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是,夫人。”
不到两分钟,便有一堆人高马大的男人走了进来,宽阔的大厅似乎变得拥挤起来。
郑城一见要动真格,彻底抛开面子抱住郑京的腿大声哀嚎道:“大哥,真不是李氏做的,你不要听信jian人的陷害啊!这人肯定是跟人贩子一伙儿的,他以乾儿恩人的身份混进郑府,在我们兄弟间挑拨离间,窃取郑府机密,谋夺郑府财产啊!”
郑京还未作反应,郑夫人便面无表情道:“管家,你还在等什么?”
管家咬咬牙,对着护院一挥手,“夫人说了,只要再乱说乱动的,统统绑起来,二爷,对不起了!”
两个护院立马走了过去扯起郑城,先从地上捡起块破布塞他嘴里,然后麻利的用麻绳把他绑住。
郑城手脚拼命挣扎,想抱住郑京的腿,郑京却只站着不动,毫不阻拦,眼看着郑城被从他身上撕下去也没说一句话,郑城目眦欲裂,却换不来一个眼神。
“放肆!都给我让开!”李氏早已顾不上端庄礼仪,她三两步便走过来直接动手推开护院,护院不敢跟她有所接触,马上放开郑诚。
郑夫人见状冷笑道:“管家!”
管家冲身后一台下巴,又有两个婆子自动上来抓住李氏便要绑,李氏两手用力挥开,婆子连忙跟上去抓她,李氏这时已彻底彪悍起来,她似乎回到了几年前在乡下和左邻右舍吵架撕逼的时候,村子里可没人跟她讲宽容谦让端庄风度,一切利益都要自己争取,不止家里的男人要争,女人也不能退缩,碰到有人欺上来,她必须用更大的嗓门、更足的气势站在村头、站在别人门前,用肮脏恶毒的词语骂足一个时辰不罢休,才显得出自己厉害,才能让别人不敢欺负。
李氏此时伸手扯住一个婆子的头发往地上掼,张嘴便骂:“郑苑你个无媒苟合的浪□□人,还好意思在老娘面前充大家夫人款,我呸你nainai个腿!我明天就去请公婆来,我一定要让公婆休了你这个……呜……呜呜……”
却是两个婆子终于拿下了李氏,郑京自地上捡了块擦手帕子,亲自塞李氏嘴里去了。
这些辱骂平日里能让郑夫人胆战心惊羞惭欲死,如今却丝毫进不了她耳,她平静的招招手,让被这一连串变故吓傻了的郑乾过去,她把郑乾抱在怀里,用颤抖的手摸摸他的脸,虽然脸上还是面无表情,但眼神中却充满了愤怒,一向柔弱的容貌居然也变得锐气起来,她声音低沉却充满狠厉:“我儿,委屈你了,是娘亲无能,让你被家中养不熟的豺狼害的险些沦为货物、到处贩卖,你放心吧,为娘一定帮你讨回公道!”
她抬头看想郑京;“老爷,平州府的案子还未审完吧?”
郑京沉声道:“涉案人数较多,审查时间长,确实还未审完。”
郑夫人微微一笑,轻轻的说道:“郑府受平州府恩惠,自有帮助父母官理清案情之责,为了助知府大人早日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这几个嫌疑人,现在就送过去吧。”
郑京望着妻子冷笑的神情以及眼神深处的坚定,一股欣喜之意浮上心头,苑儿,你终究还是跨过了这道坎。
于是他也微笑着吩咐道:“将李氏、郑风两人绑起来,稍后启程送往平州府衙,管家,你带十人亲自护送,同知府大人说明其情况,恳请知府大人合并两案,严查真相,不要放过一个坏人。”
“二弟情绪太过激动,关入佛堂静心,严加看守,直到此案结束。”
“将二房的下人全部看管起来,一个个分开审问,查清李氏的所作所为。”
他环视一周,看到了苏菡,又转身看向始终跪在地上的三位丫鬟,抬手指了指,“将这三人……”
“老爷饶命啊!奴婢是被逼的!”
“老爷不管我的事!”
“都是李夫人威胁我做的,求老爷开恩!”
“奴婢不是真心要污蔑苏公子的,李夫人拿奴婢弟弟来威胁于我,求老爷饶过奴婢,……”
三个丫鬟跪拜在地,痛哭流涕的为自己求情。
郑京没有放过她们的意思,无视哀求直接道:“一起堵上嘴拖下去,严加审问。”
苏菡摊摊手,瞧,并不需要她对着供词和证据一条条找漏洞反驳,她只需要挖掉他们的根就可以了。不过郑夫人这一发怒,直接把她做的一堆铺垫、准备的一堆整治二房的后手都给废了,她还还有一堆煽风点火制造舆论的话没说呢,人家主人家就已经三下五除二把人给处理了。
一炷香之后,客厅已经接近清场,桌椅垃圾也都被收拾干净,恍惚间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郑京带着郑夫人走了过来,对苏菡表达深深的歉意,“郑家家风不严、家门不幸,害到乾儿不说,还险些害了苏公子名声,实在是让老夫羞愧不已啊!”
苏菡自然是好一通安慰,并且保证不会在外面乱说,然后就体贴的告辞,留下他们一家三口表表感情,商量对策。
临走时,她看了一眼缩在墙角满脸惊惶的郑雨郑雷,轻轻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