:“楚洵尔敢!”
回应他的,是楚洵波浪不惊的声音:“锦衣卫奉旨办事,王爷莫要耽搁,请速速去北镇抚司罢。”
安郡王被‘请’走了,世子水显一脸懵逼,然后一摸脸准备冲出去去找陛下和太子殿下说理。
楚洵对手下人说:“由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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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郡王其人……其实也是大写的惨,他是先皇第二子,但是因为当年先皇早早立了太子,所以继承大统之类的并没有他什么事儿,即便后来他看到太子之位不太稳当了,生出了一点别的心思,但是谁料到老七那个丧心病狂的,居然在三年一归京拜见父皇的时候直接对所有人下杀手了呢?那时候的二皇子即淮南郡王,压根就什么都没来得及谋划!
太初四十二年正月,这是安郡王永远记得的日子,宫宴结束之后归府途中冒出的杀手使得他发妻惨死,而他也因脑袋磕伤产生瘀血导致双目失明。
而后,老七伏诛、太孙暴毙、太子被废、父皇削藩、十六登基,叫一个重伤得几乎没命的皇子无暇多顾。等到伤情终于稳定之后,却迎来了那个从小就缺心眼的老十一,溜须拍马地说:“陛下实在是太仁义了,特准二哥你在京城养伤呢,京城有这么多御医在,你也别担心,一定能治好的。”
新上任的安郡王在心头咆哮:我才不稀罕在京城养伤!我才不稀罕!
然若是先皇诸皇子都健在并且割据各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