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的东西全部放上去,转头便看见秦晏牵着闻玉缓缓走出来。
“主子,都准备好了。”许安说道,因为秦晏已经辞去将军一职,称呼只好变了。
闻玉歪着头看着秦晏,好奇地问:“去哪呀?”
“去一个很漂亮的地方。”秦晏笑道。
“好呀好呀。”闻玉开心地拍掌。
许安别过头,心里不是滋味儿,好好的人呐,变成现在这模样。
“好了,先上马车吧。”秦晏弯腰替他抚平被风吹皱的下裳,柔声道。
三辆普通的马车缓缓驶出城门,这一次的离开,再不如当年那般带着郁结,更多的是释然与满足。
忽觉肩上一沉,转过头只见一个黑色的脑袋,身子均匀的起伏着,秦晏眼里划过笑意,伸手将闻玉搂住。
远处的城楼上,下完朝的赵凌云匆忙赶出宫,负手而立,极目远眺,看着一辆又一辆的马车驶出,藏在袖中的手不自觉地握紧。
“陛下,人已经走远了。”木启刚从城口守卒那获得消息。
“朕只是在这吹风。”赵凌云垂眸道。
木启低头隐藏着眸里的笑意,将手中的披风盖在赵凌云肩上,道:“既是吹风,莫要受凉,陛下需注意龙体。”
“走吧。”眼瞧着出城的马车越来越少,赵凌云收回目光,淡淡道。
“是。”
一处偏僻的小镇里,四周青山绿水围绕,民风淳朴。
恰逢六月,镇上一个很大的池塘里栽着的荷花已经盛放,满塘的粉红与绿色交织,惹人爱怜。
秦晏寻了家武馆,在里面当先生,教人武术,赚点钱,给闻玉买些吃食。毕竟钱都在许安那,因着闻玉还在吃药需禁口,每每提及买零嘴,都被许安拒绝了。便可怜巴巴的哀求秦晏,不忍心拒绝,只好寻了这活,赚点钱,给他买点吃的,解解馋。
日头西沉,晚霞很是大方,撒下大片橙黄,浸染着万物。
秦晏手上拎着从摊子上买的莲子糖,迈着沉稳的步伐,朝家里走去,不时与路过的街坊四邻打个招呼。
忽然,前面围着一群人,三三两两讨论着什么。
秦晏本不是爱凑热闹之人,便直接走了过去,谁知听见一道熟悉的嗓音:“哇,无争,你怎么还不来找我啊,修竹迷路了。”
秦晏赶紧上前,掰开人群,赫然一看,闻玉浑身shi漉漉地坐在地上,头发贴着脸颊,面色惨白,手上还紧攥着几个莲蓬。
“修竹!”秦晏吓得丢开手上的东西,上前抱住闻玉,仔细打量着他,焦急地问:“怎么了?有没有磕到哪?告诉我。”
闻玉停止住哭声,看见是秦晏,立马紧紧抱着他,身子还在颤抖。
“这公子趴在池塘边上摘莲蓬,谁知不小心跌落水里,我瞧见了便把他打捞起来,谁知还没来得及问他,他就哭了起来。”一人无奈地解释道。
秦晏对那人感激一笑,“多谢这位大哥了。”然后咬咬牙,将闻玉推开,故作凶狠道:“跟你说过多少遍,不要随意跑出来,怎么不听?若是没人发现,你现在就躺在这,再也看不见我了!”
秦晏向来对闻玉都不忍心说一句重话,可经历这么多,他实在是承受不住了。
“哇!”被秦晏这么一凶,闻玉哭得更大声了,“我只是想摘莲子。”
“好好的去摘那东西做什么?”秦晏冷声问。
“给……给你吃。”闻玉抽噎道。
原本筑起的城墙这一刻崩塌,秦晏只觉眼眶发热,接过闻玉手里的莲蓬,弯腰将他抱起,柔声道:“是我错了,回家吧。”
“那你以后还会凶我吗?”闻玉擦掉眼泪,可怜兮兮地问。
“不会了,只是你要答应我,日后不要一个人出来。”秦晏说道。
闻玉也意识到之前的危险,老实地回了句,“我记下了。”
秦晏每日一早便去武馆,许安又只喜欢侍弄花草,与来往的邻居闲聊。
闻玉只能坐在秦晏为他亲自打造的秋千上,拿着rou干喂着啸天,一个人自言自语道:“无争说你是远之哥哥被骗的证明。”
似是听懂了闻玉的话,啸天配合地叫了几声。
“远之哥哥也真傻,还不如我呢。”闻玉乐呵呵地笑起来,又丢了片rou干给啸天。
秦晏回来时,便看见闻玉抱着啸天坐在秋千上,轻轻地晃动着。
如今来这里已有半年了,闻玉的药也没有停过,情况比之前也好了许多,脑子也清醒了些,看来,郑太医的药还是很有效的。
闻玉转过头,便看见秦晏站在那,正一脸微笑地看着自己。立马起身,丢开怀中的啸天,跑到秦晏身旁,紧紧抱住他,道:“你终于回来啦。”
“是的。”秦晏宠溺地揉了揉他的发丝,“中午想吃些什么?我来给你做。”这半年来,都是他亲自炒菜的,许安年纪大,也没有经验,为秦家Cao劳多年,只想让他安享晚年。从最开始的生饭生菜